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陪蘇年年玩樂,蕭晏辭換了普通裳,可是周不凡氣度擋都擋不住。
他一墨衫,上面沒有毫點綴,在賭桌前坐下,舉手投足都著貴意。
有時候蘇年年很奇怪,他兒時真的是在鄉野長大的嗎?
莊家在幾人上打量一圈,當即打起神介紹規則。
賭法很簡單,兩個骰子,押數字。
聽完,蕭晏辭斜睨蘇年年一眼。
蘇年年朝他訕笑兩聲。
簡單是簡單,賠率高,猜中數字的概率也小啊!錢不知不覺中就沒了!
蕭晏辭倒是氣定神閑,在充滿期待的眼神下,一連贏了五局,面前的銀子從最初的一錠逐漸堆了起來。
不過這并不稀奇,每次剛開始的時候也贏,賭場的套路罷了。
就在覺得蕭晏辭快開始輸的時候,他毫無征兆地又贏了一把!
蘇年年興地鼓掌,余清楚地看見莊家臉一沉。
臉上笑容跟著斂了斂。
在青州玩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多悟出點賭場的規矩,這個時候該見好就收,不然會惹上麻煩的。
雖然距離十局只差四局,還是抿抿,在他耳邊低聲道:“王爺,我覺得差不多了,要不走吧?”
蕭晏辭不為所,執拗得像是長在凳子上了一樣。
“不是還有四局嗎?”
見他勝券在握,蘇年年乖巧地噤聲,站在他側不語。
蕭晏辭很適時地輸了兩局。
賭注仍是一錠銀子,不過現在只是他贏來的幾十錠之一。
雖然杯水車薪,但莊家還是松了口氣。
就在莊家以為可以慢慢回本了的時候,對面的男人又開始贏了,一副不贏到十局不罷休的模樣。
莊家放下手里的篩盅,臉上笑容有些勉強。
“這位公子,您看中了哪件寶,我們可以直接送給您。”
蕭晏辭風輕云淡地彎,好說話地收回手,朝莊家背后的架子看去。
裝模作樣掃了一圈,他道:“那支簪子。”
莊家連忙命人把那支琺瑯金簪遞給他:“多謝公子手下留。”
他面上掛笑,卻在幾人轉的瞬間斂去,換上一抹狠。
蘇年年拿著簪子不釋手,出了賭坊便進自己發間。
“你太厲害了!”隨后,低聲音,警惕地朝后張:“不過我們得快走。”
蕭晏辭給玉影遞了個眼神,隨后繼續盯著頭上的發簪,不急不慌地邁步,看起來心甚好。
賭坊的幾個打手追出來,就被一個年攔在巷子口。
他們擼著袖子正要給他點教訓,卻見面前年冷著臉,將一塊帶有份標識的令牌亮了出來。
“王……王爺?”
幾人大驚失,一時拿不定主意,互相看了幾眼,比了個手勢跑了。
有蕭晏辭的庇護,蘇年年盡興地玩了一整天。
回府時卻聽說蕭南先行回京了。
“四皇子稱急著回去向陛下請罪,便沒等幾位。”
“可是我們返京的日子不就是明天麼?”蘇年年意有所指。
蕭晏辭跟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底的深意。
請罪不差這一日,蕭南這麼著急離開,是有意跟他們拉開距離。
這樣他們若在路上出事,他能更好地擺嫌疑。
見識了蕭晏辭的武功后,蘇年年覺得沒有比待在他邊更有安全的事了。
不怕被刺殺,只想使壞,給蕭南添堵。
蘇年年眨眨眼,提議:“王爺,要不我們現在也走?”
“追他們?”蕭晏辭眉梢微挑,勾,“可。”
他修黃河立了大功,幾個原本小看他的人已對他心生幾分敬佩。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離開得這麼突然,但也沒人提出異議。
這次,蘇年年率先鉆進蕭晏辭的馬車。
蘇朗的阻止晚了一步,到邊的話生生咽下,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怎麼像話?回去必須得好好給上一課!
此時已經夜,跟白天比起來多了涼爽。
馬車足夠寬敞,蘇年年躺在一側,順著敞開的車頂往外看星星,毫無睡意。
“王爺,你猜蕭南的人什麼時候會手?”
蕭晏辭躺在另一側,許久沒有搭話,蘇年年朝他看去,只見他面嚴肅,好似在分辨什麼。
很快,也察覺出周圍異常,玲瓏鞭握在手中。
馬車跟著停下,頃刻間,氣氛像是繃的弦。
蕭晏辭卻笑了。
他看向蘇年年,若有所思道:“上次你就是在用鞭的時候被宗閣抓走的,今日就教你這個吧。”
他輕笑一聲,月下,致的眼尾染著淡淡的紅:“玲瓏鞭近戰更為兇猛呢。”
話音剛落,蘇年年腰上一,已被他帶著猛然從車頂躍出,同時長鞭凌厲朝周圍幾十個殺手掃去。
剎那間,兩伙人激烈地廝斗在一起。
蕭晏辭握著的手腕在黑人間穿梭,游刃有余。
玲瓏鞭繞住一人脖頸往回一拉,鋒利的倒刺瞬間在他脖上劃出深深的口子,鮮汩汩涌出。
沒有多余的作,玲瓏鞭一甩,又勾住側面襲來的黑人的手腕,那人手中彎刀即刻手。
沒一會兒,蘇年年嘀咕了句:“怎麼覺這波人沒有宗閣的厲害啊?”
說完,覺空氣一凝,纏著的人又多了幾個。
蘇年年:“……”
蕭晏辭笑道:“年年,你不知道殺手界是有鄙視鏈的嗎?”
“現在知道了。”認真點頭,跟黑人們對話:“你們還要強的哈。”
黑人目標是蕭晏辭,蕭晏辭著,周圍殺手本來就多,現在更多人圍上來,頓時應接不暇。
弱弱的武功承了太多……
蕭晏辭到了的吃力,索手奪過一把長劍。
清冷月下,兵反的愈發寒,一陣刀劍影后,敵人盡數殲滅,周圍空氣充斥著腥味。
蘇年年松了口氣。
原來在蕭晏辭的視角看他的劍法,跟站在遠看是不一樣的。
好厲害!
幾人服上都染了跡,蘇年年也不例外。
馬車里,蕭晏辭換完新的衫,慵懶靠著墊子,幽幽抬眸:
“本王不介意你在這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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