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濟堂可是鎮上最好的藥鋪,大夫醫高明,藥材也都是最好的,這鎮上絕對找不出比他們質量更好的藥材來。
林喜悅這麼說,無疑就是來仁濟堂找麻煩的。
幾名大夫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他們和仁濟堂共存亡,若是仁濟堂的名聲到影響,他們自己也是會影響的。
其中一名大夫就說道,「姑娘此話何意?」
「字面意思。」林喜悅看了看櫃枱上鋪開的藥材,手起一片甘草嚼了嚼,「你們仁濟堂的藥材也就這樣,比不上我的。」
不僅仁濟堂的大夫和一眾學徒不服氣,連在這裏看診的病人和病人家屬都開始不服氣了。
「你這小姑娘,認得幾樣藥材?仁濟堂的藥材藥效比其他藥鋪要好,這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你怎麼能說比不上你的呢?你的藥材又是哪裏來的?」
林喜悅淡定道,「自己進山挖的。」
又是一陣噓聲,一名年輕子,藥材說不定都不認識,竟敢口出狂言,山裏挖來的藥材?沒準兒錯把草樹皮當藥材了吧?
莊大夫寫完藥方,抬頭看了過來,見林喜悅十分自信,頓時也來了興趣,朝著走了過來。
「姑娘,老夫能看看你挖來的藥材嗎?」
旁邊一名老婦說道,「莊大夫,該我看病了啊,您跟一個丫頭說這麼多做什麼,這不是瞎耽誤功夫嗎?」
莊大夫笑了笑,依舊是要看林喜悅的藥材,林喜悅將背簍里的藥材拿了幾樣放在櫃枱上,「您看看。」
莊大夫又是看又是聞,有兩樣還放在裏嚼了嚼,然後十分驚訝地看著林喜悅,「這當真是你挖來的藥材?」
林喜悅抄手,面無表地點點頭,「自己挖的,自己曬的,莊大夫以為如何?」
「好,當真是好。」莊大夫也算是鎮上的名醫了,向來將治病救人放在首位,有比仁濟堂更好的藥材,他自然是願意使用。
他招來其他幾名大夫,看過之後都覺得林喜悅的藥材是優於仁濟堂的,藥材本就更好,晾曬得還很細,乾乾淨淨的,稱得上是上品。
正巧掌柜的點完了貨,聽外面吵吵嚷嚷的,便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莊大夫一把抓住了掌柜的,「這位姑娘的藥材,全都收下,以後姑娘拿來的也都收下。」
掌柜的還是聽旁邊的小學徒說了一遍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些為難地道,「可是東家有命,仁濟堂不能收購私人手上的藥材啊。」
莊大夫一笑,「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掌柜的聽我一言,這些藥材收下絕不會出錯,掌柜還要因此立功,若是東家責怪,掌柜的大可將老夫頂在前頭。」
莊大夫在仁濟堂地位非同小可,他說的話掌柜的必須給面子,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
還有很多病人等著看診,幾名大夫又回去繼續看診了,林喜悅將自己帶來的藥材全都賣給了仁濟堂,共得三兩六錢。
進山冒險,可不是為了挖幾株車前草的,能被弄回家的都是好藥材,製品,價錢又更高了,所以在不懂行的人看來,不過是背了一背簍雜,拿到藥鋪卻能換來一兩個月的家用。
但是這銀子都沒捂熱,又拿出二兩來買了川貝,林喜悅痛,嗚嗚嗚,誰嫁了個病秧子呢?
林喜悅又去買了家中需要的日用品,割了幾斤,骨頭鋪老闆直接送了,給陳仲謙做葯膳可是不了豬骨的,要不然也太難喝了。
回到下車的地方,牛車已經等在那裏,王氏也已經回來了。
「喜悅,又買這麼多豬骨頭啊?這東西都沒有,能好吃嗎?」
林喜悅一笑,「過些日子到家裏來,到時候讓你看看這東西能有多香。」
王氏疑,為什麼要過些日子呢?不過這陣子也的確沒空閑,忙完了就去喜悅家裏做客。
王氏說道,「你上次買回去的布還沒開始做吧?我家的夏衫做得差不多了,需要我幫忙嗎?」
林喜悅敲腦袋,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啊,治病採藥還行,針線活兒完全不明白,眼看著就要熱起來,夏衫要是沒做就得到店買了,買回去的布不就浪費了嗎?
王氏一看這樣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笑著說道,「我幫你就是了,做起來還是很快的。」
林喜悅沒跟客氣,「好,回去我就把布料給你送去。」
「記得量尺寸。」王氏提醒道。
林喜悅一路記著這件事,回來把東西收拾好,母豹子不在家,公豹子正在閉目養神,小豹子跟小魚小朵在院子裏玩兒呢。
陳仲謙過來幫整理買回來的東西,林喜悅又去把買回來的布拿出來了。
「站直。」
陳仲謙一愣,下意識地就直了。
林喜悅拿了尺子替他量尺寸,難免就離得近了些,量尺寸麻煩得很,又不會做裳,反正把該量的數據都給量好記下來,又給兩個孩子量了,自己的就上李家去,讓王氏給量。
小魚小朵跟著一起去送布,陳仲謙一個人還獃獃地站在屋裏,剛剛的手劃過他的膛,他的腰,甚至是他的大,怎麼就一點沒有不好意思呢?真是!
王氏不認字,林喜悅只得跟說了數據,用自己的辦法記錄下,然後疑道,「怎麼沒有長?」
糟糕,只想著量有多了……
林喜悅了下,「反正寬肩窄腰大長,你就按著這個比例做就行了,仲謙材很好噠。」
想想都開心,沒想到自己的便宜相公雖然是個病秧子,材比例卻相當不錯,這要是養好了子,再練點兒,那不是孔武有力,氣方……咳咳,不是,脈噴張……也不是!
王氏沖眼睛,「哎喲,小兩口很好啊。」
林喜悅不置可否。
是小兩口,是一起過日子,也是一起養孩子。
但是嘛……
尚未發生。
不過是單方面覬覦罷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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