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想去廚房洗臉,結果水池裡大量油膩的髒碗又把我嚇到了,仔細的看看,應該不是我媽的,因為我媽這側的灶臺是極其幹淨的,而那個人的,則不是一般的,大量的速食餐盒,掛面袋子,桶面盒子,還有速凍水餃的包裝袋,我搖頭,誰說城裡人就生活好的,這都吃的什麼啊!
胡的洗了一把臉我就回屋了,窩在床上還有些不得勁兒,抬手從床頭櫃裡拿出太姥給我留的寶,摟在懷裡蜷著用力的告訴自己睡,告訴自己適應。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腹開始的疼,像是想上廁所,但是又沒什麼可上的,翻了幾個實在是忍無可忍,著黑直接起,咬牙穿過走廊直奔廁所,剛要拉門,就聽見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了出來。
砰……砰……砰……
像是敲門,但是沒什麼力氣,斷斷續續的,我皺了皺眉,點開走廊的燈仔細的聽,這大半夜的誰敲牆麼。
砰……砰……砰……
“嗚嗚~~嗚嗚~~~”
我打了個激靈,這什麼況啊,大半夜的誰站在門口哭啊!
“嗚嗚~~嗚嗚~~好醜啊~~好醜啊~~~”
我脊椎骨當時就麻了一片,這覺不對勁兒!
咽了咽唾沫,我想自己不能這麼背吧,剛來頭一天就到邪門兒東西了?可我命格這麼怎麼能到聽到啊!
正合計著,只聽著外面的哭聲大了起來,“好醜啊~~真的好醜啊~~~”
“臭?”
我哆嗦著自言自語了一聲,越越覺得渾不舒服,這覺應該不是自己嚇自己的,有時候是比大腦誠實的,雖然我很想說是不是哪個王八蛋正在那惡作劇玩兒我呢!
腳下挪著我靠近貓眼,乍著膽兒往外一看,登時一頭涼氣就到了嗓子眼!
門外應該是黑的,因為這樓道燈是應的,可是當我看見的剎那它就亮了!
‘E查’!一下就亮了,還沒等我合計著是不是誰上樓了,就通過鏡子眼登時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人臉!
你媽……
我這一口氣當時沒背過去,貓眼這東西有放大的功用,所以從屋裡看時那人臉多都有些走形,尤其是外面人離得貓眼越近,這個臉你看起來就越大,當時那個人都要上貓眼了,給我的覺就是恨不得在外面用一只眼睛也看著裡面的我!
這給我麻的!
渾就跟通電了似得一小涼電流從腳底直沖頭頂,間當時就是一熱,嚇得我甚至忘了把眼睛給移開了!
關鍵是我覺自己好久沒遇到這種事了,出冷子看見個這麼邪乎的也太突然了!
“嗚嗚~~我好醜啊~~好醜啊~~~”
我敢確定那個人是知道我在看的,所以的臉慢慢的靠後,靠後,一開始是雪白雪白的,白的就是發青的死人兒,但等站到我能看到全的時候就開始跟我玩兒上魔了!
絕對是魔,只不過這個玩兒的是很要命的!
那張略顯普通的臉居然慢慢的開始塌陷,整個顴骨的位置塌陷後眼眶都開始往下沉,本來這個過程就跟電影特技似得很揪心了,還像是怕我不過癮一樣的跟我玩起了‘浪漫!’
番茄隨著塌陷下去的臉是呼呼的往外冒著的啊,沒多一會兒,的頭就跟癟氣的籃球一樣塌下去一大半,然後那番茄伴著豆漿開始下淌,淌過的下,又淌過的領,直到整個上都是姹紫嫣紅,一片欣榮……
“嘔……”
我胃裡忍不住的開始痙攣,兩間也越發的熱,正在崩潰間只聽見有人恍惚的喊了一聲我的名字,“葆四?你在做什麼。”
移開眼,我循著聲音看去,直接就看到了一張滿是爛的臉,胃裡徹底承不住,轉拉開廁所門我就吐了起來,我的天,這來趟城裡是真要命啊!
“葆四?你怎麼了?!”
“你給我滾……”
胃裡吐得都是酸水,我了一把剛要轉就打這個我名字的爛餡,可是手剛抬起來,就看見我媽滿目的擔心,“你是不是來月經了,怎麼,沒墊衛生巾嗎。”
“月,月經?”
我緩著神低頭,一看見自己大上流下的都蒙圈了,“這什麼啊……!”
媽媽也愣了,“你沒來過月經嗎,不能吧,你不是都十七了嗎,才第一次來?”
我搖頭,“我不知道啊,我沒想過這個,那,那現在怎麼辦啊……這好多啊……”
媽媽倒是很淡定的拉著我的手回屋,“走,先回屋幹淨讓後然後換個幹淨短墊上就好了,你舅媽也從沒問過你這個嗎。”
我有點嚇到了,怎麼今晚的事兒一波接一波的,鬧呢啊。
“沒,就說我什麼都是正常的,我不長汗也是正常的……我不知道,一直沒住過校,也沒聊過這個……”
剛才那一剎,被那個外面的人嚇得我還以為自己是尿失了呢,就覺一熱,怎麼,怎麼還能出呢!
媽媽安的握了我的手,“沒事兒的,人都有這個過程的,不來是不正常的,按理說,現在的孩子都普遍早,我看你個子也不矮,各方面都是大姑娘了,還以為你早就來過了呢。“
我六神無主,這跟個頭有關系嗎,我怎麼覺得是跟我換水土有關系,一來濱城就肯定有事兒,還未必是好事兒的!
