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開拔,雖然不是急行軍,但速度也並不慢。
一路上其實很無聊,於是有個人說話便顯得十分難得。
趙琰禎對楚元容有種莫名其妙的好,或許是因為楚元容曾經救過他和他的母妃,亦或者是因為一語驚醒夢中人,讓他明白了自己的未來的路該如何走,總之趙琰禎知道自己對楚元容生出了些許不一樣的。
於是一路上,趙琰禎總是找機會到馬車旁,和靠在車窗上的楚元容說話。
楚元容也沒有拒絕趙琰禎的靠近,有個人說話總能打發時間,而且發現,趙琰禎這人說話還算是風趣幽默,有時候比自己知道的還要更有趣許多,而且有時候他們之間的一些想法也能很容易產生共鳴,這讓楚元容和趙琰禎之間的氛圍更加融洽,聊天也變得更加愉快起來。
兩人之間的互全都被司寒看在眼中,然後默默的氣在心頭。
他一開始總是在趙琰禎找楚元容說話的時候,想法子打斷兩人之間的流,或是支開趙琰禎,或是想辦法給楚元容找點兒事做。
然而次數多了之後,就連一旁的青峰都看出來了不對勁了。
楚元容更是不再理會司寒的召喚,自顧自和趙琰禎相談甚歡起來。
甚至為了緩解路途上的無聊,楚元容居然還和趙琰禎玩起了語接龍之類的小遊戲,明明被司寒盯了好幾次也不知道收斂,更沒有想過要帶上司寒一起。
司寒覺快要氣炸了,渾都彷彿籠罩在了低氣之中,嚇得跟在司寒邊的青峰幾人,都有種心驚膽戰的覺。
這麼下去不行啊!
青峰心裏哀嚎。
必須得想辦法讓王爺的心好轉起來才行。
於是經過一番思索之後,青峰自告勇的幫司寒分析了起來。
「王爺,屬下覺得,王妃之所以會這麼做,肯定是因為生氣了。」
司寒聞言眼神微,眉也輕輕挑了一下。
「哦?繼續說。」
青峰:有戲。
「屬下覺得,王妃肯定是因為之前看見您接了聶姑娘的荷包生氣了,所以才會故意子說話氣您的。」
司寒聞言,一直鎖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原來如此。
司寒覺終於找到了源頭,心似乎都變得晴朗了不。
果然還是自己的魅力大,拿住了楚元容,不然又怎麼會如此在意自己呢?
這麼想著,司寒的角都微微上揚了些許。
不過想到楚元容現在還在生氣中,司寒又開口問道:「青峰,你可有辦法讓不生氣?」
青峰想了想,頓時有了主意。
「王爺不如帶王妃去騎馬?讓王妃見識一下王爺的威風凜凜,英姿颯爽?」
司寒聞言,頓時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於是等到大軍停下休息的時候,便立刻來到馬車旁,打斷了楚元容和趙琰禎的對話,放緩語氣對楚元容說道:「前面是一大片平原地,正適合跑馬,你要不要騎馬?本王可以帶你去跑上兩趟。」
楚元容有些懷疑的看著司寒,不解他怎麼突然對自己這麼好了?
原本想要拒絕的,但騎馬的念頭在著,於是楚元容最終還是答應了司寒的邀請,坐上了司寒的馬背。
趙琰禎看著策馬離開的兩人影,默默的嘆息了一聲,沒有追上去。
司寒的坐騎是一匹通烏烏黑,唯有四隻馬蹄上有著一白的駿馬,名字烏雲踏雪,跑起來的時候給人一種風馳電掣的覺。
楚元容第一次到了馬背上馳騁的覺,那是一種無比新奇的驗,然而新奇過後,留下的卻是一種讓楚元容無法言語的覺。
楚元容知道暈車暈船是什麼滋味,然而暈馬的覺還是第一次會。
那種顛簸的覺,讓楚元容有六腑都要被顛出來的覺,於是當司寒察覺到不對勁,停下將楚元容攙扶下馬的時候,楚元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到旁邊彎腰大吐特吐了起來。
看著楚元容難的樣子,司寒第一次出了茫然無措的神,只是那樣的反應只出現了很短的時間,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楚元容等到緩和過來,不再那麼想吐了之後,才回頭瞪向了司寒。
因為剛才吐過的原因,這會兒的眼眶微微泛紅,就像是要哭了一樣,好似帶著莫名的委屈與控訴。
「你是不是故意在整我?」
楚元容覺得司寒就是故意的,故意報復自己這幾天氣他。
司寒:……
「本王沒有,本王不知道你會不適應。」
他已經在懊悔了,剛才應該慢慢騎的,而不是為了讓自己的英武而故意策馬馳騁。
然而楚元容已經生氣了,本不聽司寒的解釋,自顧自的朝著自己的馬車走去,並且發誓以後再也不和司寒同騎一匹馬了。
大軍在枯燥無味的行軍數日之後,終於抵達了北境。
三皇子當初被勝利沖昏了頭腦,中了北境的陷阱,如今和大軍全都困在一座城中,如今已有數日之久。
雖然一開始還能堅持,但是隨著城中資的消耗,繼續堅持顯然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大戰一即發,然而在這等危機時候,將領之上的意見卻是產生了分歧。
城主府,大廳之中,三皇子和眾多將領齊聚再此,商量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再這麼下去,我們都得被困死在這裏。」
三皇子有些暴躁的來回踱步著,開口發泄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他不明白,明明一開始那麼順利,為什麼突然就到了這個局面?
「三皇子,您作為主帥,可有什麼好的意見?」
開口的是一個將軍,說話間帶著些許不屑。
三皇子趙明耀突然接掌了三軍主帥的位置,軍中不人對此都很有意見,顯然這位將軍就是其中之一。
三皇子被問的愣了一下,隨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座城讓出去,跟北境談判,若是一座城不行,那之前攻下來的城池還回去也是可以的。」
此話一出,在場之中除了三皇子帶來的幾個人之外,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這話的意思,就是賣城求和的意思了。
「不行,絕對不行。」
「沒錯,這樣的話,那之前攻城犧牲的弟兄們不是白死了嗎?」
將領們皆是不同意,一時之間雙方本說服不了對方。
三皇子被吵的煩了,只能暫時將這件事放下,但是賣城求和的念頭卻一直沒有放下。
反對的將領們都是司寒的舊部,在和三皇子分開之後,幾人又聚在一起開了一個小會,都決定想辦法將這件事傳遞給司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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