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大手一攏,牽住了的纖纖玉手,角的弧度輕揚,稍一用力,便落到了他溫暖的懷抱里。
“是真的!”他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沉定而堅決,一字一字敲在心頭。
“恭喜樓主,恭喜樓主夫人。”一句句的道賀聲在側響起。雖然有很多姑娘對瑟瑟艷羨而嫉妒,但是們還是為樓主能夠抱得人歸而高興。
鑼鼓聲響了起來,大伙兒圍著他們載歌載舞。
夜漸濃,月正好。
明春水攜著瑟瑟,穿過歡樂的人群,向村后的居所走去。瑟瑟的心,有一的恐慌,此刻方知,昨夜他說的那句“反正你在這里也住不久了”的意思。原來,他是要和他住在一起,住在他的小樓上。
“我能不和你住在一起嗎?”低聲問道。縱然以前是夜無煙的側妃,但是,除了那次解藥,其實和閨閣無二。現在要和一個男子忽然住在一起,心理上有些不適應,縱然那男子是心的人。
明春水聽出話里的不安,摟著的纖腰,聲說道:“你已經接了我的繡球,現下你已經是我的妻了,難道還要獨居?無所不怕的纖纖公子,你也在怕嗎?”
他悶笑著俯,攔腰將瑟瑟一抱,向他的“摘月樓”而去。瑟瑟被他笑得有些赧,偎依在他懷里,聞著他上那清幽的竹香,一顆心漸漸迷。
寬松的長袍搖曳在地,隨著他的走,在夜風中飄。他袂飄飄的影,穿過一樹樹的繁花,掠過“煙波湖”,拾階而上,到了他的寢居。
明春水的寢居清潔雅素,絳紅地毯鋪就了一室的浪漫和雅致,一室雪白紗帳被金鉤挽著,如同仙境中一朵朵飄逸的云。
他抱著,緩步向寢居深而去,云朵般的紗帳便將他們兩個與外界相隔,似乎,這世上,只有他和。
一張雕花的楠木床展現在眼前,垂著大紅帳幔,床頭的紅木幾案上,放著一個龍燭臺,燭影搖紅,那閃爍的燭焰跳躍著歡愉。
掀開大紅帳幔,只見繡著鴛鴦戲水的錦被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瑟瑟心頭頓時有如案上的燭焰一般,忽閃忽閃地跳。
明春水將瑟瑟輕輕放在床榻上,室靜悄悄的,只有他和,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瑟瑟過他的面,凝視著明春水黑眸中的深。
“我想看看你。”的手上他的面,劃過面上致的紋路,聲說道。
明春水眸一凝,黑眸中閃過復雜的幽,他將瑟瑟擁在懷里,微笑著道:“怎麼,是害怕我生得丑嗎?”
瑟瑟偎在臂彎里,輕笑道:“我若是以貌取人,怎會喜歡上你。我只是要看看我的夫君生得什麼樣子,這樣也不行嗎?”
明春水低眸,從清亮的眸中,看到了深深的期待。他從未看到過這麼深的期許,一直以來,都是淡泊的,似乎對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這難得的期待竟讓他不忍心拒絕,幾乎就要摘下面了。可是,他卻知曉,摘下來的后果,是他目前絕對無法收拾的。他狠下心來,低聲說道:“我也很想讓你看看我,可是,當年,我在黑山神前發過誓愿,不能令任何人看到我的真面目,除非,有一天我完了心中的誓愿。是以……現在還不能。”
瑟瑟在春水樓住了這些時日,知曉他們昆侖奴是信奉黑山的,向山神發出的誓言更是絕不能違背的,當下微笑道:“好,我不看就是了。”
雖如此說,清眸中還是劃過一失落。明春水看在眼里,黑眸中漾滿了疼惜。他指一彈,將木案上的龍燭焰熄滅,室瞬間陷一片黑暗。他溫暖的手執起的素手,讓親自將他臉上的面摘落,引著的手在他臉上一寸寸過。
他的眉眼口鼻,皆在纖纖玉指下。的心,隨著手指的輕,一點點地漾。
“瑟瑟……”他著的名字,溫而綿長,好似融著無數的疼溺和說不出的愫,“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容。”
到他的歉意,輕笑道:“我會等的,等你完誓愿。”雖然不知道他的誓愿是什麼,但是,一定會和他并肩面對未知的風風雨雨。
明春水抱著,到懷里的,心中春澎湃,他指,將上羅裳盡褪。瑟瑟只覺得上一涼,心中頓時有些張,有些赧地用手遮掩住前,軀微微抖著。
他覺到了的無措和張,溫熱的軀覆上的子,包裹住了。
今夜的他和當日為解藥時,有太多的不同。當日,他是溫的,卻很顯然似乎是在顧忌著什麼,并沒有太多的投,不然他也不會在事后,那麼灑淡定地離去。
而今日,能覺到他暗涌的,似乎已經淹沒了他的理智。他的聲音嘶啞得嚇人。而他,也的確是在盡量溫,但是,卻依舊到了他的狂野。他似乎要將自己的所有都給予,恨不得將在骨之中。
他的強取輕索,讓生死。無意識地回應著他,隨著他一起在馨香的世界里沉沉浮浮。夜正濃!
