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沈母以及皇帝都看了一眼隔得老遠的沈千月和端王,臉各異。
“所以,你撒謊了,事實就是你讓我下來撿碟子,然后用石頭砸我,我為了避開,腳之下滾落土坡,撞到了小皇子。”沈千月坦地說道。
“陛下,陛下饒命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沈玉芙想不到沈千月竟然還會這一招,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只是太恨姐姐了!搶了我的份,又搶了我的親事,還對我口出狂言!我氣不過才想讓吃點苦頭,并沒有想到會連累小皇子!”沈玉芙哭得像個淚人似的,不斷地嗑著頭。
“好了,起來吧,皇帝,玉芙才是你的表妹,被奪份又被搶親事,如此氣憤也是常理之中,這次就算了吧。”太后見沈玉芙將額頭都磕破了,不由得出聲勸道。
皇帝微微蹙了蹙眉頭,剛才母后以為犯事的是沈千月,要將打死,現今換沈玉芙是罪魁禍首了,倒是輕飄飄地揭過去了。
雖然有些不滿,不過到底不能當眾拂了的面子。
“既然母后開口,那就算了吧,端王妃救了小皇子,回頭朕讓務
府的人送些東西去端王府以作賞賜。”顧凌川沉聲道。
“謝過陛下。”沈千月自然知道這個置是不公平的,但現在境不妙,還是保命為上,所以也識趣地開口謝恩了。
反倒是顧凌寒,目淡靜得有些銳利,臉冷肅。看向了沈千月,沉聲道:“你了裳,我們趕回府吧。陛下,若沒有其他事,臣弟就先回去了。”
他說著,竟然還手去攏了攏沈千月上披著的披風。
他忽然又對自己親近起來了,沈千月倒是一時間猜不著顧凌寒的心思了,與此同時,卻猛地察覺對面沈玉芙冰冷怨毒的目。
沈千月頓時覺得脊背一涼,急忙退后了一步,拉開了跟端王的距離。
罷了罷了,惹不起,總能躲得起吧?等會回去,必須要向這顧凌寒要一封休書了!什麼豪宅食,使喚丫鬟,統統不要了!錢自己可以慢慢掙,這小命沒了,就難說了。
顧凌寒自然也察覺到沈千月的退避,他眼里眸更濃,心里頭卻竇疑叢生。
真的是沈千月嗎?正如丞相夫人所言,的醫在哪里學的?一個人的眼神是無
法騙人的,婚前,對自己癡迷狂熱,如今,卻是疏離冷漠的……
顧凌寒心中按照謀算著找個機會問,然而,他和沈千月還沒有邁腳步,一陣急促的聲音卻又喊住了他們。
“端王,端王妃,還請留步!”來人正是方才匆忙離去的賢妃娘娘。
“端王妃,方才太醫替林兒清理傷口時,林兒就發熱了,太醫開了藥,說要是退了熱便沒事,若是不退熱,就只能看天命了!我心里實在是沒底,求你留下來照顧一下林兒吧!求你了……”賢妃眼眶紅紅地看著沈千月,滿眼都是哀求。
沈千月是醫生,救死扶傷是的信念和天職,聽了賢妃的話,只好抬起眼看向了顧凌寒,低聲問道:“王爺,可否讓我留宿宮中一晚,照顧小皇子?”
小皇子也是顧凌寒的侄子,又是皇帝唯一的兒子,于公于私他都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點了點頭道:“好,那本王先自行回府了。”
“謝過王爺,謝過端王妃了,端王妃趕隨我來吧。”賢妃抹了一把眼淚,火急火燎地拉著沈千月就往自己的宮殿小跑著回去。
皇帝和端王也各自離開
,徒剩下太后和沈母以及哭哭啼啼的沈玉芙。
太后略帶嫌棄地掃了沈玉芙一眼,冷聲道:“哭哭哭,哭什麼!讓你想個法子為難一下沈千月,你倒好,差點把哀家的孫兒給弄死了!還有臉哭?要不是哀家攔著,皇帝能活剝了你!”
沈玉芙從小被當作庶養大,雖然心思多,但是卻不如沈千月大方自信,被太后娘娘數落了一通,頓時瑟了幾下,躲在了沈母的后。
“娘娘,勿要生氣了,這小皇子不是沒事嗎?再說芙兒也不是故意的,誰能想到這沈千月竟然還會將小皇子給撞下去呢!”沈母只好上前,親熱地勸說道。
“哼!你們先回去吧,還在宮里,只要明天小皇子退了熱,哀家再收拾!”太后冷嗤一聲,這才沉著臉拂袖而去。
而這邊,沈千月跟著賢妃,一路來到了賢妃住的朝宮,賢妃命人給沈千月準備了一干凈的裳,又給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
沈千月喝了姜湯后,覺得自己凍僵的子總算暖和了一些,放下手里的碗看向了賢妃:“賢妃娘娘,小皇子呢?”
賢妃急忙將引到了小皇子
的床榻邊,沈千月坐了下來,給小皇子把了把脈,又了小皇子的額頭。
“已經有些低熱了。”沈千月神嚴肅,“吃下藥有多久了?”
“已經吃了藥有一炷香的時間了,小皇子剛才又哭又鬧騰,藥湯吐了一大半。”旁邊伺候的宮回道。
“怎麼樣?端王妃?有辦法嗎?”賢妃的眼眶還是紅紅的,十分焦急地看著沈千月。
“若是低熱,還無妨,最怕是高熱不退,那就麻煩了。”沈千月同樣心里沒底,這可是古代,而不是現代,現代發高燒,只要一針抗生素就搞定了,可是這古代只有用中藥,中藥苦,小孩子大多不肯下咽,而且見效比較慢,在古代,因為高燒而燒傻子或者死亡的例子比比皆是。
“賢妃娘娘,你先下去休息吧,我陪在小皇子側看著他。”沈千月見這賢妃是個子乎的,生怕自己把嚇到,只好又安道,“其實如果傷口理得好,也不一定會發高熱的。”
這古代沒有消毒水,沒有酒,那些太醫可能連白酒都不會用,這傷口理什麼樣,沈千月心里也沒有數。
如今,唯有先守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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