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擺著一整套茶,邵云舒挑了三個薄胎甜白瓷的羊脂蓋碗。溫杯之后,打開茶罐,用茶匙取出茶葉。
提起沸騰的開水直接注水。
“不是吧,這麼敷衍嗎……”梁懷玉被他簡單暴的作驚住了,抱怨的話剛到邊,突然鼻子,使勁兒嗅著從茶杯中溢出來的極淡的茶香味,“香似果,莫非是……”
顧不得燙,端起一杯掀開蓋碗放到邊淺抿一口,“真是花香,云舒,你舍得啊,這是武夷山上的百年老樅!”
殷清瑤對茶葉算不上懂,只是比較出名的幾種都聽說過,而且,記得前世看過的那些茶藝表演,沖泡一杯茶水很復雜的樣子,怎麼如今看著他的作……
邵云舒把茶杯放到殷清瑤面前,解釋道:“百年老樅就是這個喝法,沸水直接沖,連泡十二泡往上仍舊有香氣,是紅茶中的極品。”
殷清瑤掀開杯蓋,茶湯的在金黃和黑之間,淡淡的幽香彌散,沁人心脾。
淺嘗一口,濃郁的果香摻著花香在齒之間流連,舌甘甜,加起來兩輩子了,還從未喝過這種口味的茶。
“這種茶極為難得,宮里每年也只得兩斤,賞賜到我們府上的時候就只有二兩,我爹跟寶貝一樣藏起來,從小到大,我只喝過一次……好兄弟,夠義氣!”
邵云舒把他面前的茶杯移過來。
“我覺得還是蒙頂黃芽比較適合你。要不我現在就讓伙計給你上一壺黃芽,你自己喝。”
剛夸完他的梁懷玉眼睛瞪圓,突然癟看向殷清瑤,委屈地告狀。
“看到云舒這小子有多損了吧……別被他的外表迷。”說完又自己笑嘻嘻地把茶杯搶過來,“這一杯茶價值千金,不喝就浪費了,還是等下一次來再喝黃芽吧……”
兩人調笑的模樣讓殷清瑤覺得自己在這里有點多余,但是嘗了一口,覺得這麼貴這麼好喝的茶,不喝完就走實在是太虧了。
于是老老實實地坐在位置上喝茶,對梁懷玉和邵云舒之間你來我往的小打小鬧充耳不聞。
莫名想到之前猜測梁懷玉那啥啥,心里直呼磕到了。
不想承認自己很污的殷清瑤瞅著兩人笑的眼睛都瞇了一條。
正在拌的兩人同時頓住,邵云舒兩條劍眉擰起,疑地看著。梁懷玉一開始也迷,過了好大一會兒反應過來之后一臉惱怒的指著殷清瑤。
“好啊,你這個丫頭找打是不是……小爺我不喜歡男人!”
伴隨著他的氣急敗壞,雅間的門猛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好啊,梁懷玉,我說你怎麼不想娶我呢,是在外面有人了?”殷清瑤側面對著門,聞聲看去,一個同樣著紫的杏眼桃腮的漂亮沖進來,目從殷清瑤和杜鵑上瞅了一圈,落在背對著門坐著的邵云舒上,語氣不善地說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勾搭你!”
邵云舒在京中很低調,又自小長在軍營,故而京城里,知道他的人不多,尤其是從小養在深閨的子不用說見過他了,就連聽都沒聽說過。
“呦,我說你也不養個漂亮的,你看他的臉,黑得跟鍋底的黑灰一樣,哪里有我好了……”
殷清瑤一口茶噴了滿桌,嗆得不住地咳嗽,已經猜到眼前這個可是誰了,大概就是剛才邵云舒提到過的梁懷玉的未婚妻。
再看當事人的表,邵云舒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確實跟鍋底的黑灰差不多,不過不是他天生如此,而是被氣的。
一半是因為殷清瑤的齷齪思想,一半是紫的口無遮攔懵懂無知。
他長得這麼爺們兒,渾上下浩然正氣,從哪兒看像是那些供人玩樂的……他都沒好意思去想,只抬頭看著紫。
梁懷玉本來還有點生氣,這會兒一臉古怪地憋著笑,看邵云舒吃癟他就開心,莫名其妙的很舒服是什麼況。
被死亡目籠罩的秦藍玉忽然覺汗倒豎,回頭看了一眼。
另有一個藍急匆匆跑進來拉住。
“對不住……”
藍的模樣比之紫多了幾分俏,多了幾分爽朗,雖然年歲比較小,但是看起來穩重,更端莊大方一些……
“二哥?”
