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我魯莽,錯怪你了,是師兄不好,那鐲子恐怕……”
“恐怕什麽?”慕容棲霞皺眉,眼睛仍是盯著墨堯。
“哎,回頭我讓人再送你一對更好的……昨天急之下,那鐲子毀了……”墨堯起走到慕容棲霞麵前,手過來,想要安,卻被閃躲開。
“毀了?”慕容棲霞挑眉。
墨堯陪著笑,道:“這件事都是我不好,師兄會補償你的,好不好?”
“這件事就這麽算了?”慕容棲霞看了看仍跪在地上,但是早已抖若篩糠的婉玉。
“我會帶們離開天棄穀,以後也不會派其他婢穀,這樣你滿意了嗎?”墨堯道,為一國之君,他又怎麽看不出慕容棲霞的心思。且不論那鐲子到底是婉玉的,還是慕容棲霞賞賜的,當時的確達到目的,功惹怒了他。就衝這一點,這個人便足夠了解他,知道他有多在意。
那手鐲說起來是一件難得的珍寶,關鍵是那是為他的人之後,他親手贈與並幫戴上的。算是一種承諾,如今這這手鐲被另一個子戴著走到他麵前,勢必在提醒他曾經對說過什麽,承諾過什麽,那種況下,墨堯如果毫不理會,那他要求慕容棲霞遠嫁的承諾也就沒有什麽可信度,但如果他表現得震怒,勢必就不可能那兩個婢,而且還得嚴苛地懲罰們,以示他的在乎……
這便是慕容棲霞的目的了。
這個人,從來就不是一個簡單角,先要俯首帖耳為他賣命,他還真得多花點心思……
“來,外麵太大,我們進屋說話……”說著,墨堯便拉起慕容棲霞的手,刻意看了看的寬闊的袖子,低聲道:“手臂上的傷好些了嗎?可還會疼痛?”
慕容棲霞語氣一緩,微微頷首,道:“已經不疼了,你要不提,我都忘了……”
“哈哈哈,那就好……來來來,讓我再看看……”墨堯又恢複了溫的語氣。
等到進了房間,墨堯又問:“昨日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如何?”
“其實我考慮的是另外一件事……”
“哦?說來聽聽……”墨堯臉上雖然掛著笑,可是顯然他對其他的事興趣並不高。
“關於那條丟失的黑龍,你還有別的線索嗎?”
“怎麽又提到那黑龍了?”墨堯低頭飲了一口茶。之前他一直對黑龍的事閉口不提,而且就算是讓幫忙尋找黑龍的下落,他也沒有給提供更多的信息。
不過是真的見過那條黑龍的,所以對於真龍之說也從不懷疑,隻是,這黑龍的來曆,還有走失的原因,他是一個字都不肯給。
“我覺得昨天夜闖天棄穀的那個人,應是跟那黑龍有關……”慕容棲霞道。
“怎麽這麽說?你發現了什麽嗎?”
“咚咚咚”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什麽事?”墨堯問。
“是公子前來拜會,君上要見嗎?”門外傳來墨韞的聲音。
屋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墨堯的臉上表有些耐人尋味,他的眉挑了挑,低聲問慕容棲霞:“要見嗎?”
“他是來你的院子,自然是來找你的,為何問我?”慕容棲霞倒是沒有什麽慌,坦然地端起茶杯,飲茶。
“哈哈哈,好,那就見見……”墨堯便對著門外的墨韞道:“請公子進來吧。”
不一會兒,佑天被夜白攙扶著走進來,他的麵慘白,發紫,一臉病容,看起來十分憔悴,看到他這樣,慕容棲霞和墨堯都十分意外。
“公子,你……你這是怎麽了?”墨堯皺眉,語帶關切地問。
慕容棲霞則是直接走上前去,扶著佑天做到椅子上,然後給他把脈。
佑天對慕容棲霞擺擺手,道:“我沒事,可能就是昨日的酒太烈了,又多飲了幾杯……”
把脈的時候,慕容棲霞注意到龍天佑的右手手腕有一道明顯的分界線,整個手掌的似乎比手臂深了不,便奇怪地問:“這是……”
夜白道:“我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早上才發現的……而且昨夜公子回去就睡下了,早上起來便這般,穀主,你通醫,可要救治我家公子啊!早上聽聞穀主來了墨公子這院子,便急匆匆帶著公子過來了,打擾之,還請兩位擔待……”
“莫要如此說,我和慕容穀主也隻是閑聊,何來打擾隻說……”墨堯擺手。
“公子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慕容棲霞隨即從袖中拿出一個小藥瓶,打開封口的塞子,便能看到一淡淡的紫煙氣從瓶子裏冒出來。慕容棲霞便將瓶口送到佑天鼻端,不一會兒,佑天便“阿嚏、阿嚏”地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夜白見佑天的臉似乎比之先前明顯有了,喜道:“穀主果然技湛,妙手回春……多謝穀主相救了……”
“不必如此客氣,公子是我的客人,在穀中出了什麽事,我理應全力照顧……”
“不知我家公子這是得了什麽病?”
“倒也不是什麽大病,隻不過可能公子對於天棄穀的氣候還不太適應,有些水土不服,加上吸了寫天棄花的花,所以才令公子不適……我剛剛給公子用的就是用天棄花的種子配上其他幾種藥草熬製出來的藥劑,一般吸幾口,癥狀就能緩解了……”慕容棲霞道,說著便將那小藥瓶遞給夜白,“你收著這個,早中晚三次,讓公子吸一吸,不出三日應該就無大礙了……”
“多謝穀主,多謝……”佑天也連連道謝。
忽地,佑天握了握慕容棲霞的手,低聲道:“欒音可好,我想見欒音,昨夜我夢到,說自己又冷又,說我狠心不管……哭得十分傷心,霞兒,我想見……”
“一切都好的,不過才三四日,你若現在去見了,豈不是前麵的功夫都白費了,還是再等等,這樣才能讓記住教訓……你說是不是?”慕容棲霞淺淺一笑,眼睛看著佑天的。
佑天頓了頓,似在考慮,終於還是點點頭,道:“穀主說得也有道理,那就再等兩日……”
“嗯,再等兩日……”
夜白攙扶著佑天起,緩步離開,等到兩人走出墨堯的院子,夜白才歎了口氣,道:“怎麽辦?他們是鐵了心要拿欒音做人質了嗎?”
“嗯……”
“救不出欒音,晚上還是要按照原計劃撤離嗎?”夜白問。
但他的主子卻沒有回答。
他跟了龍天佑這麽多年,平日裏他也沒有那麽嚴肅,總是凡事都淡淡的態度,很見他如此多的緒,而這些好像都是因為欒音。
“回吧……”龍天佑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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