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刷牙你得起勁兒啊？”譚璇想上去掐他，剛剛勾住舌頭攪個不停的那老司機是誰呢？

江彥丞一點沒被揭穿的尷尬，聳聳肩道：“我被你的舌頭嚇壞了，還沒人敢把舌頭往我里放，我吐不出來啊，寶寶你下次教教我怎麼吐出來。”

這種話也就江彥丞說得出口。

當豬舌頭？吐不出來了還？

譚璇冷笑，扯了扯睡里下來的肩帶：“別裝清純了，多大的人了都，別告訴我你還是男，誰信啊？”

也不在管他，往洗手間方向走：“你怎麼樣就怎麼樣，走不走，我還要上班兒，沒時間跟你貧。”

“呵，江太太你這用完就丟的手段使得夠高明的啊，剛還抱著我腰說我呢，咱媽一離開你就跟個討債的債主似的板著臉，我欠你多錢啊？”江彥丞不爽極了，最不爽的就是那句“別裝清純了”，吻過多男人敢說這種話？

譚璇拿電牙刷刷牙，在江彥丞說話的時候漱了好幾遍口，牙刷放里之前看向江彥丞：“你干嘛也跟進來？”

江彥丞長臂一把門推上了，在耳邊輕輕一，低聲道：“我尿尿，江太太要看嗎？”

譚璇手一抖，牙刷刷到腮了，轉頭盯著江彥丞一跺腳：“變態啊你！小心我告你x擾！”

里都是唾沫，眼里都是怒火，江彥丞叉開雙，作勢去掏東西：“江太太昨天不是抓過嗎？那不算x擾？我尿個尿就算是了？好有道理。”

“……”譚璇一句話都沒了，理虧后反而不要臉，轉過背靠在洗臉臺上，看著近在一米外叉著雙的江彥丞，故作鎮定道：“我就擾你了怎麼著？誰還沒看過幾只鳥？”

江彥丞氣笑了：“看過啊？老公怕你沒看過這麼大的，江太太昨天抓的時候沒覺？”

夫妻日常越來越重口味，葷段子越來越控制不住尺度。

“你的還算大？別開玩笑了。”譚璇漱了漱口，繼續把牙刷放里刷，那語氣輕飄飄的。

江彥丞本來只是想嚇嚇，一次次把他的火氣起來，說什麼不好？哪一回給老公面子？

事關男人的尊嚴，江彥丞冷笑著道：“江太太再好好看看……”

他一邊說，就真的去褪自己的大衩，還特別不要臉地朝譚璇這邊轉過來。

“啊！你滾開！”譚璇最終還是沒繃住，哇的一聲大閉上了眼睛，慌不擇路地往洗手間外跑去，嘭的一下甩上門。

江彥丞的手提著子的邊緣，又好氣又好笑，比變態，比得過誰啊？小東西還。

江彥丞并不尿急，就是看不爽，特不爽，看不慣那又囂張又沒道理的樣子，隨便一個男人抓到就領證，為了彌補謊言又去撒更多的謊。

多令人后怕，萬一和領證的不是他呢？

別的什麼人，拿著丈夫的份去炫耀，去做更多的要求，吻，，以為那小板瘦得飄起來能打得過誰？

不知天高地厚。

因此，江彥丞從洗手間出來時還冷著一張臉，譚璇在臥室梳妝臺那化妝，他就過去了背心換服。

譚璇從鏡子里瞥見他著上，輕罵道：“你是不是有暴癖？不服你不舒服？”

江彥丞皮笑不笑：“是啊，我真有這病，江太太和我領證之前怎麼沒調查一下？幾十年的老病了，改不了。”

譚璇撇撇，他總有道理。

江彥丞一粒粒地扣著襯衫的扣子，面對著鏡子里笑：“江太太以為穿了服和不穿服有多大區別？晚上著我睡，抱得那麼，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尺寸？”

要污就夫妻一起污，大家互相量一量尺寸好了。

“……”譚璇猛地扭頭看他，手里還拿著眉筆，“你知道個屁！”

江彥丞扣好最后一粒扣子，微微一扯角，看也沒看：“薄杯b，不怎麼樣啊江太太，再瘦下去，連b都沒了。”

