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看向平靜的湖水,不敢相信就在幾小時前,這里見證了怎樣的腥和掙扎。
“他在水下。”秦蓁蓁道。
卡爾道:“我這就去殺了他!”
說著就要往水里跳,胳膊卻被一只細的小手拉住了。
卡爾不解地看向秦蓁蓁,這才發現臉上的憂郁和擔心,眼角的余也掃到了草地上的跡,心咯噔一下提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
秦蓁蓁緩緩開口道:“他,是蠻山部落帶來的那個奴隸。”
卡爾詫異地道:“那個廢?”
說完,立即收獲了秦蓁蓁的一記眼刀,訕訕然地噤了聲。
秦蓁蓁將一路上的事娓娓道來,聽到人魚拼命保護秦蓁蓁,卡爾對他的殺意淡了下去。
“不管怎樣,是他害你遇到危險,都是他活該。”卡爾走到湖水邊,兩天一夜不眠不休,他顯得有些疲倦,往臉上澆了澆涼水。
“我可以不追究,但部落不能,他欠聚城一條雌的命。”卡爾一抹臉上的水跡,嚴肅地道:“狼衛隊應該也快搜到這里了,他們不會放過那條人魚。”
秦蓁蓁垂眸,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接的法律意識里,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可寒澤已經夠慘了,把他抓回去,只會比死更痛苦。
而且寒澤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傷這樣,如果他真的喪心病狂,他早就獲得了足夠自保的力量,不至于淪落到制于人的境地。
“嗷嗚~”
瀑布上方,傳來一聲悠揚的狼嚎。
一群狼站在懸崖上方,尋找著下來的路。
秦蓁蓁瞬間忐忑起來,轉頭看向卡爾,求的話已到邊。
這時卡爾站了起來,沖他們喊道:“人找到了,你們回去吧!剩下的給我!”
“嗷嗚!”
領隊的狼應了一聲,帶領狼群離開了。
秦蓁蓁吁了口氣,意外地對卡爾道:“你為什麼幫他?”
是因為自己嗎?
卡爾輕笑一聲,深灰的眼瞳里有一孤寂閃過。
“沒什麼,只是欣賞他。”
雖然沒有見面,但卡爾知道寒澤與自己是同一種人,出于英雄惜英雄的心理,醞釀了一天一夜的洶涌殺意便散了。
但僅僅只是欣賞,還不至于讓他罔顧人法則。
卡爾清雋的臉上突然浮現了一詭笑,虎山部落招來的仇恨,自己怎麼好意思收拾呢?
秦蓁蓁將信將疑地看了卡爾一會兒,見他沒有一點不愿的表,便不去深究了。
“我們在這兒住幾天吧,等寒澤好了再回去,就當野炊了。”秦蓁蓁興致地提議道。
“行。”卡爾一口答應下來,手在秦蓁蓁上的服上了水,眉頭皺了皺,轉頭對布萊恪道:
“讓你照顧我不放心,你回去收拾日常用品,服、鍋碗瓢盆、調料,夜明珠都帶著,冰魄就別帶了,家里的得凍著。”
一族之王,居然被一頭頭狼當小弟使喚,守在周圍的蟲族們頓時怒了。
偉大的王啊,是時候弄死狼,帶領他們重建蟲了!
索錫等蟲族翹首以盼。
“咳咳……”布萊恪咳嗽了幾聲,應道:“好。”
好?
眾蟲族傻眼。
這是他們不就“屠城”、“屠村”、“屠族”,一個不高興還摁死幾只多的蟲族的王嗎?
然后他們偉大生怕不知道他們幻滅似的,用黑霧化作一雙翅膀,用飛的前往了聚城的方向。
眾蟲沉默。
是他們天真了,凡是關乎蟲后的事,都不能以常理思考。
卡爾捧起秦蓁蓁蒼白的臉,心疼地道:“好冰,很冷嗎?我抱著你。”
秦蓁蓁小臉一紅,看了眼草叢里綠油油的巨大螳螂,小聲道:“別這樣,好多人看著呢。”
“怎麼了?”卡爾完全不明白自己抱雌,怎麼就不能給人看了。
秦蓁蓁瞪他一眼,很不舍地推開了暖爐似的懷抱。
“下雨了,樹林一定有很多菌,我們去采菌子啊。”秦蓁蓁站起活活筋骨,躺了那麼久,到現在上的都作痛。
“哎,索錫大人,你們能幫我撿點柴嗎?”
“屬下遵命。”索錫連忙變回人形應了,然后領著幾個蟲開始撿木頭。
樹林里雜草叢生,秦蓁蓁剛走進去,就覺上又疼又,被草葉刮傷,還有蟲子叮咬的痕跡,雪白的皮瞬間紅了番茄。
“好!”
秦蓁蓁撓了撓,看著不見風的草叢,覺寸步難行。
卡爾心疼地看了眼秦蓁蓁的,在前蹲下道:“上來,我背你。”
“只是采菌子而已。”秦蓁蓁吐槽道,但卻是毫不猶豫地爬上了卡爾寬厚的背。
卡爾人高長,草只到他膝蓋,秦蓁蓁還得翹著才能保證不被草刮到。
“哎!那里有菌!”
一簇鮮艷的紅吸引了秦蓁蓁的目,“桀桀”怪笑兩聲,“紅菌致幻,布萊恪的菜!”
樹林里到是枯枝腐木,菌類十分富。
秦蓁蓁采了兩種菌,一種只挑認識的可食用菌,一種專挑看上去就有毒的。
“紅傘傘,白桿桿,吃完你就躺板板。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你就埋山山……”
清脆悅耳的聲音響在這片樹林,魔的歌詞讓周圍的小蟲族們都忍不住跟著“咔咔咔”地哼了起來。
索錫也不自覺地跟著節奏點頭,看到一個小蟲族唱歌,神一冷,嚇得小蟲族瞬間噤聲。
然后,索錫自個兒哼起來了。
秦蓁蓁摘得正起勁,突然看到兩道悉的影。
這不是剛才欺負和寒澤的獅子嗎?邊還殘留著跡呢。
“卡爾,你打得過它們嗎?”秦蓁蓁謹慎地問了一句。
“當然。”卡爾道,這種普通野他一個挑一群。
得到肯定的回復,秦蓁蓁直起腰桿,直視前方的兩頭獅子。
“嘿!你們過來呀!”秦蓁蓁囂張地挑釁道,那一個狐假虎威,仗勢欺人。
兩頭獅子愣愣地看著他們,似乎很疑這次他們怎麼沒趴在地上。
居然不來,剛才欺負人的氣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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