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的花真好看。”翠喜和菱花在一邊看著林雅歌將剛采摘來的幾枝紅荷在了瓶子裏,眼神中充滿了驚喜。
尤其是菱花,之前一直都覺得家小姐特別的窩囊,就是個包子,如今卻是蛻變得如此聰明伶俐,這讓的心中不由欣很多。
林雅歌修剪好了最後一枝荷花,輕輕地到了瓶中,笑著說:“花其實也是一門藝,看似普通的花,經過修剪就能綻放出璀璨的華來。”
“林雅歌!你給我滾出來!”外麵傳來了二姨娘那破鑼一樣的聲音。
林雅歌朝著外麵看了看,微微蹙眉,看了翠喜一眼,翠喜會意,立刻走到了外麵去。
“二姨娘,有什麽事呢?”翠喜原本是老太太的人,心氣有點高,最見不得府上的這幾個姨娘囂張跋扈的樣子,因此態度有點冷淡。
“什麽事?”二姨娘將袖子捋得高高的,一副要打架的樣子,“讓林雅歌出來,我要狠狠地教訓!”
林雅歌這才從屋走了出來,麵清冷,“你要怎麽教訓我?”
站在走廊上,微風吹拂著的擺,那清冷的氣質,甚至令林遮月都黯然失。
“我……”二姨娘原本囂張的氣焰便頓時萎靡了下來,“我問你,你為何要將我家淑巧推下水?你還有沒有良心了?好歹也是你姐姐,你怎麽能害命?”
“林淑巧落水?”林雅歌眼皮子輕輕抬了抬,“你胡謅什麽?”
“我胡謅?”二姨娘氣憤憤地說:“你看看就知道了!”
林淑巧已經被人扶著悠悠地走了過來,“娘,是!就是!將兒推下水的!”
林雅歌看著渾了的林淑巧,不由地冷笑了起來,“林淑巧,如此子虛烏有的事,你都能栽贓到我的頭上來!”
林淑巧被那冷笑的樣子給震了一下,那雙黑如點墨的眸子裏迸出來的神,竟然如此的駭人,不由退了一步,但依舊,“林雅歌,就……就是你……”
林遮月想上前說話,被大夫人暗中扯了一下服,回頭看了一眼大夫人,大夫人微微搖頭,阻止了。
“林雅歌,今天這個事,你若是不給我一個代,我誓不罷休!”二姨娘往地上一坐,扯著嗓子就嚎了起來。
“雅歌。”大夫人這才走上前去,淡淡地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雅歌緩緩走了下來,對著大夫人福了福,“母親,方才我與菱花去采摘荷花,遇見了大姐與二姐,雖然發生了一點小小的爭執,但推二姐落水這種事,我卻是未曾做過。”
大夫人看了看林淑巧,“淑巧,你說呢?到底是不是你五妹妹推你下去的?”
“是的!”事已至此,林淑巧隻能是咬著牙撐。
菱花很生氣地說:“二小姐,您不能撒謊的,我家小姐可沒推你。”
林淑巧憤怒地瞪了一眼,“你一個下人什麽?”
菱花一臉委屈,“因為奴婢就在邊上看得清楚啊。”
林雅歌的目從林淑巧的上,落到了林遮月的上,林遮月的發髻已經重新梳理好,但的眉梢卻留下了一條紅的印記。
“大姐,”林雅歌的角一勾,臉上出了微笑,那雙眸子便更亮了一些,“二姐是你推下去的吧?”
“你胡說什麽?”林遮月沒料到,林雅歌居然會懷疑到的上來,心中雖有些駭然,但又一想,反正沒人看見,隻要死撐著說是林雅歌推的便是了。
“你的眉梢,有一條紅的印記,看上去是鞭子所為,你的發髻是重新梳理過的,想必是二姐學我的樣子,用鞭子摘荷花,不小心掃到了你的頭上,打了你的發髻,打傷了你的臉,因此,你一怒之下,將推到了水中。”
“你簡直胡說八道!”林遮月的神有些慌,雖有些壞心眼,但城府不夠深。
林雅歌笑了笑,“大姐,二姐手上的金鐲子可是你最心的東西,你若不是做了虧心事,又豈會將如此珍貴的鐲子送呢?”
“我……”林遮月在林雅歌的攻勢之下,已經明顯地招架不住了,隻好看了看大夫人,尋求幫助。
大夫人此刻心中已然明白,林淑巧就是林遮月推下水的,不由慨,林遮月的心思的的確確不如林雅歌活絡。
“好了,既然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又尋不到證人,那這事就先這樣吧,隻是,我不希再有類似的事發生。”
“夫人!”二姨娘顯然是最不樂意的,但大夫人遞過去了一個警告的眼神,嚇得後麵的話,就直接吞了下去。
“不要說了,”大夫人舒了一口氣,“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看了林雅歌一眼,轉就走,林遮月暗暗咬牙,好恨,自己的臉了傷,還損失了最心的金鐲子,卻未能撼林雅歌分毫,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二姨娘隻好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林雅歌跺了跺腳,拉著渾噠噠的林淑巧一起離開了。
菱花嘟了嘟,“小姐,就這麽算了?”
“不這樣算了,還能如何?”林雅歌一笑,“再爭論下去也是枉然,不如痛快結束,大家都好,無需撕破臉。”
“天啦,”菱花撇撇,“小姐,人家都打上門來了,還沒撕破臉?”
“你不懂。”
林雅歌緩緩轉,走到了屋,那些個小蝦米,是從來不放在眼中,唯一能讓上心的人,就是大夫人了,大夫人這一次算是識趣,知道事是林遮月幹的,便立刻息事寧人。
在這一點上,確實應該要向大夫人學習,有理時,多矯下,沒理時,直接走人。
往榻上一躺,一隻手撐著頭,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恍惚中,似乎有人走到了的邊,那悉的氣息,令覺到特別的溫馨。
想要睜開自己的眼睛,眼皮子卻是有千斤重,半醒半睡想要掙紮著起來,手卻被人一把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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