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眼淚也出來了,拉住陸蕎的手,被不小心紅的手背。看著陸蕎,心疼舍不得,又欣。
“外婆年紀大了,早晚要走這一步。可你還年輕,你才二十二歲,你找什麼樣的小伙子找不到?不是我自夸,王子都配不上我的好蕎蕎!可你呢,為了給我治病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一輩子給搭上了,你以后可怎麼辦啊?我就是好了,我能活著嗎?我這個老不死的把你給害了呀!”
陸蕎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淚刷的一下再次流下來。
“外婆,不是這樣的!不是的!你沒有害我,我就是想讓你多陪我幾年!我真的很生氣痛恨自己,我為什麼和你型不同,沒辦法給你做腎移植,我要是能救你該多好?外婆,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陸蕎蹲跪在外婆的腳邊,趴在外婆的膝蓋上痛哭。
“怎麼辦啊!外婆,我不能沒有你啊!”
外婆一邊流眼淚一邊著陸蕎的頭發。
“好孩子,不哭啊,不哭!外婆會很努力的多陪你幾年,不會吧你孤孤單單的丟下。但是你也答應外婆,和他分手吧,別把你的一輩子給毀了呀!”
“外婆,我哪做的不好嗎?讓你把我老婆給搶走?”
霍敬亭這時候也進來了,有些委屈似得。
“我這眼睛也好了,工作也有了,怎麼就不能做您老的外孫婿了呢。我那做的不好?外婆,您可別搶走我心的老婆,那我只能打一輩子的了!”
霍敬亭說著話,到了陸蕎的邊,手摟住陸蕎的腰。
“老婆,事到如今就和外婆說實話吧。反正也瞞不住了!”
有些用力,把陸蕎摟抱起來,放到外婆的邊坐下,隨后拉過一張椅子做到外婆的床邊。
“外婆,你看我,我真的很好了!現在就是有點不方便,但是過段時間我把鋼釘取出來也就恢復正常了。”
外婆本來是哭的眼淚婆娑,霍敬亭進來,心里也帶著一子的怨氣。有些看不上霍敬亭。
葉娜可是說了,霍敬亭娶老婆就是想找個人伺候他。
又瘸又瞎的,他們家就是花錢買老婆,毀了陸蕎的一輩子,太缺德!
霍敬亭也不是什麼好人!
但是霍敬亭說,他眼睛好了,外婆趕一臉的淚,抓住霍敬亭的胳膊往自己這邊帶。
故意湊到霍敬亭的面前,仔仔細細的看他的眼睛。
這邊看,那邊看。
出一只手,比了一個三。
“這是幾?”
“三,您翹起了左手的中指無名指小手指。”
霍敬亭帶著淺笑,回答外婆的話。
外婆這就相信了,他眼睛真的好了!
“真好了?什麼時候好的?昨天你眼睛還不太好呢。”
“昨晚上的事兒,我起來上洗手間,看不到不小心這腦袋了,我還琢磨什麼樣了,就下意識的去照鏡子,突然我就發現我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了。”
霍敬亭這瞎話,隨口就來。
陸蕎瞪他一眼,騙我外婆你好意思?
霍敬亭好意思啊,不僅好意思,還把瞎話說的很完。
“以前眼睛不好是因為腦袋里有塊,醫生說可以自行吸收,吸收好了就能看到了。我估計是塊變得很小,磕了一下塊碎掉了,不在迫視神經,所以就看到了!”
“好了就好!能看到就好!太好了!”
外婆是真高興,能看到了就代表著霍敬亭沒問題,不會拖累陸蕎的。
“外婆,葉娜的話你信做什麼,里有一句真話嗎?為了要錢顛倒黑白什麼都敢說!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啊,陸蕎不是你家買去的媳婦兒照顧你的?”
“怎麼會?我們是相結婚的!”
“扯蛋!你們倆就沒見過面,怎麼相啊!我還不知道陸蕎嘛,天天生活在我邊,就沒和你有過任何聯系!”
外婆不好糊弄,穿了霍敬亭的謊話。
“我們認識的。”
霍敬亭不愧是做生意的,商商大概說的就是他。
看向陸蕎,微微一笑。
“蕎蕎,你來告訴外婆,我們以前有什麼淵源,怎麼認識的,我是怎麼幫你的?”
霍敬亭一直鬧不明白,陸蕎說,你對我有恩,我來幫你,完全是出于報恩。
什麼恩?霍敬亭不知道。
陸蕎不說的。
這下可以說了吧。又能讓外婆信服,還給自己答疑解了。
陸蕎第一次有掐死霍敬亭的想法,幫忙演戲就算了,他還利用這個機會。
問題丟給了,陸蕎不說不行了,外婆和霍敬亭都在眼神催促的看著呢。
陸蕎只好說實話。
“外婆,你還記不記得我八歲那年和師父出門的事兒?”
外婆點點頭。解釋給霍敬亭聽。
“蕎蕎和隔壁的一個盲人智叔是師徒關系。智叔是不知道從哪來的這麼一個人,眼睛看不到,是天生的。蕎蕎兩三歲的時候搬到我們隔壁住。蕎蕎就經常去找他玩兒,他給蕎蕎算過命,說蕎蕎年辛苦,年后大富大貴生活幸福兩兒一榮寵一生。隔壁住著,誰幫不上誰啊,他看不到有些事不方便,蕎蕎就過去幫他干點活兒,給他跑個的,這就喜歡蕎蕎,收了蕎蕎做弟子!”
盲人智叔?陸蕎的老師?
“陸蕎這一的本事都是智叔教的。開蒙早,不會讀三字經呢就會掐指算命,五行八卦周易風水的,什麼都教。智叔也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前年吧,說是回老家,就沒回來了。偶爾還和蕎蕎打個電話聯系。師徒倆和父似得,關系很好。”
“我八歲那年,我師父帶著我說出去見世面,我那也是第一次出遠門看到大城市,一個盲人一個小傻子的我,到了車水馬龍的大城市就蒙了,暈頭轉向,然后就有個不長眼的車把我師傅給撞倒了。那車一看我師父是個盲人,我還是個孩子,開車就跑了!師父流了好多,我就哭!然后你出現了。”
看向霍敬亭,霍敬亭皺著眉頭想了想。這都十四年前的事兒了吧。他那時候正在上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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