“三妹。”
“二哥?三妹?你是……”秦藍玉震驚的地看看邵毓寧,又鼓起勇氣看著面無表的邵云舒,悄悄拉了拉邵毓寧的袖子,用蚊子般的聲音問道,“他是忠勇侯府二公子邵云舒?”
邵毓寧被喜悅沖上頭,興地抱住邵云舒的胳膊晃道:“二哥,你什麼時候回京的?怎麼不跟家里說?”
殷清瑤仔細打量著藍,這個在信中出現了很多次的姑娘比大一歲,是邵云舒嫡親的妹妹。
仔細看,兄妹兩人的五有些相似,不過也不是全照著一個模樣長的,邵云舒的臉型有點類似國字臉,長相正氣,鼻梁比較,五更為深邃,看起來帶著一點異域風。
邵毓寧的五致,臉上的線條更加和,單從長相上來說,有種溫婉的氣質,但是的脾氣又很外向,所以這兩種氣質糅合在一起,就是殷清瑤心目中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
“遇見了一個朋友,已經跟家里打招呼了。”
邵毓寧這才看見雅間里的其他人,梁懷玉不僅認識還很悉,剩下一個……不對,是兩個孩兒,雖然得各有特,但是實在想不起來在京城見過這兩位。
殷清瑤主站起來打招呼道:“三小姐好,我是殷清瑤,祖籍汝寧府。邊這位是我的朋友杜鵑。”
“汝寧府……殷清瑤!”邵毓寧更加激了,一把抓住的手,將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原來你長這個樣子……什麼時候來的京城?怎麼不去府上?”
打量人的作雖然不太禮貌,但是從上覺不到惡意,這個舉完全就是出于欣喜,新奇,以及……親昵。
“二哥,你沒邀請人家去家里住兩天嗎?我跟娘早就想見見清瑤妹妹了,妹妹果然如傳聞中一樣……讓人覺很舒服,要不,你現在就跟我去我家吧?”
梁懷玉適時道:“你也不問問人家來京城干什麼,現在方便不方便去府上叨擾,你這丫頭,馬上就該說親了,怎麼還這麼躁?”
邵毓寧哈哈笑了兩聲。
“看我,只顧著興了,清瑤妹妹好!這次才是正式的打招呼,我是忠勇侯府的三小姐邵毓寧,你我毓寧就好!”
殷清瑤福回禮。
倒是把秦藍玉給忘了。
“原來都是誤會啊……我先給二公子賠個不是。”秦藍玉收起跋扈模樣,規矩地給邵云舒行禮,又回頭對著殷清瑤問道,“這位妹妹眼生,敢問是哪家的閨秀?”
氣氛又有短暫的安靜,秦藍玉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殷清瑤起,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道:“我父母祖上都是白,所以我并不是哪家的閨秀,此番來京城,是陪著家里的兄長來參加科舉的,讓姑娘見笑了。”
邵云舒的目隨著的一舉一漂移,說話的時候神態作自然,并沒有因為份就覺得低人一等。
秦藍玉聽得皺起眉頭,但見和梁懷玉之間的關系似乎很好的樣子,面上裝出大方的模樣笑道:“毓寧你清瑤妹妹,我也你妹妹吧。敢問妹妹現在住在何?日后有時間,我跟毓寧也好帶著你在京城逛逛。”
一個人的語言可以掩飾,但是語氣神態無法掩飾,明顯覺到話里的敷衍和輕視,殷清瑤笑著搖頭道:“不敢勞煩姑娘。既然姑娘要找梁公子,我就不打擾了。”
梁懷玉和邵云舒幾乎是同時站起來。
“我送你!”
