“赫倫將軍,不好了,大月朝的楚牧突然帶著人襲了多倫將軍,多倫將軍死,部下被俘虜,如今,他們正帶著人,往我們建州而來!”
“什麼?”
聽到手下來報,赫倫濃黑如墨的眉頭蹙起來,“你說大月朝的楚牧帶兵突襲了多倫將軍,如今還朝我們建州趕來?”
“沒錯,依照他們的速度,怕是再過不久,就會趕來我們建州城!”
“很好,多倫這個廢,連個邊關都守不住,幾年前,他吃了敗仗,丟了糧草,我就跟大汗提議,讓他換人了,結果大汗非是不聽我的,現在好了,連邊關都丟了。”
“將軍,您別生氣,現在當務之急,我們是該做好防備。”
“這個自然,你馬上去調集士兵,在城墻做好準備,定要打他們個有去無回!”
赫倫冷笑一聲,“小小月奴,還以為是幾百年前呢,這片土地由得他們來來回回,有朝一日,大汗揮兵京師,定要讓他們為我大金之奴!”
說罷,他又吩咐道:“來人,拿本將的鎧甲跟大刀來,早就聽說這個楚牧,雖然年紀輕輕,但有幾分本事,本將今天就要去會會他!”
赫倫臉上帶著殘忍地笑,他可是大金國第一勇士,更重要的是,他今年不過才二十三,也是年紀輕輕,所以,對于大月朝的年將軍楚牧,他自然是很不服氣。
他三番五次,想要請求大汗將他調往邊關,可大汗卻一直不同意,今日,終于能跟楚牧斗上一場了,他倒是要看看,這楚牧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能在大金國小有名氣!
若他能將楚牧斬于馬下,到時候,在大汗面前,也是大功一件。
等楚牧帶著人來到他建州的時候,建州城門鎖,赫倫已經站在城墻之上。
“閣下就是楚牧?”
赫倫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楚牧,聲音冷峻中,帶著一些傲氣。
只見他頭戴羽翎將軍帽,上一白的鎧甲,襯得他材魁梧,儀不凡,他站在城墻上,手放在腰間配著的大刀上,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更是威風赫赫。
“你是何人?”
楚牧抬頭問了句。
“本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建州城守將赫倫。”
“原來是你啊。”
楚牧角勾起一抹譏笑,卻是微不可察的看了自己的部下一眼。
“你可敢跟我單挑?”
赫倫站在城墻上,拔出大刀,指著楚牧大聲喝道。
“砰!”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顆子彈,接著一箭矢從楚牧旁飛過來,卻是落在赫倫旁。
“楚將軍,你的神手,比不上我的神槍手,所以這一局,在下又要拔得頭籌了。”
賴伯言拿著手槍,輕輕一吹,臉上的笑容得意,楚牧臉一僵,這個賴伯言,真的是半點面子都不給自己。
“賴將軍,你能拔得頭籌,殺掉赫倫,本帥很滿意。”
楚牧說了句,抬手一揮“攻城!”
后的神箭手拿出了弩箭,朝城墻去,這城墻本來就不高,再加上這弩箭威力巨大,不一會兒,城墻上的人便紛紛倒下。
“!”
赫倫的死讓他們手忙腳了一會兒,但很快,副將頂了上來,他指揮著士兵拿出盾牌抵抗,同時又讓自己這邊的弓箭手還擊。
“結陣!擋!”
楚牧大喝一聲,很快,盾兵們便走到前排,拿著盾牌,擋住了這漫天飛舞的箭矢。
“!”
擋住了一波攻擊之后,楚牧再次出聲,弩箭手又反攻一波,如此再三之后,城墻的弓箭手也的差不多了,楚牧才沉聲道:“攻城!”
隨著他的聲音,一群輕騎兵攻了過來,他們抬著拿著云梯,手里拿著五爪鋼索,這些人都是經過訓練,專門用于攻城的士兵,只見他們騎馬沖到了城墻,然后將五爪鋼索一扔,勾住城墻,腳步點地,便飛速地往上爬。
與此同時,也有些抬著云梯的士兵,飛速的踩著梯子向前,而在他們不遠,有重騎兵,拿著長矛整裝待發。
再遠,又有弩箭手著弩箭,為他們打著掩護。
“你們是同袍,到了戰場上,你們是能讓對方托付后背的人,你們這個時候多訓練一分,到了戰場上,指不定就能救你們的同袍一命!
