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人面蒼白如紙的樣子,深深的刺痛了霍傅斯的眼。
他走過去,想要出手,卻又緩緩收回手,不敢再一下。
良久,霍傅斯低下頭,做了剛才云彥想要做,卻沒有做完的事。
他輕輕帶上門離開病房,隼的眸子鎖住云彥,冷聲問道:“說吧,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里?”
聽言,云彥卻紅著眼笑了起來,那是諷刺的,譏誚的,充滿了同意味的笑。
他笑得那樣狂妄恣意,冷寂的眸子都快要破開裂。
“你們這樣相,你卻連懷孕了都不知道,霍傅斯啊霍傅斯,你說你聰明一世,怎麼會連自己的人和孩子都保護不了?”
話畢,他清楚的看到霍傅斯暗沉的眸子出現了皸裂。
他怒不可遏的拽住他的襯衫領口,語調很急,像是想要依靠拔高音量來否認什麼一般,“你說什麼?懷孕?懷孕了?”
“是啊,你不知道吧?今晚約你在晉城之餐廳見面,本來是想要趁著周年紀念日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沒有想到,最后卻是你給了一個大驚喜!”
云彥憤怒的盯著他,暴怒的樣子就像一頭,“你若想要和別人聯姻與分開,直說便是,何必用這麼低劣的手段?傻,一直不愿意相信顧靈悠的話,還傻乎乎的替你做辯解,可是最后得到了什麼?你怎麼可以那麼絕?給你發了那麼多條短信打了那麼多通電話,你統統視而不見!霍傅斯......你不直說便是了,何必這樣糟賤人呢?是阿蘿啊.......你怎麼舍得?!”
那是他心心念念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可是卻被眼前這個男人這樣無的摧殘!
他恨!
可是卻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份,可以去明正大,理直氣壯的保護。
霍傅斯卻跟瘋了一般,聽完他說的話之后便轉大步離開,云彥留在原地,自嘲的扯出一抹笑,靠在墻壁上,緩緩坐下去。
白巖休戰戰兢兢的站在樓梯口,“霍總,太太.......怎麼樣了?”
“去,把蘇青找到,嚴刑拷問,無論用什麼手段都一定要問出背后的人究竟是不是顧靈悠,還要拷問出吩咐做的所有事,我要讓們給我的孩子陪葬!”
孩子.......陪葬........
這四個字已經足夠讓白巖休意識到事的嚴重,他白了臉,連聲應下來。
“還有,把太太今天去晉城之見了什麼人,以及發生過什麼都查清楚,明早之前發送到我的郵箱上來。”
“是!霍總!”
霍傅斯轉又去見了醫生,了解到聶云蘿的大致況之后,他便打電話林嫂煲湯明早送過來。
做完這些事之后,他就回到了病房。
還在睡,只是看起來似乎不太安穩,眉心的攢一團。
心疼,自責,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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