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衍是錦城的新貴,一來就給一家快倒閉的互聯網企業注資了一個億,三天就讓那家公司起死回生,如今業績更是蒸蒸日上,哪里還看得出三個月前半死不活垂死掙扎的樣子。
這個男人,年輕,矜貴,有錢,雖然不知底細,但是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錦城的圈子里,不知道有多人想跟他結。
不過霍南衍惜羽的很,徐請了他幾次,這還是他第一次答應出來玩。
他有點得意,觀察到霍南衍脖子上結痂的傷口,跟他搭話:“霍,你這傷口是怎麼回事?”
霍南衍語氣淡淡:“貓。”
“貓?”
“野貓。”
“……”被野貓咬了?
徐愣了一下,有點疑的掃了幾眼霍南衍平淡的臉,一時也分不清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正想問一句“有沒有打狂犬疫苗”,包廂里不知道怎麼傳來一陣,原來是新進來的伴,姿態神態竟然有幾分像許青梔。
這人端著架子,神態驕矜,被男人圍著也不假辭,只是臉上有人工過的痕跡。
有人端著酒不屑的輕嗤:“就這種貨也配跟許青梔比?”
另一個人道:“許青梔又怎麼了?指不定在外面被人玩爛了。”
“我倒是想玩,就是沒霍這樣的機會。”
說起許青梔,包廂里的氣氛曖昧了許多。
有人借著酒意,大著膽子過來向霍南衍打聽:“霍,聽說你跟許青梔,那個了?”
霍南衍對溫囈忠心不二,被許青梔這樣的極品尤倒追也不假辭,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麼的,傳出一點風言風語,說霍南衍和許青梔發生了關系。
霍南衍瞥了他一眼,并不搭腔,脊背往沙發背上靠去,姿態冷淡而矜漠。
這人似乎是不太死心,觀察著霍南衍的神,然后道:“霍,許青梔臟的很。聽說在國的時候從小跟一堆黑人混在一起,指不定被哪個黑人搞大過肚子,胎都不知道打過幾個。這種人了怕是要得病的。”
話題扯開來,就到了許青梔不自上,說十六歲才被許姣從國撿回來,這種漂亮人在國外無人收養靠什麼長大?還不就是靠賣。
然后又恭維霍南衍跟溫囈天造地設,外面的風言風語也是胡說八道,霍南衍潔自好,怎麼可能跟許青梔這種空有臉蛋的臟人搞在一起。
霍南衍喝著酒,自始至終神淡淡,并不搭腔。
只是在說起許青梔經歷過多男人的時候,他不經意的想起不久之前從酒店房間里醒過來。
許青梔蜷在他懷里,上都是他的氣息。
哭腫了眼,委屈得睡覺都皺著眉頭。
他起穿的時候,看到了床單上那抹紅痕。
許青梔經歷過多男人他并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比在場的人都干凈。
*
霍南衍是最先離開的。
也沒有人覺得他不給面子。
霍南衍一走,男人們的話題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你們猜,他們睡過了沒?”
“許青梔這樣的貨倒追你,你忍得住?”
“睡是可以睡,但是娶還是得娶溫囈這樣的人。”
“確實,許青梔這樣的人,也就只能玩玩。”
“玩玩?你玩得到嗎?”
許青梔的名頭在錦城再不好聽,人家也是溫博霆的兒,錦城的紈绔子弟想玩,也得掂量掂量人家的后臺。
說到這里,幾個男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幾眼。
溫博霆已經死了,溫囈和許青梔不和,這個十六歲才從外面撿回來的野種,指不定什麼時候會被溫家重新踢出去。
包廂深,有人突得起。
年輕的男人高頎長,右耳上戴著一枚銀鉆石耳釘,劉海囂張的倒梳上去,出飽滿白皙的額頭,是俊的長相,只是神態和氣質都看起來有些戾。
他從里面走出來,路過那群聚在一起說閑話的男人側,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走路不太穩,小撞了水晶茶幾一下。
“噼里啪啦”,酒瓶傾倒在了一個坐得離茶幾最近的男人上。
那人被淋了個心涼,氣得跳起來,指著秦牧野的鼻子:“你!”
“抱歉。”秦牧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鐘億,秦喝醉了,不是故意的,我給你,哈!”
徐見勢不妙,趕忙上來打圓場,扯了紙巾給鐘億酒水,又對秦牧野道,“秦,這邊我來理就行了,你有事趕去忙,去忙哈!”
秦牧野收回視線,邁步往包廂外走去。
等人一走,包廂里氣氛一松,大家伙終于緩和過來。
有人抹了一臉虛汗,罵了一句:“靠,這家伙怎麼在這里?”
“誰你們剛才作死的討論溫囈?”
還討論娶不娶的。
沒被秦牧野打死已經是他今天心好。
整個錦城誰不知道秦家小爺暗溫囈,當年溫囈出國留學,他差點也要跟人家走了,被親爹打折了關在醫院里半年才斷了心思。
因為溫囈,他跟自己親爹都鬧翻了,到現在關系都不好。
人家連親爹都能翻臉,更何況只是酒朋友,今天只能說是秦牧野心好,大人有大量沒跟他們計較。
……
不對啊。
徐看向面前這個滿酒的倒霉蛋:這家伙,剛才好像只是說許青梔被黑人搞大過肚子,沒說到溫囈啊?
鐘億坐在沙發上,用紙巾一下一下著上濺到的酒,滿臉騭。
*
宴會。
許青梔心有點不太好,抿了一口waiter送過來的一杯紅酒,又放回了托盤里,慢悠悠的往酒店樓上走去。
剛才的慈善拍賣,拍下一條黑珍珠項鏈,此刻已經被送到了房間,打算欣賞一下自己的戰利品轉換轉換心。
跟霍南衍,已經差不多半個月沒見面了。
自從上次氣急攻心把人家咬了,也沒心再去醫院里看他和溫囈你儂我儂。
但是這樣放任不管,等回過神來霍南衍跟溫囈領證了也說不定。
是真的很煩。
長漆黑的拖擺過酒店的波斯地毯,有人攔住了許青梔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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