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師笑笑不答:“姑娘,王爺讓你自己想。”
云妙音想不通,但看到易容后的晏季時,倒心里平衡了許多。
因為晏季如今也換了另外一副模樣。
其實若是扔進人堆,也不至于說難看,但怪就怪他之前的值太過逆天了,所以這麼一比,就顯得現在普通了許多。
眼見云妙音一直打量著自己,晏季眉峰一挑:“怎麼不認識本王了”
黝黑的眸子閃著,還是那副促狹的樣子,云妙音立即搖了搖頭:“你就算換一萬個臉,我也認得出你。”
“哦為何”晏季這次真的愣了一下。
云妙音卻揣上方才等他時準備的小布包,直接爬上了馬車,也傲地丟下一句:“自己想。”
晏季在后好笑地搖了搖頭,也隨即跟了上去。
之所以要上馬車,是因為他們要從此地先繞到山下的村子去,再偽裝村子里的人上山。
好在,今日風和日麗,雖不是什麼大日子,但上山砍柴以及去墳上祭奠的人也有一些,倒也不顯得他們很突兀。
晏季的上到底帶著很重的傷,所以臉有些蒼白,大概因為走路時能到疼痛,所以,額頭上也掛著些稀薄的汗珠。
所以,云妙音很難不擔心晏季的。
只是,人已經在山上,是斷不可能再回去,所以,只能走幾步就看他一眼,省得他有什麼事自己沒有及時注意到。
“現在這張臉就這麼好看”晏季終是忍不住,眉頭一挑,語帶不爽道,“以前倒沒見你這樣熱過。”
云妙音角一,低聲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里開玩笑。”
“我們是新婚夫婦,打罵俏不是顯得更正常”晏季角一揚,逗弄道。
“新婚夫婦”云妙音瞪了他一眼,“誰說要扮演新婚了”
晏季笑了笑未答,卻是忽然低頭,接著彎下了腰。
云妙音本還在等他說話,這會瞧見他的作,以為他傷口出事,立即雙手扶在他手臂上,張道:“你怎麼樣是不是傷口疼”
然而,卻見晏季出手,竟是從地上采了一朵紅的繡球花,在云妙音低著頭向他傷口之際,飛快地在了頭上。
云妙音頓時一怔。
這家伙,竟然是為了摘花
下意識手就要將那朵花摘下,畢竟在一個現代人的觀念里,戴鮮花在頭上實在是太不能接了。
卻聽晏季忽然抬高聲音道:“別摘,娘子戴這朵花很好看。”
云妙音不嚇了一跳,神經病嗎忽然這麼大聲
卻聽對面一個朝山下走的大娘,自言自語嘀咕道:“這小夫妻真恩,一看就是新婚不久。”
晏季角一揚,將的手拉下,搭在自己胳膊上,調侃道:“現在相信了”
云妙音一陣無語,所以這個人不能反駁,要不然就是求錘得錘,可怕得很。
“還不快走”晏季抬腳繼續朝山上走去。廟街小說 .miaojieshuo.
云妙音無奈,雖然他們已經到了那個范圍,但還沒發現任何異常,的確應該抓行。
而看著這塊地勢有些偏陡,想著晏季這傷走起來實在吃力,所以,也干脆就著扶住他的姿勢,與他一道而行了。
方圓十里,對兩個人來說,其實頗為艱巨。
因為并非是一個方向走十里便可,而是將這塊范圍全部勘測到。
好在兩個人的行并不算慢,才走了一個時辰,已經將三分之一的地方都檢查完畢。
只是,晏季的傷實在是太重,云妙音著實擔心他的,所以,看了看天,還是道:“我們坐下來休息會吧。”
其實對于晏季這種多次在戰場上的人來說,著傷依然帶兵打仗是常事,只要不危及生命,一些疼痛在他的眼里早已不算什麼。
這會聽到云妙音提休息,不挑挑眉:“這麼快就累了人果然不行。”
“是是,是我不行。”云妙音無奈地搖搖頭,靠著一棵大樹坐下。
雖然很想說并不是累,但這會只能順著他,要不然若是反駁,以晏季那傲人的子,一定為了證明自己有多強,而不肯休息一會。
沒轍啊沒轍。
晏季也緩緩靠著另外一棵樹坐下,接著,從上的包中取出一個紙包,朝著云妙音丟過去。
云妙音趕出手接過,打開一看,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菠蘿給我帶的”
晏季眉頭一挑:“不然呢給你那傳說中的婆婆”
云妙音角一,今日他們是假意為他母親上墳的。
之前出發的時候,他二人是一人帶了一個行囊,各自背在了自己上。
云妙音那邊除了背了偽裝上墳所用的紙錢,還有自己準備的一些藥等,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但以為,晏季那邊只是帶了上墳所用的米酒呢,沒想到,他竟然還給自己帶了糕點。
想到此,云妙音心里一甜,所以,對著晏季也甜甜一笑:“謝謝。”
晏季卻是被這笑容恍了恍神。
真是奇怪了,若是以前的云妙音,他還可以理解。
畢竟,論姿,京城怕是沒什麼人能超越。
但如今的云妙音已經被刻意扮丑,為何那笑容還是那般奪目。
眼見他愣愣地著自己,已經在那邊吃著的云妙音奇怪地歪了歪頭,接著,才想到什麼,從里面拿出一塊菠蘿遞過去:“王爺是不是也想吃那你也吃塊吧,我反正也吃不完。”
晏季立即回神,將目移開道:“不必,這本就是怕你力不支才準備的,本王力好得很,不需要。”
云妙音泱泱地收回手,真是個傲鬼。
晏季百無聊賴,又不想再轉頭去看,所以,干脆手又開始對著花荼毒起來。
云妙音一邊吃菠蘿一邊看他的作,眼見他又要摘下一朵花,生怕他又要戴在頭上,趕忙就要制止。
然而,在看到那朵花的后,眼睛倏地一亮,當即從地上飛快起,朝著那花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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