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親了親的眉心，“不會讓你等多久。我未來的妻子只有你一個，我會名正言順娶你過門。”

這麼多年來，他在做的，想要的，也不過就是，為了那麼一天。

許青梔低頭看著他的臉，臉上笑盈盈的，“嗯。”

又應了一聲。

然后跟霍南衍吻在了一起。

*

霍天霖住院，很多人都過來看。

霍南衍作為他的兒子，自然也要去照顧。

但是霍天霖余怒未消，霍南衍提著果籃看，被他忠心的管家攔在了門外。

“小爺，老爺說，他現在不想見到你。”穿著英倫制服的白人管家彬彬有禮。

眾目睽睽之下，霍天霖并沒有給他兒子這個面子。

霍南衍神不變，把果籃放在門口，淡淡道：“那我不打擾了。”

他雙手兜，轉往外走，并沒有理會外人的反應。

在病房里照顧霍天霖的秦桑聽到了靜，轉開了門，抬頭看到了自己兒子的背影，喊了他一聲，追了過去。

“小衍！”

霍南衍轉過來，看向自己的母親，停駐腳步等。

秦桑氣吁吁，追到他面前，抬頭看向自己兒子的臉，了，出手抓住霍南衍的手，安他：“你爸爸現在還在氣頭上，他不是不想見你，你別難過。”

“沒事。”霍南衍回手，他語氣平靜，“我并不關心這些。今天過來也只是打算走個過場，他不愿意見我，我回去就是。”

小時候或許對霍天霖還有種兒對父親的孺慕之，等到他稍微懂事一點，這種早就迅速淡去。

他只不過是他生學上定義的父親角，而霍天霖像是他這樣的兒子，還有許多個。

明白這一點，對“父親”這個詞的刻板印象就沒有任何留了。

秦桑看他的神態，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有些難過的看著他。

霍南衍道：“我走了。”

也沒再說什麼，轉就離開了醫院。

秦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難過，當年執意生下他，卻又沒有照顧好他，在霍南衍最小最需要的時候，一直陪在霍天霖邊。

而等到想要彌補的時候，霍南衍早已經長大，他已經并不需要了。

他在這個世界上得到的太，秦桑很懷疑，他最后會不會走上霍天霖的老路。

回到病房的時候，霍天霖正靠在床頭，艷年輕的保姆，正在喂他喝燕窩。

見到過來，他揮手保姆退下，拿紙巾拭了一下自己的。

“小衍呢？”

“他回去了。”秦桑看向他，以為他是想見他，趕忙道，“要不打電話他回來？他應該還沒走遠。”

不管怎麼樣，還是希父子兩和睦的。

霍天霖臉晴不定，靠在床頭，一張臉不怒自威。

他淡淡詢問：“他還跟那個的搞在一起？”

“……是。可能是因為肚子里有他第一個孩子，他比較在乎……”秦桑給霍南衍辯解。

霍天霖哼笑了一聲，“不像話。你兒子跟你一樣，倒是一個種。”

秦桑臉一陣白一陣青，半晌沒有接話。

一直知道，這幾十年的癡，在霍天霖眼里就是一場笑話。

可是這一輩子都過去了，早就沒有退路。

除了繼續伺候他，也無路可去。

霍天霖抬手喝了一口參茶，瞇著眼慢慢道：“我這幾天查到一點有意思的東西。南衍這個孩子，倒是跟你很像，不過作為霍氏集團的繼承人，他這點兒私，是真的一點不及格。”

秦桑白著臉沉默地看著霍天霖，跟在他邊久了，知道他說這句話，就已經有了懲治霍南衍的法子。

“他現在二十五歲，也該結婚了。”霍天霖淡淡道，“男人，結了婚，就懂事多了。你說，既然訂婚已經訂了，我們做父母的，是不是該給他挑個良辰吉日，早點讓南衍完人生大事？”

秦桑不懂他的用意，囁嚅著，“那我……找個時間跟小衍商量一下？”

“哼。”霍天霖哼笑了一聲，瞇著一雙四的綠眼眸，“你去商量有什麼用？我下次他過來就行了。——好了，就這麼定了。你過來，替我一下太，這幾天云舒也是一直跟我鬧，我啊，被真的煩死了。”

秦桑不聲走過去，門路的替他著太，聽著霍天霖語氣寵溺地在抱怨云舒。

明明沒有緣關系，他對，卻比親生子還要好，甚至讓嫁給霍南衍，將來做人上人。

霍天霖這一輩子的用心，都給了養上吧？

心里輕嘆了一聲。

*

三日后，霍南衍在公司，接到了管家打來的電話。

對方恭恭敬敬地告訴他，霍天霖他現在過來醫院。

霍南衍不聲地應了一聲，提前結束了公司會議，驅車來到了醫院。

白人管家優雅地朝他點了點頭，拉開了病房的門。

霍天霖住的私人病房，自然是整個醫院最好的。

不管是采還是布置。

病房里，霍天霖靠在床頭，正在翻閱一本德語原裝書，見到他進來，把書放下了。

“找我什麼事？”他走過去，站在床尾，看向他，“爸？”

他確實是有點稀奇的，霍天霖竟然主找他。

“也沒什麼很重要的事。”霍天霖淡淡開腔，“只是前些日子，有人給你和云舒算了結婚的日子，下個月有一個十年難得一遇的好日子，錯過的話就要等十年后了，我想反正你們也要結婚，不如盡早結了，也好讓我和你媽省心。”

霍南衍靜了一靜，他沒有很快開口，幾秒之后，才平靜道：“我如果說我不愿意呢？”

霍天霖看了他一眼，拉了拉被子，舒服地靠在床頭。

“我的人，前幾天告訴我一件有趣的事。”

“原來你當初在底特律孤兒院里，不是一個人。”

“竟然還有一個小姑娘，跟你關系要好。聽說最后，你還為殺了人了重傷。”

“我的兒子，爸爸真的很，你竟然有如此善心，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沖冠一怒為紅，嗯？”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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