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見紅
不一會兒,曲盡人散,鄭大伯娘,鐵牛媳婦兒,田氏等人先告辭離開了,李月姐因著被盧夫人拉著說話,便多停了片刻。
“咣當。”一聲,就在這時,一陣杯碗砸地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幾人連忙看過去,卻看到一個壇口裏的漢子正扯著柳銀翠,那地上,一地的杯碗碎片,不用說了,顯然是柳銀翠正在收拾著碗盤,卻被那醉漢糾纏住了,才砸了杯碗。
此時,那漢子卻兀自醉意哼哼的道:“切,躲什麽躲,你什麽樣的品行我們還不清楚啊,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快過來,讓老子親一口,一會兒侍候的老子舒服了,老子就勉為其難讓你進老子家門,給老子做個填房了。”
“滾開,老娘不稀罕做你家的填房。”柳銀翠豎著眉道。
“這糟瘟的四狗,吃醉酒了發酒瘋呢,快拉開。”邊上幾個漢子哄哄的笑罵。兩個漢子便手去拉開那吃醉的四狗。
可是吃醉了酒的人又豈會聽人擺布,那全是由著自己的子胡來,這會兒,那吃醉了的四狗,用肩膀撞開兩人,兩手更是出,竟是想直接給柳銀翠來的熊抱,此裏卻道:“稀不稀罕由不得你。”
柳銀翠那也是一個潑辣之人,如何能如他的意,氣的一臉通紅,直接了朝著那四狗的下檔一踹。
“呀……”四狗沒想到這娘兒們居然這麽狠,發出痛哼一聲,兩人死死的捂住了下檔,一臉痛的鐵青。
一邊的兩人不幹了,沒好氣的衝鄭柳銀翠道:“我說柳銀翠,你也太狠了點吧,你又不是那貞節烈,便是人抱一下又怎麽嘀,至於這麽朝一個醉漢下手嗎。”
“就是。”另一個也應和著。
“我不樂意,你們怎麽滴。”柳銀翠可不是那省油的燈,這會兒豎起了眉衝著那兩人道。
“你這娘們,欠揍是吧。”那說話的人道。
“對,就是欠揍。”這時,四狗好不容易眾痛勁中緩過來,這會兒卻是惱怒了,再加上酒勁一激,便舉起拳頭,就朝著柳銀翠砸了去。
“四狗,酒還沒醒啊,可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啊,調戲人,打人,都全了,這是男子漢該做的事嗎?”就在這時,四狗砸出的拳頭人重重握住,卻是鄭大爺,此時,鄭大一臉沉的瞪著那四狗的。
隻是那四狗兒今日酒著實喝了不,這會兒酒勁還沒完全醒,見著人攔,便不管不顧的反擊回去,手被鄭大握著,便抬腳踢,還是學著柳銀翠,朝鄭大的下檔踢,驚的邊上的人直瞪眼,四狗這廝今天這酒瘋也瘋到天邊兒去了。
“小心。”一邊柳銀翠見著了,連忙大,用勁的推開鄭大,四狗那一腳就重重的踹在了柳銀翠的肚子上。
“啊……”柳銀翠一手捂著腳子,蹲了下來,臉一片蒼白。眾人竟看到柳銀翠那下擺竟沾了點點的紅。
“不好……”盧夫人輕一聲,連忙過去,李月姐也一溜小跑的上前。
不過,一邊的鄭大眼疾手快,不顧嫌疑,一把抱進柳銀翠朝著一邊的廂房衝去,又大聲的衝著一邊的人道:“快,快去請郎中。”
眾人便一陣哄哄的,平日跟柳銀翠一起幹活的幾個嫂娘進屋裏照顧柳銀翠去了,幾個漢子便跑去請大夫,一邊四狗這回那酒徹底的醒了,一臉死了老子娘的樣子,這回這禍可闖大了。
盧夫人是今兒個辦酒席的主家,這種事自然不能不管,連忙跟著進了廂房,李月姐也不能不問,雖說過去,家跟這柳銀翠有過許多有恩怨,但如今自家小姑姑早就有了幸福的生活,而自從上回鄭典幫柳銀翠平冤後,柳銀翠平日裏對倒也是多方的維護,不管別的,僅憑著這個也該去看看。
隻是剛準備跟進去,卻一邊的青蟬拉住了。
“夫人,我怎麽瞧著,柳銀翠這樣子很象那懷了子的婦人見紅的樣子。”青蟬底的聲音衝著李月姐道,雖說還是個姑娘家,但這等有子的婦人見紅的事,在王府裏見過不次了,差不多就這樣。
“此話當真?”李月姐側過臉問,其實心中約約也有這種覺。
“這個,隻是有點象,畢竟柳銀翠是個寡婦,再說這些日子,也沒傳出又搭上誰的事,或許是那四狗踢的太重踢傷的也有可能。”聽李月姐這麽一問,青蟬又不敢保證了,畢竟這種事說不準的,隻是因為王府裏妻妾鬥的厲害,如今見了相似的形,就自然而然的往那方麵想了。
“走,我們也去看看。”李月姐道。
等到兩人進得屋裏,鄭大伯已經出去了,屋裏隻是幾個照顧人的嫂娘,不過,眾人臉俱是有些怪異,便是盧夫人也不例外。
“盧夫人,柳銀翠怎麽樣?”李月姐問。
“柳銀翠死活不張口,隻是我瞧這柳銀翠那形,倒象是那有了子婦人的見紅,不過,我也就這麽一說,還得等大夫來證實。”盧夫人道。
