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舟把這件事告訴了凌澈。

凌澈對顧小山有所耳聞，多數事跡都是這次許棠舟去拍他的戲，凌澈從應宸和司徒雅那裡了解到的。

拍顧小山的戲，即使是男三，也能對以後的演藝生涯有所裨益。

凌澈便同意了。

沒聊幾句，凌澈便一個視頻打了過來。

許棠舟還穿著戲服，戴著長發，夜中翩若上仙。

他這扮相，很輕易就能讓人聯想到畫中走出來的人，浮躁、煩悶的心也因此一掃而空。

“咦，你在哪裡啊？”許棠舟先開口。

凌澈那邊不像是在他的房子裡，卻也是在室。

裝修的風格完全不一樣，許棠舟能看見凌澈背後高高的做了滿牆的書架，還有略微凌的CD架、靠牆的keyboard。

他猜這是凌澈位於半山宓園的那個家裡。

那裡一直很神，凌澈從來沒對外公布過，是屬於他不可的家庭底線。

凌志的生日剛過，凌澈應該還沒走。

果然，凌澈回道：“在家裡，今晚留宿。”

許棠舟好奇道：“這是不是你的房間？我看見你的東西了。”

凌澈穿著黑T恤，難得有了些居家大男孩的氣息，上那犀利褪去不，想來是因為在家裡的緣故。

這幾天凌澈好像都很忙，那晚分別以後，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視頻。

“嗯。”聽到許棠舟這麼問，凌澈表微微發生了變化，應道：“是我房間。怎麼，你想看？”

竟然主邀請他觀看，許棠舟來了興趣：“可以嗎？”

凌澈從小長大的地方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凌澈沉聲道：“不可以，這裡不對外開放。”

許棠舟：“……”

你們A談的方式真是別一格。

“讓我康康。”許棠舟臉皮變厚了，“你的房間一看就很好睡。”

凌澈：“說人話。”

果不其然，作為學渣，許棠舟還有下一句：“那麼多書，是看封面就能把我催眠了。”

凌澈似乎考慮了一下，還是給許棠舟看了。

他不是一個善於介紹的人，他給許棠舟參觀，也只是把手機的鏡頭換到後置，快速又隨意地在房間裡掃了一圈。

床、書架、樂，還有落地窗與書桌，房間足夠大，鏡頭約還掠過了天花板的吊扇。

這是很有年代，卻不容易過時又充滿生活的房間。

畫面裡的許棠舟忽然怔住了。

凌澈輕笑一聲，將對方的畫面放大：“睡著了？”

凌澈的語氣比以往溫。

許棠舟依舊怔愣著，連眼睛都忘了眨。

凌澈皺起眉，以為是網絡延遲先掛斷了視頻。

屏幕一黑，許棠舟整個人驀地由僵狀態放松了，他著手機，趴在膝蓋上小口氣。

有同組的演員正巧進了休息室拿東西，看見他這樣關心的問：“舟舟，你沒事吧？”

許棠舟一句話都講不出來，連凌澈接著就重新打過來的視頻通話都沒有接。

怎麼可能沒事。

他認得那裡個房間是哪裡了——落地窗、書桌、吊扇，還有窗外影影綽綽的樹木，分明是他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場景。

他和凌澈在落地窗前接過吻，在書桌前寫過試卷，在他的夢境裡，這裡的一切都早已悉。

那是不是說明，那次年會後送凌澈回家時，他看著自行車道出現的畫面，那踩著腳踏的帆布鞋、車筐裡的雛，還有路旁的垂柳，都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他早就去過凌澈的家。

凌澈早就對他無條件開放了。

他記得靠牆的keyboard。

有人在那裡彈過幾個音符。

好像是剛吵過架，他的聲音還帶著鼻音，哭兮兮的：“你是不是用琴在罵我笨蛋？”

那個人彈著音符繼續。

他氣道：“你還學我說話？！”

那個人發出悶笑。

他被嘲諷了，氣得恨不得撕了卷子，那麼多，怎麼做都做不完！！怎麼做都不及格！不做了！反正他一點也不想念書！！！

好像過了很久，那個人又彈了幾個音，害他的心跳剎那間加快。

可是來不及分辨那是什麼，記憶就戛然而止，變一片空白。

許棠舟的頭疼得快炸開了。

第50章

凌澈重新打了兩次視頻通話， 許棠舟都沒有接。

他正要直接撥電話過去，就聽到有人敲門。

應宸打開門探進半個：“你躲在這裡幹什麼？”

凌澈淡淡道：“很久沒回來了， 進來隨便看看。”

應宸見他收手機：“聊著呢？”

凌澈：“沒。”

應宸便也推門進來， 他上還穿著黑西服，略微帶了些酒氣，凌志的生日宴會他既然來參加了， 便逃不過一場推杯換盞。誰他瀟灑風流，比另一個大明星要平易近人得多，自然更討人們喜。

好容易才推開一群鶯鶯燕燕，又上一圈生意上的大佬和他談論什麼金融投資不開，還是凌澈的另一個母親時芊宓救了他一命， 說凌澈在房間裡有事找他，他快去。

凌澈的房間應宸自然輕車路。

可是他到了房間， 裡面卻不見凌澈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