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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蕤人生》 十四、輾轉

一下急了起來,好不容易開闢出來的客戶,可不能因為失信而毀了自己的清譽。強打著神再次上路,咬牙關,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前蹬著。誰料,天不遂人願,關鍵時候,一片烏雲飛來,瞬間佈滿整個天空,隨之風也颳了起來,漫天飛舞,雨也接踵而至,滂沱、猛烈,地面上盪起陣陣煙霧。

雨來的如此迅速,以致本無法躲避,渾上下被澆了個。本來就不適,加上雨水再這麼一澆,一冷一熱,終於支撐不住,腦中一片空白,人往後一仰,接著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只見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胳膊上打著吊針。努力地搜索著記憶,只記得大雨如注的場景,其它的一概都想不起來了。知道一定是到好心人了,在自己昏厥之後把送來了醫院。

一個護士走了進來,邊觀察邊在板夾上記錄著什麼。

「你好,請問這是什麼地方?」問,聲音沙啞,有氣無力,彈一下都力不從心。

護士彷彿被的話給問住了,訝然地看著,說:「這是什麼地方?這裏當然是醫院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袁心儀見誤解,忙糾正說,「我是想問一下,是誰把我送到這兒來的?」

「哦,是這樣呀。」護士笑了一下,「是一個男的送你過來的,現在費去了。」

此人是誰,自己可得要好好的謝他,若不是他,估計自己的小命兒就玩完了。

護士前腳剛走,一個男的便氣吁吁闖了進來,袁心儀瞅了他一眼,原來是他——公司同事王必。難道說是他救了自己?可這個時間段,他應該在送才是呀,而且他負責的那一片區域與自己是反向的。如果是他救了自己,那就奇怪了,他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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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其道而行呢?

「你醒了。」他來到邊,彷彿經歷了劇烈的運,額上沁出了一層汗珠。

「謝謝你救了我。」

「瞧你客氣的,大家同事,什麼救不救的,這互幫互助。」

「對了,小王,這個時間段,你不是應該在送嗎,而且你負責的區域又與我反向,怎麼會出現在我行駛的那條道上呢?」

「這個嘛——」王必搔了搔頭,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今天本就沒有去送,而是一直跟在你後面。」

「跟在我後面?你不送,客戶投訴你,那怎麼辦?要扣很多錢的。」

「扣錢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

袁心儀驟然呆了一下,說:「什麼意思,難道你是神仙,算出我今天要出事?」

「我不是神仙,也沒那本事。早上集合的時候,我注意到你的臉不對勁,知道你肯定生病了,本想勸你休息一天的,但全單位哪個不知道你個很強,正面肯定勸不你,於是我就請了一天假,專門跟在你後面,這不,果然出事了……」

看來他是個有心人,袁心儀由衷激,一直以來,忙於工作,幾乎忽略了邊的每一個人,沒想到,關鍵時刻,忽略的人卻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此次事件驚了公司上層,經過決定與調整,凡偏遠區域的送工作不再由一個人單獨負責,而是由兩個人共同分工合作,避免諸如此類事件的再次發生,並增加了員工的關懷力度,進一步保障員工的心健康。

王必與袁心儀分到了一個組。

多了一個人,工作相對輕鬆多了,而且一路之上,有說有笑,不再向之前那樣枯燥寂寞與無聊了。同樣的路程,之前一個人的時候總到特別的漫長、特別的遠,而現在,不經意間就過去了。之前一圈下來,渾像散了架似的,特別的累,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這種覺,偶爾可能也會覺有點累,但相比之前,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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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切都是心裏作用。

有道是日久生,其實,王必早就上了袁心儀,只是沒有找到表達的機會。即便想接近,也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罷了。

苦尋機會不得,每日都於冥思苦想之中。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讓他給逮住了機會,就是那次救,他本以為,就會給自己機會,說不定還來個以相許。孰料,只是表達了由衷的謝,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不死心,也不放棄。後來,單位對工位進行調整,他找到上級領導,要求與袁心儀分到一組。領導並沒有多考慮,兩兩一組,誰搭配誰都一樣,既然有人要求,做個順水人也不錯,說不定更有利於工作的開展。

又一段時間過去,王必決定不再將心事埋在心裏。於是,一日送完后,回歸的途中,趁著袁心儀心高興,他說:「心儀,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你對我覺怎麼樣?」

「很好呀。」袁心儀說,漫不經心。

「既然很好,那——我們可不可以做朋友呢?」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呀。」

王必知道在刻意迴避自己,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又說:「我說的不是這種朋友,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做我的朋友?」

袁心儀瞟了他一眼,對他的心思其實早已心知肚明,只不過一直裝傻充愣罷了,他話不挑明,自己沒有必要去辯解,現在既然他已經開了口,那自己也只能表達一下自己的態度了。

「小王,」說,略微遲疑,「你人很好,一直以來對我關心、照顧,我非常的激,這一點我會永遠銘記在心,但是,關於,我暫時還不想去考慮,因此,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所以只能對你說抱歉與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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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將他的滿腔熱澆了個心涼,半晌,他喃喃說:「我知道,我配不上你,誰我只是一個外來的打工仔呢。」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呢。」袁心儀蹙起了眉,對他的話很不認同,「你是外來的打工仔,難道我不是外來的打工妹嗎?」

「如果不是這樣,那你為何……」

「你不用再說了。」袁心儀不想聽那些不合時宜的話,沉著一張臉說,「你這樣說,明擺著就是看不起自己,一個連自己都看不起的人,又如何讓別人看的起你?我袁心儀人雖窮,但志還是在的,我只是不想過早地讓自己被束縛住罷了,如果你這樣想,不好意思,那以後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也許心中有氣,腳下用力一蹬,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王必沒有跟上來。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一直保持著這樣的距離直到公司。

靜下心來,袁心儀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畢竟人家在工作與生活上對自己都有著諸多幫助,更何況那次大難還是他救了自己,追求是人家的權利,自己不喜歡可以婉言拒絕,這樣直截了當人家自尊心如何承得了?

越想越愧疚,越想越不安,越想越自責,還是去向他道個歉吧,畢竟工作上還要相互協作與配合,不把矛盾化解開來,搞的跟陌生人一樣,日後的工作還怎麼開展呢?想罷,來到他的宿舍,可是,他人卻不在,尋問其他同事,沒一個人知道他的去向。

看來他真的是生氣了,袁心儀垂頭喪氣地返了回來。不過再想想,算了,凡事都有撥雲見日的時候,如果他真是那種小肚腸的人,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去往了,一件小事看清一個人的本質,應該說也是一件幸事。

第二天,整裝待發,依然不見王必的蹤影,看來自己的判斷沒錯,他就是一個小肚腸的人。

然而,就在準備之際,後面傳來一個倉促的聲音:「心儀,等一等,心儀,等一等……」

是王必,袁心儀停住了腳步。

「不好意思,昨天我有些過分了,傷到你了……」

「嗐,瞧你都說哪裏話,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

「如果不是生氣,那怎麼昨天一天都不見你人影呢?」

「昨天回來,車轂壞了,送修理部去修,一直在那兒獃著,結果,到晚上都沒修好,讓我今天早上出發之前再去拿。可一大早我去拿的時候,修是修好了,但沒調試,本沒辦法騎,於是又調試,直到剛才才調試的差不多,我以為今天要幹不了活了,沒想到最後一刻竟然還能趕上。」

原來是這麼回事,還真以為他小肚腸、沒有度量呢,看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誤解他了。

——出發,迎著朝邁向新生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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