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午飯時間,蘇南星被於故塞了食盒不說,還特意強調,今天是傅延州生日。
希蘇醫生出席爺的生日晚宴。
蘇南星忙道:“抱歉,傅先生的晚宴,我可能不太適合出席。”
畢竟是墨城金字塔頂尖的男人,際圈肯定也是蘇南星平時高攀不到的。
都不認識,何必湊那個熱鬧。
何況……現在懷孕,也沒有適合的晚禮服。
於故道:“蘇醫生可能誤會了,傅先生不辦宴會,就約了兩三個朋友簡簡單單吃頓飯。”
兩三個朋友?
更不合適了。
於故頭上的汗:“蘇醫生,你晚上親自和爺解釋吧。”
蘇南星吃飯的時候和唐若晴商量:“怎麽辦?他的生日宴我可能不會參加,但是畢竟是生日,我是不是……該送點禮?”
唐若晴樂見其:“當然了,這是基本的禮貌問題。”
蘇南星不想送:“我和他的關係,好像也沒到送禮這一步。”
“於於理,你該送的。”唐若晴提醒:“人家之前還送你包了呢。”
雖然蘇南星事後買了袖扣回禮,但要這麽說,不知道就算了。
既然知道了,不送禮好像是有些說不過去。
“那送什麽合適?”蘇南星犯愁。
貴重的吧,傅延州再誤會。
便宜的,好像又拿不出手。
唐若晴直接道:“是心意就行。他那麽有錢,你送的東西再貴,他也不一定能看得上。”
蘇南星也是這樣想的。
以和傅延州的關係,不適合送太貴重的。
可到底送什麽才合適呢?
唐若晴又出主意:“你手工做一個……”
蘇南星看一眼:“姐姐,我一下午不用幹活嗎?再說,什麽手工,一下午就能做好?”
唐若晴說:“我看我朋友圈,有個人是賣那種半品圍巾的,你隻需要……”
“不合適。”蘇南星說:“圍巾這種東西,太親了。”
唐若晴還想爭取:“還好吧,我不覺得圍巾有多親,普通朋友也可以送啊。”
“不要。”蘇南星搖頭:“還是手工做的,太不合適了。”
“那你隨便送個東西好了。”唐若晴說:“鋼筆?”
蘇南星眼睛一亮:“這個可以。”
兩人趕趁著午休時間出去了一趟,買了支鋼筆。
蘇南星拿著要走,唐若晴攔下來,跟人家專櫃的售貨員說:“麻煩包漂亮一點。”
“不用啊……”
“怎麽不用。”唐若晴把鋼筆遞過去:“你就拿個孤零零的盒子,多不像樣。包起來再裝個小袋子裏麵,好看。”
蘇南星心想,那麽用心幹什麽啊。
唐若晴跟解釋:“送禮都這樣啊,他不會多心的。”
“真的?”
唐若晴用力點頭:“當然是真的!”
才怪!
禮包裝的越用心,代表選禮的人越在意對方啊。
星星傻乎乎的,好好騙。
兩人回了醫院,忙到快六點,蘇南星沒想到於故又來接自己了。
於故是傅延州的管家,今天家裏邀請了客人,於故不應該在家裏招待客人嗎?
上了車,蘇南星就問了這個問題,還說:“到時候我不走正門吧?我從後門進去,直接去二樓給傅先生做完治療就走。”
不想見任何人。
於故說:“爺把宴請朋友的時間改在中午了,所以晚上家裏不會有客人了。”
蘇南星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
到了傅家別墅,看見傅延州,蘇南星第一時間送上自己的禮:“傅先生,生日快樂。”
傅延州本來打算借著生日的由頭,自己提點要求,再讓陪著自己吃頓飯。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他忙把禮品袋接過來,心裏隻顧著高興,完全沒有“當著送禮人的麵拆禮不禮貌”的念頭,直接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了。
得知要送給一位男士,店裏的工作人員選擇了深灰帶著燙金花紋的包裝紙,把細長的鋼筆盒子包起來,邊邊角角都很漂亮。
盒子上端還有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當時蘇南星覺得這不合適,但唐若晴堅持說配很漂亮。
蘇南星沒有發言權,隻好眼睜睜看著店員包裝。
傅延州角勾起來,看著那個小巧可的蝴蝶結,第一次覺得這和造型都很漂亮。x33xs.com
他小心翼翼在沒有破壞包裝紙的前提下,把盒子打開了。
裏麵安靜地躺著一隻黑的鋼筆。
是個老牌子。
造型普通,沒有什麽特異之。
但沉穩,筆蓋和尾端都有低調的金線,看上去很是大氣。
傅延州自己不知道有多支名牌鋼筆,純金的也在書房落灰。
但屋及烏的關係,他怎麽看怎麽覺得蘇南星送的這支鋼筆最漂亮!
無與倫比!
蘇南星怕他誤會,不敢買花裏胡哨的東西。
這款很經典,買的人也最多。
架不住傅延州喜歡。
他反反複複端詳,恨不得現在就拿出去用這支筆簽合同,顯擺顯擺。
蘇南星見他低頭一直擺弄鋼筆,半天了一句話不說,隻好自己開口:“傅先生,我們該做治療了。”
傅延州小心翼翼把鋼筆放回盒子裏,又裝回袋子裏,這才說:“禮我很喜歡,這麽用心,謝謝了。”
用心?
蘇南星想著,可能是客套話吧。
真沒想到啊,傅大爺也會說客套話。
傅延州收了禮,心大好,看蘇南星更順眼:“做吧,做完了留下吃飯。”
蘇南星忙道:“不了,晚點我閨來接我。”
“什麽意思?”傅延州拉下臉:“你送了禮,我連頓飯都不請你吃?我傅延州是那麽沒有禮貌的人嗎?”
於故在旁邊抬頭看天。
心想,爺啊,生日生生提前了兩個多月。
把人家騙得團團轉。
可是夠有禮貌了。
不過,事後你真的過生日的時候,怎麽辦呢?
但這顯然不是於故考慮的問題。
這個時候,他需要在旁邊做助攻,連忙開口:“蘇醫生,每個送爺禮的,爺都要請吃飯的,這是規矩。”
蘇南星:……
後悔了。
這個時候把禮要回來,還來得及嗎?
傅延州一錘定音:“行了,就這麽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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