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月花,多為一株雙生,花開並,花朵多是一雌一雄,極況也有一株上生著兩朵同的花朵,就像是雙胞胎兄弟或姐妹一般。
花朵能出人言,兩花說話時也是一應一答。
地月花開在地下,花朵盛開時,通泛著淡淡的銀白暈,猶如被月映照一般,故而稱之地月花。
地月花的藤蔓綿長,韌極佳,擅纏繞,經常為他們的武。
此時,孰湖抱著欒音,雙手將欒音盡量托起,躲避著那些隨時上來想要纏繞上他和欒音的地月花藤蔓。
“吼——”幾次躲閃之後,仍然無法擺這些難纏的地月花,孰湖氣得大吼,可他雖然徒有一力氣,卻對這種綿綿又粘人的東西束手無策。
有幾次,孰湖衝上去,試圖抓住那地月花的藤蔓,想要扯碎拉斷,可他剛一抓住一條藤蔓,其他的藤蔓便立即從旁將他合抱著纏上他的手臂。
孰湖再一次擺開那些藤蔓的纏繞,衝著那地月花大吼“吼——唔唔……”
欒音再次被顛簸帶來的劇痛弄得痛出聲:“啊——小黑……小黑……別再搖了,我——”
孰湖聽到欒音是話,稍微一個遲疑,又被那些藤蔓退了幾步,他的後已經抵在牆角,無法再退。
“小黑……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欒音問著,的眼睛看不到目前的狀況,隻覺得孰湖抱著不斷地搖晃,搖得頭暈目眩不說,還讓上無不痛。
“唔唔……唔唔……”孰湖有點委屈地了兩聲,“花……討厭……花……”
“這個黑大個兒竟然說我們討厭啊!”一朵花尖著嗓子,像個被惹惱的子那樣說。
“我們不討厭,我們才不討厭……不討厭……”另一朵花附和著,是個男聲。
“黑大個兒,你以為我們喜歡你嗎?要不是主人命令我們來尋這位姑娘,我們才不要來這裏……”花朵又說。
“對啊,對啊,我們也不喜歡來,我們要找那位姑娘……找姑娘……”一直附和的男聲花朵又附和著。
“小黑,他們二位是誰?”欒音看不到,所以不知道現在說話的其實是兩朵泛著銀暈的花朵。
“花……雙頭花……”孰湖說,他簡陋的語言隻能找到這個最切的詞。
“雙頭花?”欒音聽得一頭霧水。
“我們是地月花,我們不是什麽雙頭花,雙頭花是什麽啊,名字真難聽!”花嫌棄地說。
“就是就是,真難聽……難聽……”男花又附和。
“你怎麽老是學我說話,你就不能自己說點什麽?”花不滿地對男花說。
“我哪有學你……我沒有學你……”男花說。
“那你倒是自己說啊!”花尖著嗓子說。
“我說了啊,沒學你……”男花理直氣壯地反駁。
……
欒音這次似乎明白了,忍著的劇痛,和耳邊的吵鬧聲造的頭暈,拉一拉孰湖的皮,低聲音問:“那東西是不是一種花,一株兩朵並,能吐人言?”
孰湖使勁點頭,卻見欒音沒有什麽反應,而且好像還在等他的回答,立即明白了什麽,忙又“唔唔”地應了兩聲,“花,會說話的花……”
“我明白了……是地月花,對不對?”欒音想到之前還是在施藥司的時候,在藥君師父的書房裏,曾經見過一本專門描述各種稀奇古怪的植的書,那書的編者沒有留下名字,但是那本書的容卻非比尋常。
書中記載收的植沒有一種是尋常見到的植,而且還配了細描繪的圖畫,以及這些奇特植的特和藥用價值。
欒音當時讀到此書,便震驚不已,歎於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的同時,也更加佩服著書之人的學識,可是當藥君師父發現正在翻閱此書時,卻非常惱火,還一把奪過了那本書,嗬斥離開,還說以後沒有他的允許,不許隨便翻他書房裏的書籍……
那會兒欒音還很委屈,因為藥君師父從前從來沒有對那麽兇過,況且若是看到能主翻看醫書,藥君師父從來都是開心的,可今次不知道為何,藥君師父竟然會大發雷霆。
然而,從那之後,欒音就再沒有見過那本書,且後來詢問藥君師父,想要借閱的時候,藥君師父卻說從未見過那本書,問師兄師姐們,他們也都搖頭說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那樣一本書……
欒音還一度以為自己當日是做了夢,但始終很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翻看到的幾種奇特植中便有一種名為“地月”的植,一株雙花,並而開,口吐人言,仿若雙生子……
“真的是地月花?可惜我看不到……”欒音有些失,但孰湖可沒有心欣賞什麽珍惜花木,他大吼著,喝退又一次上來的地月花。
“小黑……你怎麽會來?對了,我……我現在在哪裏?我不是應該在暗界……還有紅月……你有沒有見到紅月?”欒音的思緒這才回籠,想起之前自己的境來。
可孰湖似乎沒有聽懂欒音的話,他再一次衝著那些地月花大吼一聲,然後猛然發力,一躍而起。
那些地月花或許是之前被他吼了太多次,以為他又是在虛張聲勢了,便沒有多做防備,隻是象征地去攔了攔,可沒有想到這一次孰湖是真的要衝破他們這道屏障……
等到地月花反應過來,想要再全力去攔截的時候,孰湖已經越出了藤蔓的包圍圈,然後全力奔跑起來。
欒音被他護在前,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在顛簸中更加痛苦,疼痛已經令麻木,隻有孰湖急促的呼吸和擂鼓搬的心跳聲響徹耳畔,的覺漸漸麻木,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欒音覺自己的似乎又變得輕飄飄的了,是不是這次真的要死了……
而就在迷迷糊糊以為靈魂又要離開,走向真正的死亡的時候,約又聽到一個聲音,那是直接在腦子裏發出的聲音,那聲音很悉,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欒音聽到說:“來吧,我等你很久了……來吧……我們很快要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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