李月姐一聽盧夫人的話,跟青蟬說的一樣,再看柳銀翠躺在床上,一手死死的捂著肚子的形,心裏明白,怕是八九不離十了。隻是卻不是孩子的父親是誰。
這時,大夫來了,先坐下給柳銀翠把脈。
之前,柳銀翠一直咬著牙不說話,這會兒卻是開口了,衝著那大夫求道:“許郎中,求求你了,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我後半輩子就指著他了。”
這一句話,便坐實了之前大家的猜測,果然,柳銀翠竟然是懷上了,不過之前一直瞞著眾人罷了,也是,如這種形,這種事那定然是要死死的瞞著,直到瞞不過為止。
“放心,我盡力,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二個多月了,多危險啊。”那許郎中邊把脈邊道。
二個多月,如今正是四月份,那柳銀翠應該是二月份懷上的。
“呸,保什麽保,反正是一個見不得人的東西,沒了才好。”這時,同樣跟著鄭鐵柱來吃酒看戲的柳銀珠聽到風聲進來,沒想到一進門便聽到這話,便惡狠狠的道,難怪之前幾個婦人看的臉也是怪怪的,卻原來自家阿姐又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來了,氣的一臉的鐵青,可真真算是把柳家人的臉麵都丟盡了。
“五嫂,怎麽說話呢,是你姐。”一邊李月姐皺著眉頭道,雖說柳銀翠鬧出這等事是沒什麽臉麵,但,這話別人可以說,柳銀珠卻說不得,可是柳銀翠的嫡親妹妹,這般說話,就太不近人了。
雖說在行為上,柳銀珠比柳銀翠規矩些,但李月姐一直覺得,柳銀珠太涼薄了些。
柳銀珠咬著,瞪了李月姐一眼,自上回那次後,再加上如今李月姐的份,柳銀珠還真不敢跟李月姐頂了,最後冷哼一聲:“我回家跟爹娘說去。”說完,轉過,重重的踏著腳步離開了。
柳銀翠躺在床上,看著柳銀珠離去的背影,咬著,臉發白,卻隻是看著,眼神有些傷,但卻很堅定。
“這……沒事吧?”李月姐也不知說什麽好,隻是這般模擬兩可的問道,既好象是問柳銀翠的,又好象是問柳銀珠回家跟們爹娘說的事。
“沒事,反正遲早都是要麵對的。”柳銀翠淡淡的道。
“我能問個問題嗎?”李月姐問道。
“如果你是問孩子的爹的話,就不要問了,這孩子隻是我一個人的孩子,是準備給我養老送終,於他人無關。”柳銀翠道。
柳銀翠這麽說,李月姐自不會再問了。
隨後,許郎中開了幾副保胎藥,一邊一個嫂娘跟著他去抓藥,接著盧夫人又安了柳銀翠幾句,然後同李月姐一起離開了。
出得門,就看到壇口裏一些有婆娘的漢子被自家婆娘氣急敗壞的回去,一些潑辣的婆娘幹脆扯著自家男人的耳朵,而一顯綿的婆娘則紅著眼眶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家男人。
“沒有的事,我跟你保證,孩子不是我的。”更有漢子們在自家娘子麵前口碎大石。
“孩子他娘,我每天都被你炸的幹幹的,哪有那能力去應付旁的人,你想多了,柳銀翠的孩子跟我沒關係。”又有漢子氣急敗壞的跳腳道。
“哈,今夜裏,漕上這些個漢子們怕是沒有好覺睡了。”盧夫人微微打趣的道。
李月姐微笑無意。不過,瞅這形,也知道壇口的漢子們今夜裏不好過。
鄭典候著李月姐,兩人一起回到了衙裏。兩人洗漱一番躺下。李月姐便跟鄭典說了張阿秀的事,又道:“以後,鐵九郎那邊你要注意點,阿秀畢竟是記恨咱們的,而鐵九郎對我們放棄通惠河的利益也不滿,搞不準這兩個在一起要整出什麽妖娥子來。”
“放心,我有數,再說了,還有盧主事在,那可是一個積年老吏,什麽東西能看不通,難不還要一個人誤了他最看中的外甥子……通惠河的事,盧主事已經跟我通氣了,他絕對支持我們的。”鄭典嘀嘀咕咕,一手著李月姐潔的臉,一手扯了青帳,然後下,就一口一口的親了起來,他前幾日在通惠河道工地上跑,已經有兩日未跟自家媳婦兒親熱了,正想的。
“對了,柳銀翠有子了,你說誰會是孩子的爹……”李月姐不由的支著子又問,今天這一頓酒吃的可真是熱鬧萬分。
“這個除了柳銀翠誰知道呢,反正不是我,你放一百二十個心。”鄭典有些不耐煩,重重啃著李月姐的瓣……
“呸,誰說你來著……”李月姐一陣沒好氣,最後卻被鄭典撥的火起,更熱的回就鄭典……
夜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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