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忍不住笑了,“我還以為是什麼金貴吃食呢,不就一個魚麼,吃,我讓人給你做。”
“謝謝娘。”
安哥也從后面追了過來,“你跑那麼快干什麼呀。
“是你走得慢。”
許轉眼珠狡辯。
安哥無奈搖頭。
“你在朝堂的事不忙了麼?
“還行,一口氣又忙不完,算是忙過一陣了,暫時可以休息一下。”
“最近朝堂怎麼樣,有什麼大事麼?”
“大事倒沒有,只是我瞧著皇上的越發不好了,他心太過了。”
“哎,那果子換不了一條命啊。”
趙嘆口氣,這也是萬事不管的主要原因,還是要認真保養的。
“娘,您打算怎麼辦?”
“跟你舅舅說一聲,讓各家各戶都注意些,看家護院多給些賞錢,看好門戶。
“是。”
“我尋著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今年去。”
安哥猛地抬頭,也嚇了一跳,皇上看上去確實不太好,但也不會這麼快吧。
“那個果子沒有那麼神奇,皇上心累太過了,恐怕提前都消耗完了,回去讓你爹他們都做好準備。”
“是。”
許扶著往回走,“娘我們要回去麼?”
“不回去,這里相對安靜,適合你養胎,如果有萬一你不回去,安心養胎就行,這里的護衛也很多,離西山大營距離也不太遠,輕易不敢來這里。
從這里上山,就是你們去打獵去過的那個小屋,我定時會讓人更換糧食在里面,那個小屋后面有個泉眼,吃水也不是問題。”
“娘,你說的我都害怕了。”
“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讓你邊的衛隨時隨地跟著你,你不可落單,懂麼?”
“我記下了。”
趙想了想才說,“回頭我給你收拾個包裹,真有事拎著包裹就走,省得忙中出錯。安哥,過幾日你把山長和孩子都接過來給我,就說我說的。”
“是。”
提前準備好總好過忙中出錯,就算預估錯了也不要,孩子小,學幾日也不算什麼大事。
安哥下午就回府了,安頓好許讓聽母親的話,其他人說的一概不要理會。
許擔憂地著丈夫,“我怎麼覺得我懷孕得不是時候呢。”
“胡說,你安心養胎,母親習慣了未雨綢繆的,你呀多學著點,多做些準備不是壞事。”
“我曉得,你放心忙你的去吧,我跟著母親不會來的。
“嗯,乖乖養著,別讓我擔心,我得空就來看你。”
“好。”
安哥回城了,過了幾日把山長和兩個孩子都給趙送了過來。
山長看到趙忍不住吐槽,“你急什麼呀,我琢磨著不至于那麼快。”
“我心里惴惴不安,還是多防一道的好。”
趙也暗示著。
山長砸吧搖頭,“我不太看好現在那位,差得遠了,心眼太小。”
趙扶著山長進屋,屏退了下人。
懿哥和勤哥站在一邊,山長看了一眼說,“你倆去換個服,去玩一會吧,給你們布置個功課,三日時間為限,給我說說莊子上有哪些農作,都能做什麼營生,佃農一年能有多收。”
“是。”
二人作揖后下去了。
“說實話,我也不喜歡那位,虛偽自私,可其他人更不如,他于權勢看重些,朝務好歹還算不錯,只能圖一頭。”
趙也搖頭,也看不上太子,太子偽裝得太好了,早些年注意朝堂政務,學問才干這方面了,忽略了人品。
“是啊,只能圖一頭,以后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你還要支持太子?”
擅長斜一眼。
趙嘆口氣,“不是我想支持,而是形勢不由人啊,選不出更好的只能是他,他是名正言順的儲君,我們背后還有很多人需要我們保護支持,總要給彼此留一線生機。
他不是皇上,不是伯樂,心也沒那麼寬廣,我必須要雪中送炭,給大家都留一線機會,萬一他登臺轉手報復,兒們怎麼辦?”
山長也抿著一臉不高興,卻啥也說不出來。
能力越大責任越重,走到趙李瑜如今這個位置,一呼百應,是好事也是壞事,他們也要承擔很多責任,保護后的勢力。
晉王府如今赫赫揚揚,地位非同一般,在新老帝王即將接的關鍵時候,越是要穩得住,要讓帝王心里留點面,不然上了臺不管不顧地清理你的勢力,你也是要損的。
“太子幾次在務府手,我怕他盯上務府了。”
“盯上就盯上吧,早晚都是要出去的,無非是割讓一些利益罷了,能者居之,不可能都是我一家子干了,本來務府就是我用來給孩子們練手的,他要搶也得搶得過其他人才行。”
“順勢而為,也是可行之道。”
趙打的是順勢而為,見針的主意。
太子一旦登臺必定要用自己人,會兌李瑜的勢力,這也是難免的事。
務府也是如此,不過并不著急,搶走一部分利益不見得是壞事,吃獨食才是壞事。
于自己的勢力還有務府的長遠考慮都不是好事,反而兩方勢力互相監督,共同發展才是好事。
而李瑜和有意接著太子即將登基的這個關鍵時期,清理一下隊伍,甩掉負擔和趨炎附勢的廢以及,讓隊伍輕裝上陣。
和山長聊了些核心的問題,以及彼此的想法,大家通個氣,心里就有數了。
來都來了,山長帶著孩子們去地里認識農作,帶他們去抓田鼠抓蛇,寓教于樂,把學習演變一件很快樂的事,讓孩子們知道原來書的海洋里有如此多的奧妙,他們才會有興趣認真讀書。
這才是親山長來啟蒙的重要原因,好的起點和開端,襟和格對孩子們的影響也是極為重要的。
想借山長的手,給孩子們打一個夯實的地基。
孩子們很喜歡山長,他教書很有意思,會結合實際,讓孩子們非常興趣,也很好玩,東西很分散,卻講得深淺出,講得十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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