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爺點點頭,面上云淡風輕看不出態度,不過通過剛才的考問,心里還是很贊賞的。
“小丫頭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嫂子啊?”
冒國公看趙今兒表現很乖的樣,忍不住想笑。
“回國公爺,一,家世清白和權貴不要牽連太了,咱家小門小戶承擔不起;
二,我們不求岳家太高的門第,但門風教養一定要好,我圖的就是能把好的門風帶進家門,若能提點一下我哥就更好了。
三,我希未來嫂子格堅強勇敢不畏風雨,能和我哥比肩而立,榮辱與共。
四,嫂子一定要心寬廣有智慧有主見,愿意提攜趙氏族親,這是我們趙家的。
作為回報,我們趙家男兒決不允許納妾添枝,我哥愿意只守著嫂子一人過踏實的小日子。”
趙毫不猶豫趁此機會表明立場。
秦相爺忍不住笑了,冒國公也咧大笑,“丫頭,你這要求可不低啊。”
看似要求不過分,誰家娶媳婦都想要好的,要求也都大同小異,可實際上趙眼很高,要求也不低。
“娶妻娶賢,家有賢妻夫禍。
我們家的缺點是耕讀人家門第低,可優點也在于家世清白和誰都不牽扯,人清靜,對疼兒的人家來說,不就是希兒過得好麼。”
趙知道自家的缺點和優點,只要哥哥能再進一步,就有資格選擇了。
“怪不得瑜哥說你明掌家,果然名不虛傳啊。”
“還有個好哦,我母親在京城不會久住,不太習慣京城的天氣,在這也沒有朋友可以聊天說話,以后還是會趙家村和我二哥住的。
以后嫂子進了門,婆婆不會為難也不會久居,頂多住個一年半載,我娘準得鬧著回村。”
沒有婆婆管著,這是第二個好,這兩個條件已經吸引太多人家了。
趙斌是小三元,考中進士是板上釘釘的事,現在是考慮前三名能不能拿一個。
未來潛力無限,家清白,這樣的婿扶起來就是自家的人脈和關系,值得投資了。
冒國公和秦相爺對視一眼,這丫頭了不得,太明了。
李瑜笑呵呵的給兩位填茶,“秦爺爺,怎麼樣,我說這兄妹能給您驚喜吧。
云舒家里只有寡母不方便出門,家里都是丫心,現在就惦記哥哥的婚事,別的都可以靠后呢,您要是有合適的人介紹那就太好了。”
“嗯,老夫想想。”
秦相爺竟然答應了。
“多謝相爺。”
趙給哥哥使了個眼,行了。
我的條件提完了。無事不登三寶殿,相爺來做客肯定有所圖,剩下的就看你了。
秦相爺可是宰輔,人中的大佬啊,哪能看不懂趙的眉眼司。
“我爹怎麼還沒來?”
李瑜朝門口張著,相爺在等齊王。
趙肚子了,抓了桌上的點心吃了起來,嘗了一下味道還不錯,又抓了一個塞給哥哥。
趙斌朝妹妹溫和的笑了笑。
“學生冒昧猜測,今兒相爺是來找我們兄妹的吧,為了酒水?”
秦相爺一挑眉,越發欣賞趙斌了,聰明,關鍵是心里特別有數。
“哦,何以見得?”
趙斌面含笑,面對相爺也毫不畏懼,人都殺過了,還有啥害怕的。
“學生雖然是個舉人,但還資格為相爺的座上賓,既然您主而來,肯定是有事。若是和王爺等人有事商談,完全沒必要讓我在場。
而我們兄妹能讓人惦記就是我二弟釀酒的本事了,去年打了一場勝仗,前年南方有小范圍的災,加加減減戶部現在應該沒剩多錢了。”
他停頓了一下目坦然的直視相爺和冒國公。
“繼續說。”
秦相爺表認真了許多,能猜到這麼多事,可見是個心細如發的孩子,有腦子,懂得見微知著,不錯。
“能讓秦相爺紆尊降貴,肯定是國事,朝堂很缺錢,冒國公他們當初來和我一起合作酒館生意,我就猜到不是為了自家,而是為了給死難的英烈家屬恤。
您來是想找補點別的買賣,能給戶部添點進項,前幾年司庫開始做生意,有了自己的商道和生意,發展的還不錯,但去年一場勝仗怕是戶部積累幾年的錢已經挖干了。”
從點滴的消息中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趙斌半年多長是飛速的。
“好一個小三元,沒讓我們失啊。”
一道威嚴的聲音穿進門,齊王和許侯爺還帶著許立進門了。
眾人起見禮,趙立刻站到墻角讓開了位置。
齊王抬手了,“坐吧,今兒確實是特意找你們兄妹來的。
你說的沒錯,戶部沒錢了,便是有也是三核桃倆棗應付急事的,掏不出來了。
“今兒找你們來是看中你家的酒水,東西好,賣的也好,想找你們合作。”
趙輕笑了一聲,頗有點諷刺意味。
這種事哪需要和他們兄妹合作,哪有他們參合的余地,只能白讓出來。
李瑜低著頭不敢說話,這事他有點愧疚,奈何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了。
齊王也有點不好意思輕咳一聲,“那個……我們想建造一個釀酒坊,聽說丫頭你會做酒曲,這不找你來了麼。”
看到趙似笑非笑的眼神,老臉有點紅,薅羊薅到孩子上去了,實在是丟人。
“可以,只是我需要時間,京城的水質和和南方也不同,酒水也會大不同。”
“沒問題,我們等你。”
“爹,那不能讓人白干吧。”
李瑜趁機了一。
“不用,李師兄,為國為民匹夫有責,我們這次就不參與合作了,你有需要我們的地方是我們的榮幸,一分錢不要白干。
王爺給我們的莊子和鋪子都很好,確實幫了我們大忙,這次就算我們回報您幾位的。”
趙毫不猶豫就拒絕了,這是戶部要參與的事,呵呵!他們兄妹倆膽子還沒那麼。
“對,我也是這個意思,我二弟是釀酒的行家,要手不能缺了他,但他估著明年才能上京,家里那一攤也走不開。”
趙斌穩如泰山,微笑頷首補充。
“得,我們不招人待見了。”
許侯爺抹了把臉,也有點不好意思,目前能找到最好的酒水就是趙家了,別人都做不出家酒水的品質。
釀酒師傅沒那麼好找,能人也不多,要干就要干好,一般二般的人他們還看不上。
尤其是酒曲,不是那麼好做得,全新的酒水想要一炮名,簡直太難了,這兄妹倆一個做酒曲,一個釀酒,別人不進去手。
“侯爺,您嚴重了,您幾位也是為國為民,為了邊疆的將士們,妹妹膽小。”
趙斌微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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