“臥槽！”譚璇第一次在江彥丞面前罵出這句三字經，氣得想拍桌子，無論男人人，小還是鳥小，被公開了說，總是有點過不去的。

“小就小，要你管！

你這個變態！”譚璇又不能砸東西，又不能跺腳，就只能干罵。

江彥丞吸了吸鼻子，冒還是沒太好，他笑得更開：“我只是替江太太未來的老公可惜，要是再瘦下去，手可就差多了。”

“江彥丞，你大爺！”譚璇一怒而起，什麼三字經，送他四書五經馬列主義！還手，他想死嗎！

江彥丞的視線卻沒看，而是轉向門外，一臉歉疚道：“媽，我們吵著您了？實在抱歉，我們倆現在心里都很，您別生氣。小七，咱們先休戰，我跟你道歉，我錯了。”

譚璇見媽來了，忙把那些還沒罵出來的臟話都收了，江彥丞影帝般的演技收放自如，是真自愧不如，但他好歹讓步了，譚璇也只得放過他。

站起來走到江彥丞邊，門外林清婉白著一張臉道：“小璇，小江，我先回去，老陳來接我。你們倆好自為之。”

“小璇，尤其是你，說的什麼話？吵架也要有個度。”臨走還不忘教訓譚璇。

譚璇知道那暴怒的“你大爺”肯定被媽聽見了，江彥丞還真是會挖坑啊，話是從里說出來的，沒法反駁。

“媽，我跟您一起，坐陳叔叔的車。”譚璇還想賣乖。

林清婉已經不想理：“讓小江的司機送你，你們夫妻倆的事我是管不了了。”

“媽……”譚璇湊上去。

林清婉無奈地笑：“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以后來煩我。”

“媽，我送您下樓。”江彥丞不去找罵，估計丈母娘也不會罵他，他只是彎腰接過了林清婉的行李，十分狗地說道。

林清婉再不給兒面子，總得給婿面子，江彥丞的殷勤了，譚璇連妝都不肯化了，跟著江彥丞送媽：“我也去送您下樓！”

等林清婉上了老陳的車，譚璇趴在門上求：“媽，求您先別告訴爺爺……我還沒準備好……”

林清婉盯著，一點笑容沒有：“現在知道怕了？懶得理你。老陳，開車吧。”

老陳笑著點頭，又了譚璇，譚璇不得已只能退開，車門被關上。

媽這是打定主意不原諒了，萬一媽回家就告訴了爺爺，這日子真的不用過了。

“行了，媽都走了，還舍不得了？”江彥丞在背后說風涼話。

“別媽！誰是你媽！”譚璇回頭指著他，火氣還沒撒夠呢。

江彥丞穿著白襯衫，早晨的灑在他上，那臉上還帶著淺淺淡淡的傷疤，他笑，攤手：“對，謝江太太讓我多了個媽，不然我連媽該誰都不知道。”

說完，轉就往電梯走。

“……”譚璇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傷了他的心，還是江彥丞的演技太好，現在是越來越不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了。

“江彥丞。”譚璇跟上去，跟著他進電梯，站在他邊，仰頭著他道：“你不是說你和司徒展悅一起長大嗎？你的媽不是媽？”

上次的年中時尚慶典，江彥丞的那段采訪看過了，當時報道寫的是，他與司徒展悅以兄妹相稱，司徒爸媽都對他很好。

江彥丞抿著：“跟江太太沒關系吧？江太太這麼閑呢，我的家事管這麼多？”

“算了，當我沒問。”變龍投胎，譚璇不跟他計較，吵架吵不過他，他有十張的戰斗力，怎麼說都是他有道理。

電梯上行，江彥丞問道：“既然阿姨走了，我需要搬出去住嗎？還是說江太太慷慨大方借我一個沙發睡睡？畢竟我家甲醛太多。”

在譚璇考慮的時候，江彥丞笑道：“一張床都睡了，借個沙發而已，江太太不會怕我做出什麼壞事吧？”

激將法對付譚璇，江彥丞百試百靈。

譚璇白他一眼：“隨便你，別把小丟著就行，誰管你睡哪？”

“江太太真慷慨大方。可惜眉還缺半邊兒。獨眉大俠。”江彥丞眼里的笑意一閃而過，有了住又開始恭維了。

“管得真寬，下次把你眉剃了。”電梯到了八樓，譚璇邁出去，視線瞥見了江彥丞家門上的碼鎖，問道：“你什麼時候買的慕揚家的房子？這才多久啊，你里面都快裝好了？我怎麼一點靜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