邵毓寧嘟道:“才剛見面你就要走,要不把你住的地方告訴我,等明天我去找你玩兒。”
看到梁懷玉的反應,秦藍玉語氣不大友善。
“還是清瑤妹妹面子大,梁懷玉從來都沒送過我……好歹也是未婚夫妻,禮部婚期都定下來了……”
人杏眼低垂皺著眉頭,說話委委屈屈的,殷清瑤回頭對著梁懷玉使了個眼。
梁懷玉偏不領。
“你哪次出門不都配著馬車,丫鬟仆婦帶一大堆,還用得著我送你……”
殷清瑤使勁兒瞪著他,直男說話的殺傷力太強,可千萬別殃及呀……
好賴梁懷玉最后妥協了,無奈道:“行,那我送你,走吧。”
秦藍玉得逞地笑了笑,目無意瞥了一眼殷清瑤,把和邵毓寧約好逛街的事兒忘得一干二凈,還高興地沖邵毓寧揮揮手。
逛街沒了伙伴的邵毓寧看向邵云舒。
“二哥,我出來時坐的是秦姐姐的馬車,他們走了我怎麼回去?”
邵云舒頭都沒抬。
“你自己走回去吧,反正你認識路,我也沒有馬車。”
“你還是我親哥嗎?”
邵毓寧對這個安排并不滿意,上前抱住殷清瑤的胳膊,聲道:“清瑤妹妹,我跟二哥一起送你回去吧,我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呢,你又不肯去我家住……二哥,你到底邀沒邀請清瑤妹妹?是不是你沒說人家才不好意思去咱家呢?”
邵云舒抬眸看一眼,可能是眼神出賣了他。邵毓寧生氣道:“二哥,不是我說你,這就是你不地道了,哪次你路過汝寧府的時候,不去人家家里住幾天!現在到了咱自己的地盤,你不開口有點不地道了啊!”
邵云舒尷尬的咳嗽一聲,清清嗓子說道:“我還沒來得及說,你們兩個就沖進來了……噼里啪啦一陣教訓,看來這幾年的禮儀白學了。”
邵毓寧吐了吐舌頭。
邵云舒的每句話都打在心頭,殷清瑤抬頭看他,邵云舒是怕自己開口被拒絕,所以一直斟酌猶豫,想尋找最合適的時機,眼下被毓寧一攪和……
“毓寧說得對,于于理我都該邀請你去府上住幾天,你……方便嗎?或者,可以將你的兄長一起接過來。”
住在他人的屋檐下總歸不方便,殷清瑤笑著拒絕道:“等找個合適的時機我再登門拜訪吧,眼下什麼都沒準備。而且,他們馬上就該下場了,我不想來回折騰他們。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還有,我記得路,你們不用送我。多謝今天的茶,我們這就告辭了。”
殷清瑤對著兄妹二人再次福了福,回頭示意杜鵑跟著,杜鵑落后一步,福跟上。
從茶樓出來,看著街上川流的人群,殷清瑤著頭皮順著來事的路往回走,只記得從菜館往回去的路,這里距離那邊還遠。
剛才在茶館里,邵云舒的每一個眼神作,都讓有一種錯覺,那種錯覺讓臉上燒得慌。
去他家……那是以前想都沒想過的事。
街道很寬,路過的馬車竄得飛快,正恍神的殷清瑤沒看路,迎面一輛馬車飛馳而來。
“小心!”
杜鵑只來得及驚呼一聲,下一瞬殷清瑤就被猛地向后一扯,腳下失了平衡向后摔去,失去平衡的一瞬間,殷清瑤本能地一只腳抓地,另一只腳向后退,子后旋,做好了撲在地上的準備。
只是心中在想,來京城的第一天,在最熱鬧的街上摔一個大馬趴可能不太彩……
意料之中的摔倒并沒有到來,迎面撞進了一個邦邦的懷抱。
今天第二次到邵云舒的心跳和溫,殷清瑤渾的仿佛凝滯了一般,僵得連自己站起來都艱難。
“你沒事吧。”
充滿磁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呼出的熱氣吹得額頭很,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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