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走遠了,這麼不舍,要不要追上去”
云妙音正因晏季的話下意識看著街頭的方向疑,就聽晏季忽然帶著嘲弄地開口。
云妙音無語地轉回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王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舍了我之所以和他在一起,也是為了你好不好”
“為了本王”晏季終于蹙了蹙眉,收回了一臉的嘲弄之。
“當然啊。”云妙音點點頭,朝著四周張了一番,才湊近他,悄聲道,“我本來是聽說他們表演的道是鐵球,所以,才想著去探查一下。”
晏季倏地凝目:“你已經查看過了”
看著他對鐵球之事并不驚訝,云妙音眼珠微轉:“你也知道”
“沒錯。”晏季點了點頭,“雖然每個使團的節目在宴會之前都是保的,但想要打探還是沒那麼困難,不過,本王已經安人進了驛館,準備趁今晚夜深再去打探。”
云妙音頓時了然。
也是了,晏季既是派人查要進宮中的東西,以他的心思縝程度,怎會掉這麼重要的使團
只是,聽他說夜晚要去打探,趕阻止道:“你快通知下去不要行了,我已經查過了,那鐵球沒有問題。”
晏季眉頭蹙:“東酈國的防范一向很高,你怎麼查的”
“額。”云妙音撓撓頭,“其實也算運氣好了,之前澤言幫過我一次,今日剛好撞見他,便邀請我進去還教我玩鐵球,我就趁機查看了一下。”
“澤言”晏季瞇了瞇眼。
“就是剛剛送我回來的男子呀。”云妙音趕解釋,同時也覺得這家伙的關注點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明明說了那麼一大堆,他卻仿佛只注意到了這個名字。
“教你”晏季神莫測地看著云妙音,“看來本王沒說錯,你的人計果然好用。”
云妙音頓時眉頭一鎖,整張臉都黑了起來:“你說什麼呢誰用人計了你不要想得這麼齷齪好嗎”
“你說本王齷齪”晏季的眸一寒,冷冷地視著云妙音的雙眼。
云妙音卻毫未覺到威脅,只是覺得中有一腔極其委屈的緒在蔓延。
眼眶有些發熱,但也直視回去道:“你敢想這麼齷齪的事,我就敢說你澤言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我也不是若不是為了你,我會去做這麼冒險的事你的心都被狗吃了嗎”
晏季不狠狠一怔,看著口起伏不定,滿臉委屈的神,終是聲音放道:“以后不要自己去查了,凡事有我。”
不知怎地,聽到這句話,云妙音的眼前卻急速地模糊起來,趕扭轉過子道:“不查就是了,我不管了,王爺請回吧,我要進去了。”
說完,便邁開步準備朝里走去。
卻覺手臂忽然被一只大手拉住。
云妙音的腳步不頓住,側頭看了一眼手臂上晏季那只大手。
“咳。”晏季輕咳了一聲,“本王是想問你,今日去王府說的要事相商,是否就是剛才的事。”
云妙音不一愣,這才想起,除了這件事還有柴蒙的事。
深呼一口氣,還是沒有轉過頭,冷冷說道:“不止這件事,還有柴蒙,你把他回來吧。”
晏季的眸子一閃,眉頭還是蹙起:“本王會看著辦。”
聽他竟是沒答應,云妙音扭轉回頭瞪向他,通紅的雙眼里有晶瑩的淚珠打晃,卻是倔強地不肯讓眼淚流下來。書袋網 .shudai.
晏季的心不由狠狠一揪,莫名不想看到含淚的。
腳不由朝前走了兩步,另外一只空余的手也微微抬起。
然而,卻見云妙音倏地將他拉住的手推下,接著,冷冷道:“隨便你。”
隨后,就轉過頭,直接跑進了史府。
晏季抬起的手瞬間僵住,微微蜷起終握拳。
最終,面一片冰冷,終是轉離去。
然而,街角原本消失的人影卻再次顯現,無人知道他何時折返。
此時,他手中折扇輕搖,神莫測,與白日里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截然不同。
“王爺,你一早就知道那位云姑娘與季王是一伙的”
澤言眼睛瞇了瞇,眸中有一不易察覺的黯淡:“季王年英雄,與他一條戰線倒也算有慧眼,只不過,恐怕二人不止是一伙那麼簡單。”
“那王爺為何還讓云姑娘接近季王可是對我們都一直十分防范。”
澤言的眸深了深,今日與其說云妙音接近他,倒不如說是他主。
那姑娘的掙扎,他其實都看在眼里。
不想利用他的糾結以及為他誠心實意的治病,若這一切都是為了查鐵球故意演出來的,那他便也甘拜下風。
至于季王,各為其主,若是對他不防范,才是廢。
想到此,他微微一笑,轉過邁開腳步:“回吧。”
而史府,云妙音委屈地一路跑回院子,一進屋就將門直接關上。
門外,阿夏嚇了一大跳,趕上前:“小姐,你怎麼了”
“我沒事。”屋子中,云妙音悶悶的聲音傳來。
阿夏不敢再多問,只能跑到院中與幾個丫鬟商量對策。
最終,幾個人的對策是
“小姐,奴婢給你拿了晚飯過來,很多你喜歡的菜哦。”
屋,本來以為自己被氣飽的云妙音聽到這一聲呼喚,肚子特別配合地了兩聲。
飯菜的香味從門中飄散進來,讓這麼晚了還一直沒有吃晚飯的頓時味蕾大開。
罷了,和什麼過不去也不能和肚子過不去。
云妙音當即站起,打開門。
阿夏趕將飯菜端進,一疊一疊都擺在餐桌上:“小姐,快來吃。”
看到食,云妙音頓時不再想那麼多,直接大快朵頤了起來。
阿夏在一旁觀察著云妙音的臉,不松了口氣。
看起來不是什麼大事,既然如此,便也不再多問,只是等吃完便將餐桌收拾好,準備將東西端出去。
卻在出門之時,聽云妙音在后面吩咐道:“阿夏,等會你把筆墨紙硯準備好,順便幫我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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