為了自己,為了同袍,為了國家,為了在后方等待我們的父老鄉親,你們能不好好訓練嗎?
只要不怕死,就往死里訓,今天你多吃一分苦,明天上了戰場,就多一分活命的機會。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咱不說人人都能當王侯,但咱們可以賺錢,讓家人過上好日子!
以前人人都說咱們是兵,人人都不想將兒嫁給咱們軍戶,但以后,這種況,會慢慢改變,我們要告訴全大月的人,我們不是孬種,我們是最可的人。
大月的土地靠我們來守護,我們的改變,朝廷都會看在眼里。
以后,人會有,金錢會有,地位也會有!
為國家!為自己!為同袍!
好好訓練,時刻準備著!”
漫天箭矢中,往日里訓練時候,將軍訓話的聲音,仿佛在他們耳邊的回響起來,震震有聲!
一尸倒下,同時又有一個個戰士頂了上去。
這就是戰爭,即使你準備再充分,但總會有死亡跟犧牲。
可今日的戰爭是為了日后的和平,經過鮮澆灌的土地,有朝一日,也會開出最鮮艷的花朵。
終于有士兵爬上了城墻,拿刀朝城墻上的敵軍沖殺了過來。
敵軍舉刀抵擋,但越來越多的士兵爬上了城墻,終于,敵軍抵擋不住了。
士兵們一邊抵擋敵軍,一邊朝城墻下而去,終于有士兵將染的手放到了城墻大門的門栓上。
城門被打開了。
而率先進城池的士兵,也犧牲了不。
接著,重騎兵發起沖鋒,他們以一當百,沖進城,沖垮了敵軍的軍陣。
沒了軍陣,又沒了主將,敵軍紛紛潰敗,楚牧他們又拿下一城。
滿地的鮮,戰場上,人的太脆弱,無論是敵軍還是我將,都如同破敗的木偶娃娃一般,七零八落。
“楚帥,這城里的普通百姓,該如何置?”有人問楚牧,目帶著希冀。
好不容易闖進了建奴的城池,他們當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按照一般勝利者的做法,雖然不至于屠城,但至也是燒殺搶掠,非得在他們上,發泄發泄自己的怒氣不可。
楚牧想起了當日,他跟顧大人他們一起,手執神兵,連破數城,但當時,顧大人并未傷害普通百姓,他說,有朝一日,這些建奴們,也會是大月朝的百姓。
當時,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將,手上沒有任何權利,即便對此并不是很認同,他也沒說什麼,只是私心里認為顧大人太過仁慈,不適合掌兵。
可今日,該他做決定的時候了。
他曾經深建奴的迫害,他也見到過那些建奴們,是如何殘害他的家人的,可是此刻,見到這滿城瑟瑟發抖的無辜百姓,他竟然也有些下不去手了。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路。西都,意躊躇。
傷心秦漢經行,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他沒有正面回答,卻是念了一首顧長留發表在大月邸報上的詩歌,周圍的將士們面面相覷,“楚帥,您的意思是,放過他們?”
“不說這些建奴曾經怎樣對待我大月的百姓,就說這次若是放過他們,他日,這些百姓,又會為建奴的爪牙,反過來,對付我們大月!”
“從今以后,我不會讓他們再有這種機會!”
楚牧低喝一聲,卻是說道:“至于今日,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不過,我只給你們一個時辰!”
“是!”
聽到楚牧的話,有些將軍興地去向自己手下的士兵們傳達旨意去了。
要知道,這些士兵都是男兒,平日里雖然將無窮無盡的力都發泄在了訓練上,但到底是男人,誰又不想人呢?
恰好,這建州城里,就有不的人。
楚牧知道這些,他并沒有阻攔其他人,只是自己約束了直系部下,不許他們妄。
一旁的賴伯言見了,同樣約束自己的部下,百戰百勝的士兵,不但有良好的能,還要有良好的素養!
因為他們兩人的作為,其他的將士也不敢太過放肆,只搶掠了一番,就匆匆返回集合了。
“放心,此次大勝,朝廷不會虧待你們的。”
楚牧見他們并未太過分,心中不知怎地,竟有幾分高興,“我們今日是仁者之師,他日更是王者之師,金國,遲早要為我們大月的國土,到時候,讓朝廷給你們發婆姨!”
“好!”
眾將士轟然大笑起來,心中雖有些不滿,但因為楚牧的話,也消弭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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