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你給我滾!再不滾,我就殺了你!」
任平安一向老實的臉上出了兇狠神,他手裏拿著扁擔,朝著何金花狠狠砸了過去。
「何金花,你再敢來我家鬧,我保證拿到衝到你家去。」
「停手停手!哎喲!疼死我了!」
何金花被他打得抱頭鼠竄,正怒火中燒,突然聽見了任平安冰冷的話語,心裏猛地就是一涼。
強忍著疼痛,生生挨了一記扁擔,地過手臂看向任平安,卻正好和任平安四目相接。
他是說真的!
這個念頭竄上何金花的腦中,何金花的雙瞬間就了。
「親家公,你先別生氣。我們都是一家人。」
趕換了個語氣,說起了和話。
「一家人?」
任平安氣得咬死,又打了好幾次,要不是怕真的把人打死了要坐牢,他真想沖著何金花的腦袋砸。
停下作,任平安扁擔杵在地上,氣如牛。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親戚,等曉靜出了月子,我親自帶著去你家走離婚手續!」
老實人真的是氣狠了,否則他絕對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唉唉唉,說什麼離婚呀……」
何金花連忙擺手,剛才那些言之鑿鑿的話也只是逞一時威風。
真的讓兒子和任曉靜離婚,何金花是不願意的。
不說其他的,就任曉靜一個月三十多塊錢的工資就是不小的收。
任曉靜在服裝廠的職位比兒子廖凱可是高了兩個等級,工資也多了十塊錢呢。之前,廖凱能娶到任曉靜都是高攀。
何金花就是看不上任曉靜不尊重自己,想要找個借口拿而已。
「親家公,剛才是我不好,是我一時著急。
你是不知道,曉靜坐月子的這段時間,我真的是24小時照顧啊。
今天早上,我就是出門買個菜的功夫,曉靜就回了娘家。我這不是太張嗎……」
「你不用多說了,趕走!」
任平安早就知道兒過的那些罪,也明白眼前的人裏沒有一句實話,懶得和多說。
「你再不走,等會兒我再出來,手裏拿的就不是扁擔了。」
任平安拿著扁擔往巷子外走了兩步,那裏有他急之下扔下的兩個竹筐。
扁擔就是穿在兩個竹筐上的,他重新把竹筐穿好,擔在自己肩膀上。
任平安擔著竹筐重新回到自家門口。
何金花趕忙讓開位置,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就眼睜睜地看他掏出鑰匙開門,走了進去。
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
何金花是真的害怕這個任平安一時衝,拿刀把自己給劈了。
想了想,何金花決定先回家再說。臨走前,還著鼻子把戲給唱完了。
「曉靜啊,那媽就先回去了哈。你自己在娘家要好好照顧自己……等你出了月子,媽再來接你……」
——
任家院子。
張早就在院子裏等著了,這時候趕迎了出來。
「老伴,買到了嗎?」
任曉靜生產後一直惡不止,在北河市市立醫院住了七天,吃了葯、打了針卻一點用都沒有。
沒辦法,張就想尋求中醫治療,讓老伴回老家村裏,找村裏的老中醫尋醫問葯。
這不,任平安離開了一天一夜,剛剛才趕回來。
「沒有……我回了村才知道,老中醫前兩年就去世了。」
任平安坐在小馬紮上,手裏拿著巾用力臉,聲音很沉悶。
張失地嘆氣,眉頭鎖:「那我們怎麼辦呀?總不能就看著曉靜罪……」
老伴是男人,有些話張沒辦法對他說出口。其實,任曉靜的惡的量越來越大了,再這麼下去,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耗而亡。
生孩子本來就是渡鬼門關,本來想著兒生產還算順利,沒有發生羊水栓塞、崩這樣的危險,沒曾想卻又得承惡不止的慢折磨。
張有點絕了,看著兒日漸憔悴,這幾天吃不好、睡不香,整個人看著像是老了十幾歲。
「實在不行,我們往上京市去吧?」
任平安嘆了口氣,邊說話,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
「我剛才去電報局給我的老領導發了一封電報,希他能在上京市給我們找一下這方面的專家。」
「這樣能嗎?」張期盼地看向自家老伴,「我之前聽你說,老領導那邊的況也不太好。」
任平安沉默了一會兒。
「他之前遇到一點事,但是最近聽說他已經解決了。就當我們欠了他一個大人吧,總不能讓曉靜就這麼耗下去……」
說著說著,任平安把手裏的信封遞給老伴。
「哦,對了。我去電報局的時候,那邊的人說有人從深城給曉靜打了電報過來。」
「這麼多字?」
打開信封,出裏面的紙,還沒看清電報上寫了什麼,張先被上面麻麻的文字震驚住了。
「這得不錢吧?」
「大概要花二十多塊錢。」任平安剛發過電報,知道每個字的單價。
張瞠目結舌:「好貴……」
既然是別人給曉靜發的電報,張也不便多看,重新把紙張疊好,轉送到任曉靜手裏。
屋。
任曉靜放下兒,往腰后塞了個枕頭,打開這張紙。
【曉靜:展信安。
我聽二嫂說你生產了,恭喜你有了自己的寶寶。】
「是誰發的電報?」
張看兒角出了笑意,有些好奇。
任曉靜嘆般地說道:「是葉。一直惦記著我呢。」
「是啊。」張恍然大悟,也跟著笑了笑。「葉是個好同志啊。」
「嗯。」
任曉靜微微點頭,繼續往下看這封電報。
【聽聞你生產後一直沒有恢復,我這裏有個祖傳的食補方子,是葯膳,你可以試試。
配方如下:大對經草20克,黃炭13克,旱蓮草3克……放砂鍋,和老母、薏米等一起燉湯,燉足3個小時。
你一日三餐吃飯的時候,可以配著這味湯一起,連續吃兩日。
如果有效果,則繼續食用三天,惡應該就能止住。如果連吃兩天還沒有效果,就停止。
以上。
希對你有用。
你遠在深城的朋友——葉。】
看著看著,任曉靜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怕沾污了電報,趕忙轉頭拿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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