朝日初生,鳥鳴啾啾。
瑟瑟睜開眼睛,只覺得全上下無一不酸痛,想一子,這才到自己的纖腰還在明春水的大掌中。微微一,他便也醒了,一向冷澈深邃的黑眸中,閃著灼亮的華。
他一翻,覆在瑟瑟上。
瑟瑟憶起昨夜的旖旎繾綣,玉臉乍然紅了,好似一朵綻放的海棠,不勝的麗。
的看在他的眼里,引起他一串低啞的笑聲,慵懶中帶著一調侃。他的眸深而溫地從臉上過,他的溫讓冷潤的面也閃耀著旖旎的澤。
朦朧的日從窗子里流瀉,墨發披散的瑟瑟,別有一副慵懶清的風。
明春水眸忽然一深,猛然俯,他就像一只不知饜足的蝶,在微蒙的晨里,再次邀共舞。
一直到艷高照,他才猶不知足地放過。此時的瑟瑟,全上下布滿了激后的青痕,明春水瞧在眼里,心尖一疼。
“累不累,疼不疼?”他俯在耳畔,問道。
瑟瑟正凝視著自己滿的青痕發呆,天,和他是不是太放縱了。
明春水已經起,披上袍,用毯子將瑟瑟一裹,便將抱了起來。
“做什麼?”瑟瑟疑地抬眸,還沒穿服呢,他抱去哪里?
明春水低笑著不答,抱著,沿著臺階一級級下去,穿過外面的花海,縱飛躍,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就到了那日沐浴的溫泉。
白日里,溫泉里淡淡的水汽,被麗日一照,氤氳的水汽好似白霧一樣,籠罩在溫泉上方,看上去縹緲如仙境。明春水抱著瑟瑟,緩步走到溫泉里,澄凈的水泛起溫的漣漪,一圈圈包圍著他們兩個人。水霧飄忽,清心舒意。明春水著泉水,為瑟瑟細細拭著纖白的,上的青痕在泉水的浸潤下漸漸消淡,上的不適稍稍減輕。
日映亮了明春水一向幽深的黑眸,波瀲滟的眸中閃耀著深深的疼惜。他看到瑟瑟上的青痕還未完全消退,他起披上袍,抱著瑟瑟到溫泉旁的竹屋中去。竹屋不大,有兩間屋子,里面的擺設都是竹制的。外間屋里放著一個柜和一個臥榻,明春水將瑟瑟放到臥榻上,便起到里屋去找什麼。
瑟瑟披著毯子,走到竹制柜前打開柜門,看到里面掛滿了兒家的羅裳,煙青、淡青、青,每一件都是喜歡的。昨夜明春水才說在這里備上的,原以為只是隨口說說,卻不想今日便已經備好了。
瑟瑟的手從一件件羅裳上過,取出一件青羅裳穿在上。衫大小寬窄正合,剛剛穿好,就見明春水拿著一只瓷瓶從里屋走了過來。
“過來,我給你敷藥。”明春水勾邪笑道。
哪里需要敷藥了?看到他邊邪邪的笑意,瑟瑟才明白,他是要為上的淤痕上藥,而看他那架勢,似乎是要親自給上藥。瑟瑟當下玉臉微紅,那些淤痕大多都在私之,怎麼能讓他敷藥。
瑟瑟極力正道:“我自己來就行。”手便去拿他手中的瓷瓶,孰料,子一傾,便被他握住手腕,帶到了懷里。
他抱起,坐到臥榻上,道:“聽話!這是夫君應當做的。”他說得理直氣壯,聲音卻得能蠱人心。
瑟瑟掙了兩下,實在掙不,也只好由著他。
他掀開的,手指點著藥膏,蹙眉細細為搽拭。他的作溫而細致,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將藥膏在上的淤痕輕輕研磨。從頸上、前、手臂、小腹,乃至上,一一搽了一遍。清涼的藥順著他的手指,過傷痕,消去了痛意。
的日過窗子照在他上,好似籠了一層輕紗。
周遭很靜,很盛,籠在影里的人,黑眸中沒有,只有深深的憐惜。瑟瑟著他優雅的側影,他一襲白袍很是寬大,在室無風自,極是飄逸。
“今日你好好歇息歇息,過兩日我帶你去拜黑山神。”他抬眸笑道。
瑟瑟凝眉,道:“何以要去拜黑山神?有事?”
明春水微微笑道:“這是我們烏墨族的風俗,在篝火宴上選了意中人,要去拜黑山神的,這樣會得到黑山神終生的祝福和庇護,我們也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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