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論是飲食習慣,還是說話口音,行坐臥,都千差萬別,絕對不會出現讓人分辨不清,給對手家族李代桃僵的空子。
難怪藤井家要選擇在孩子年時,就把二郎放逐到國外。
當太子養和當臣子養,本就有很大區別,何況二郎是被當棄子養。
原本所有人都準備好了一生不再見二郎的準備,沒想到因為莫遠行這個變數,二郎還有機會回來。
就算如此,他的存在比較尷尬,宴會上愿意跟他說話的人也寥寥無幾,就連伊藤,也只是遠遠看著。
莫遠行跟在二郎邊,不用應酬別人,樂的輕松自在,宴會上的燒鳥,第一口味道好奇怪,第二口還不錯,第三口罷不能。
就是這種高端宴會,為了維持端莊得,食都做的非常迷你,所有賓客想吃什麼,都能做到一口一個,不臟手還很雅觀。
燒鳥迷你串上的也是如此,為了不吐骨頭,制作的金黃脆,骨頭都能吞了,一口就沒。
莫遠行本著沒人說話就埋頭干飯的原則,反正不能傻乎乎的呆站在那四張,總要顯得自個兒特別忙才好。
伊藤遠遠看著二郎找侍從要了幾次燒鳥,忙鳥悄的讓陪伴多年的仆安排人給二郎再送一些。
藤井陪著莫遠行,談古論今,偏安一隅,在能夠看到遠山巒的窗臺,意外收到一盤子食,莫遠行安然接,藤井幫莫遠行擺盤,沒有朝那個位置看去。
“我們什麼時候撤,比較禮貌?”
藤井笑意未減。
“等會兒,還有答謝致辭,你的妝有點花了。”
說著抬手幫莫遠行了越界的口紅。
莫遠行吃得差不多,索起。
“我去補個妝。”
藤井點點頭。
“這一層的洗手間比較張,那邊有電梯,你可以上三樓,出電梯左手邊有個貴賓間不錯,在鏡柜后面有小的卸妝巾。”
莫遠行挑眉。
“這你都知道!”
藤井瞇起眼睛笑,溫繾綣。
莫遠行按照藤井說的,乘電梯上三樓。
剛走到貴賓間門口,就聽見里面有爭執聲,本來不想摻和人家的事,但是門沒有關嚴,留出一人側可的隙,莫遠行一眼瞥見一個致華的珍珠包,被人隨手仍在洗手臺上,珍珠鏈子耷拉著,一下一下撞擊在墻角。
里邊說話的人正是伊藤和另一個年輕一些的人。
莫遠行不知為何,想到了藤井剛才勸上三樓補妝的意圖,本不想把二郎往壞想,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也不回避。
莫遠行手上用力,門被推的大了一些,跟伊藤爭吵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藤井家主的生活助理,宴會一開始,強勢幫伊藤換包的人。
爭吵的容無非就那些。
助理說伊藤年老衰被嫌棄,還要陪著家主演戲,以為的幸福生活全是偽裝,親生兒子被送出去都不敢做什麼。
伊藤毫不示弱的反駁,再如何被嫌棄,也是家主的妻,下任家主的母親,皇太后一樣的存在,鐵打的皇太后,流水的洗腳婢。
助理果然被中痛,溫溫低嗓音反回去。
“你以為你的兒子就永遠是你兒子?”
孩子是一個母親的逆鱗,伊藤提高幾分嗓音。
“你什麼意思?”
助理笑的越發得意。
“沒什麼意思,飲食男,食也,一郎君也不例外。”
霓虹傳統里,尤其是上流社會,人幾乎沒有什麼地位可言,為了不讓孩子長于婦人之手,所有家族繼承人都會打小培養獨立,跟母親尊重有余,親近不足。
伊藤早就對長子無可奈何,現在這個最討厭的人卻能用另一種方式接近的兒子。
而居然連一個暖床玩都不如,這個認知讓不過氣,口起伏,眼前發黑。
助理越發得意。
“還有你的二郎君,多麼出塵逸仙,看樣子還是個雛鳥呢,不知道嘗起來滋味如何!”
“二郎邊早有伴,你就省省吧!”
“嘖嘖嘖,那個黃丫頭,我還沒有放在眼里。”
我屮艸芔茻,說別人就算了,莫大神萬萬年生存史上,還是頭一回被一個螻蟻稱呼為黃丫頭,還是個雜,簡直奇恥大辱!
“八嘎!”
屋里兩人毫無防備外頭還有第三人聽,小助理更是驚魂未定,沒看清來人,就被人一把揪住頭發,隨后噼里啪啦的耳打在臉上,讓頭暈眼花。
從莫遠行出聲,到對方頭皮被抓在手里,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對方就反應過來。
鈴木花作為橫濱人,從貧民窟走出來,還沒學會走路就先會打架,只是這麼多年裝淑,沒反應過來而已,這會兒手要去抓莫遠行的頭發。
莫遠行歪歪腦袋,巧妙避開,鈴木的手指甲就撓到了有點花了的口紅,斜在角一抹,看著像傷似的。
伊藤不知腦補了什麼,口起伏越來越大,在見到莫遠行角殷紅之后,終于忍不住,甩手扔了抓在手里的香水瓶子。
“賤人彪子,你敢傷害我兒媳婦……”
說著從背后襲,掐住小助理的脖子,揪后腦勺的發髻。
那扔出去的香水瓶子剛好砸在補妝專用的鏡子上,炸的四分五裂,被揪住頭發不得已仰著腦袋的鈴木花用臉接了個正著。
“啊——”
鈴木花一聲慘終于驚了外頭人,有侍從趕過來,拉開三位士,同時心里忍不住唏噓。
剛才在宴會上著華麗舉止高貴的人們轉頭就在貴賓室撕,真是人生何不八卦啊!
世家無小事,侍從沒把三位人放在眼里,轉頭就讓人把這事兒告訴藤井家主。
家主角忍不住搐,表面波瀾不驚,應付好正在說話的賓客,隨后才帶著藤井一郎腳步匆匆的趕到休息室。
家庭醫生已經在給助理理傷口,臉上神經分布本來就多,痛覺明顯,加上一層一層的化妝品被消毒溶解,經過傷口,讓鈴木花難言痛苦,一邊哭一邊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