媽媽給我衛生紙讓我自己在簾子後著,然後又遞給我一條新巾沾點熱水讓我用,我快速的幹換好,這個衛生巾用法不需要別人教,基本上無師自通就搞明白了!
“這個巾你用完也別扔,我到時候可以抹一點到門外再扔了,辟邪的,你第一次來,肯定效果很好的。”
辟邪?
雖然媽媽這話讓我聽著別扭,但是卻讓我僵滯住的腦子立刻就轉了!
對,姥姥說過,我也在書上看過,經為,屬不潔之,在上流走時會讓人虛邪,但出來後,卻有辟邪之效。
事實上,我覺得這是很矛盾的說法,例如它在上就會讓人招邪弱,但流出後卻又可以抵抗外邪,雖然想不通,但這卻是事實,也就是因為此才會有很多文化都分立派別。
比如棺材,我們這壽方,壽材,有些人覺得忌諱,出門看見棺材了都要哆嗦,說見鬼了要倒黴了,而有些人見到了則會大笑,高呼,我出門見財了啊!而且越大的棺材人家越笑,覺得是大喜事!
而中國文化,自古,卻又好像都是矛盾的,我們常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但又會有人去說,不,俗話是說開弓沒有回頭箭!
我命,明明不會見鬼卻在遇到過沖的東西會過的東西時又都找邪,說是極必反,可以理解,但你很難說它不矛盾,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是否也表明了中國文化的包容以及其博大之深,因為很容易……就給你繞蒙圈了。
“葆四,你……”
“先別說話!”
我抬手沖向媽媽,“我在想,我今天來月經了,所以不舒服,也因此,就撞邪見鬼了……”
媽媽擰眉,“你見鬼了,什麼意思。”
我咽了下口水抬眼看,“一個人,在門外,一直哭,說很醜,頭都塌了……”
媽媽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沒有多問,而是轉直接回到自己的小屋,不一會兒,我就聽見的聲音傳了出來,“趙叔,我是小薛,恩,我回來了,你在單位了嗎,今晚是不是有人送過去需要我整理的,嗯,車禍嗎,好,我知道了,沒事,我現在就過去,給我您放心,肯定會讓家屬滿意的。“
說完,媽媽推開屋門看了我一眼,“葆四,我得去趟單位,你在家裡,放心,在家裡你不會有事的,要是害怕就看會兒電視,我忙完了就回來。”
我站在原地看著,“你是做給化妝的工作的?”
媽媽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看著我的眼,還是點頭,“對,你最好別跟你二舅說,他們容易多想。”
我沒吭聲,知道把門關嚴是在裡面換服,只是這門板太薄,一點都不隔音,張了張,我微微的提高音量,“我剛才看你的臉是爛的,你已經到一定地步,不能做這種工作的!”
媽媽換好服出來看著我歎氣,“我也不想,可總得糊口吃飯,這個工作工資高,而且環境安靜不會被打擾,我覺得很好,臉爛不爛的我不在乎!”
看,的執拗勁兒上來了。
我面不改的看著,“姥姥說過你上有毀邪的,這個是不是跟你做的工作有關,所以你才不願意跟姥姥和家裡人講這些?”
媽媽在門口穿鞋的作一頓,拎著包,表嚴肅的看向我,“葆四,我不太喜歡別人對我的事直來直去的發問,這或許是你的格,但我希在我這你能收斂,我的事,你不要管,你的任務,就是學習,明白嗎。”
說著,不看我的又補了一句,“鑰匙我給你留在電視櫃上了,要是我明天沒回來你就自己去樓下轉轉,別走遠了,冰箱上有些零錢,你拿著出去買東西吃。”
我僵著臉抿看點頭,直到走出去,才無語的坐到床上,呵呵,真是個好而又愉快的開始啊!
……
生氣,心裡的火無端就起來了。
說實話,雖然我九歲太姥走那年媽媽一回家姥姥就生氣說心不在家裡,還說應該是表叔的孩子,可長眼睛的都能看到媽媽為家裡的付出,為姥姥看病拿出的錢不是假的,如今生活的窘迫不是假的,姥姥離開的傷心也不是假的。
雖說也跟那些個表叔們親,但我知道做的可以了,包括我來這裡念書,說的也都是實話,說這裡條件不好,但最後也來接我了,並沒有說姥姥一不在了就變了個人,雖不似二舅那種傳統的孝子作風,但該做的,也都做了。
可就是這個格,我發現真有問題,就是姥姥說的‘主意正’三個字,家裡人又不會害,你說清楚又能怎麼樣,幹什麼總是藏著掖著的,還不讓我問,難不我就看著臉上爛心裡舒服?
猜麼,一想到十二歲那年在醫院的事兒我都要有影了,可那時最起碼我邊還有個陪著我一起看到到從而才能絞盡腦幫我想的那明月啊,但現在呢,我總不能各種長途只為在我一個人看到的片面觀點的況下讓幫我分析吧,那得出的結論也僅僅還是一面之詞啊,要不要搞得這麼累!
下面又是一陣。
我‘噝’~了一聲,手不自覺的放到小腹上,這他娘的是什麼覺啊!
“不就是個給整容的麼,我又不是沒聽過,有什麼不能說的……”
躺平到床上,我裡默默的念叨著,微微的閉眼,媽媽的事雖然上火,但看的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急也沒用,現在眼前兒最鬧心的反而是我自己,來例假了,那是不是就講說以後我一來例假那就得看到到這些髒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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