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坐上車，了圍巾，繼續啃玉米，空氣里彌漫著一玉米淡淡的香甜味。

“我聽樂樂說，上周你們一起去看電影了？”

“嗯，看的《白蛇緣起》。”

“好看嗎？”

“好看的，故事，畫面，特效都不錯，國漫的水平真是越來越高了。”

林澈有點后悔，上周買電影票的時候，在《“大”人》和《白蛇緣起》兩部片子中選了前者，現在的話題，有點接不下去了。

“《“大”人》你看了嗎？”

沐搖搖頭，“打算過幾天去看，林警你看了嗎，好不好看？”

“還沒……”

話沖口而出，林澈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收幾分，余假裝不經意地掃向坐在旁邊的沐，想確認自己這個下意識的小謊言有沒有被看穿。

“那要不要一起？”沐問。

還不等林澈回答，沐自己就給否了，“你辦案子這麼忙，應該沒時間去看電影吧。”

“這個案子結束會有休假，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好啊。”

沐笑著答應下來。

林澈在日常生活中不是那種健談的人，所以主找話題聊天，特別是和孩子聊天，對他來說算是個不小的挑戰。

“你最近忙不忙？”

林澈開口，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合適的話題了。

“年前的事都忙完了，這幾天閑的。”

“嗯，好好休息。”

……

好不容易找到的話題，又被林澈一句話結束了，這語言天賦也是沒誰了。

又過了幾分鐘，林澈再次開口，“你這兩天不忙的話，能幫忙看看這個案子嗎？”

“夏婧的案子？”

“你知道？”

沐彎，“教授強學生這麼大的事，雖然放假了，但學生之間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了，加上徐洋讓我查的蘇婷，正好和金開郝教授有關系，不難猜的。”

沐看向林澈，眼神中也有幾分疑，“我只是沒想到，這案子居然會給你們來查。”

“案子比想象的復雜，而且現在有幾個地方我有點想不明白，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如果你能幫忙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看看，說不定能發現點什麼東西。”

“好。”

見沐點頭答應，林澈立馬給王局打了電話。

剛關燈躺下的王局，看到來電顯示，一個翻坐起來，心里張起來，大半夜的刑警隊隊長給自己打電話，肯定不是一般況。

“出事了？”

“沒有，還是那個強案，我想申請讓沐以顧問的份，參與到案件中來。”

“就這事？”

“嗯。”

王局的火氣上來了，“明早局里說不行嗎！難不你大晚上的還要去找人家小姑娘討論案嗎！”

林澈側臉看了沐一眼，一本正經地開口，“就在我旁邊呢。”

王局：……

“我先跟你報備一下，手續我明早去局里補。”

干這份工作，紀律和保要求很嚴格，如果不是案件相關人員，是不能隨意案的。

“知道了知道了，遲早被你小子弄得神經衰弱，案子給我抓時間破，別大過年的拉著大家加班！”

聽得出，王局的語氣很是暴躁了。

“知道了王局，你趕休息吧。”

林澈說完就掛了電話，堅決不給領導多訓自己一句的機會。

沐笑著偏了偏腦袋，俏皮地開口，“林隊長，合作愉快！”

林澈彎，跟沐說了大致的案。

沐仔細聽完，開口道，“看來學生間的傳言也不全是空來風。”

“對了，有一點我覺得和周欣羽的案子很相似。”

說起案件，林澈就像來到自己的主場，沉穩睿智，滔滔不絕，“據我們的走訪，夏婧的同學室友，對的評價，和社團員對的評價，相差很大。就像孫芳芳的初高中同學對的評價一樣，簡直像兩個人。”

沐眉頭微皺，一邊思索，一邊搖了搖頭，“二者沒有什麼太大可比，孫芳芳的格特征在一段時間是穩定的，是因為外部環境的變化，才導致了格的變化。而夏婧是在同一時期，展現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格，這確實有點奇怪。”

沐轉頭看著林澈，問道，“你們有查到什麼導致格變化的事嗎？比如有沒有和室友鬧過什麼矛盾，導致關系不好？”

林澈把自己看過的資料在腦中過了一遍，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沒有。”

“嘶，那就值得分析一下了……”

沐調整了一下坐姿，面向林澈，“通常況下，如果一個人在同一時期展現出差異巨大的格特征，有兩種可能比較大的況，一種是可能有多重人格障礙。”

“還有一種呢？”

沐抿了抿，神嚴肅地開口，“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故意偽裝出了一種格！”

林澈瞳孔一！

兩人從彼此的表，都看得出對方更傾向于第二種況。

一個問題的解決，帶出了新的問題——

孤僻神和溫文靜，到底哪一個才是夏婧偽裝出來的格？

偽裝的目的又是什麼？

和金開郝有關嗎？

“林警，我能看看訊問夏婧時的錄像和筆錄嗎？”

“嗯，明天我讓他們整理好給你。”

林澈一邊說，一邊看向沐，“七點能起來嗎？”

“嗯？”

“明早我去接你。”

沐剛想拒絕，林澈的手機就震起來。

電話是在醫院看守金開郝的警察打過來的——

“林隊長，金開郝醒了，他要見你！”

林澈皺眉，“現在？”

“對。”

“知道了，我半小時后到。”

林澈說著，油門踩重了些，車速快起來。

“林警，我和你一起去吧，這個案子金開郝是關鍵，比起看審訊記錄，面對面的觀察能更準確地分析他的心理想法。”沐開口。

林澈覺得沐的話有道理，但是他轉了手腕看了一眼表，馬上十一點半了，這一去很可能就是一個通宵。

他倒是黑白不分地辦案早習慣了，但人家小姑娘這麼熬夜對不好。

沐注意到林澈看時間的作，又準確猜出了他的心思，開口道，“年輕人，哪有不熬夜的！”

“可是……”

沐出茸茸的胳膊，指著前面的路口，“別可是了林警，踩著夜尋找黎明，這多酷啊！出發！”

林澈笑著搖搖頭，一副拿這小姑娘完全沒辦法的表。

嗯，他好像也確實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