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當初不肯答應,怕他出了事,兄弟二人還因此鬧了一場不愉快。
后來,陸野是因為太疲勞了,想要休息休息,大哥陸魁趁機再次提出要嘗試一下,還保證速度開得不快,一定可以安全到家。
他同意了。
看著大哥開了一段路,確實是沒有什麼問題。他就坐在副駕駛位上瞇了那麼半小時。
意外就發生在這半小時。
大哥因為車速慢,行駛的過程中很乏味,加上這幾天跟車也沒有休息好,打了個盹的時間,車就撞到了樹上,然后翻進了里。
車子撞了樹,剛好是撞在了駕駛位上,他到了車子的震,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大哥陸魁傷得比較嚴重,頭破流,陷昏迷。
在車子翻路邊的底前,他跳下了車子,這次逃過了一劫,要不然,現在躺在醫院里的人可不只是大哥一個人了。
余晚聽得一陣陣的膽心驚,把攤好的“咸食”盛給了陸野,見他吃完后,這才說道:“那你們后面面臨的況豈不是很嚴重了?”
“沒錯。”陸野吃飽了,把盤子遞給了余晚,“車子損毀嚴重,車上拉的貨都毀掉了,人也重傷!”
說完,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我大哥日后的日子怎麼過!”
余晚這下徹底明白了林春華又哭又鬧騰的是為什麼了,丈夫重傷躺在病床上,還面臨著高額的醫藥費以及賠償費。
也難怪……
這事兒攤到誰的頭上都不是一件輕松的事!要麼說,一場車禍會造多個家庭的破滅。
好歹,這一次陸魁是撞了樹,傷到的是自己人。
如果這要是撞了人,后果不堪設想。
夜涼如水。
陸野到周被冷意籠罩,意識到了時間已經很晚了,他對余晚說道:“你早點回去休息吧,等我忙過了這一陣子,然后再去找你!”
“好!”余晚答應了。
陸野起,想要去送余晚。結果剛邁開,膝蓋上就傳來了一陣刺痛,他腳步踉蹌了兩下,臉上痛苦的表一閃而過。
“你沒事吧。”余晚的目朝著他的膝蓋看了一眼,只見那上,有一片深的印跡在緩緩地擴大,“你流了!”
這才意識到,陸野在跳車的時候,一定也了傷。
“沒事,一點小傷,不要!”
“讓我看看。”余晚不放心他。
陸野不肯讓看。
“你要是不讓我看,那就說明很嚴重!你的傷勢如果嚴重的話,你覺得我能睡著嗎?萬一你再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到時候嫁誰去?”余晚執意要看。
陸野拗不過,只得答應了。
回到了陸野的屋里頭,他挽起了,出了膝蓋,上面的傷口目驚心,外面的那層皮都掉了,出了鮮紅的。
而且這一天了膝蓋得不到有效的理,周圍已經開始紅腫發炎了。
余晚看得心疼,真是不知道他怎麼熬過這一天的,傷得這麼嚴重又是怎麼從縣城里回來一直捱到了現在。
“家里有酒棉球嗎?”余晚問他。
“有。”陸野指了指柜子,“在里面。”
余晚把東西取出來,用棉球蘸了酒準備給他消毒。那棉球到他皮的那一刻,他腮邊的了,發出一聲倒冷氣的聲音。
“很疼嗎?”
“涼。”
“忍一忍。”余晚說完,低頭認真地給他拭起了周圍的傷口,“你今晚不理的話,明天就要化膿了!你人在醫院里怎麼就不知道把自己的傷口給理一下呢?”
“沒顧上。”陸野嘆道,“當時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想著大哥能不能救活,兒就沒有覺出一疼痛來!”
等覺察出來的時候已經從醫院出來了,只能自己理了。
理完上的傷,余晚找了紗布給他纏傷口,手指剛到他的皮時,頓時就覺到了一陣滾燙。
“你發燒了!”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陸野不想讓擔心,看著眼底那濃濃的擔憂,他笑了笑,大手了的頭發,“真的,回去吧!”
“開玩笑!你燒得這麼燙,我怎麼能回去?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今晚不走了,就在這里陪著你。”余晚決定了。
“真的啊?”陸野咧著笑,“那我今晚豈不是太幸福了?”
“還有心思開玩笑。”余晚瞪了他一眼,幫他開始鋪床鋪,“你了服鉆被窩,我去打點水來,擰一條巾給你降降溫。”
現在都半夜了,找個醫生都找不到,還是等明天一早再說吧。
陸野周都發燙,他確實也扛不住了。反正,余晚也是他未來的媳婦,現在也顧不上說什麼了。
他把上一,子也了,往炕上一躺,抓過被子就蓋。
“等等。”余晚一把攥住了被子,目落在他麥的膛上,一大塊很顯眼的淤青和紫痕幾乎蔓延了他整個前,看起來嚴重的樣子。
用手指輕輕地按了按他的皮,陸野疼得幾乎要跳起來。
“你不是跳下車的吧?”說道。
“甩出去的。”陸野說了實話,他想要跳車來不及了,在落下去的瞬間,他打開了車門,將他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樹干上。
膝蓋是他下救哥哥的時候,不小心的。
余晚手指輕輕地著那一片淤青,擔憂地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傷到肋骨!”
“這個沒事的。傷到了肋骨,我早就不能了,你放心吧!”陸野抬手的臉,“別難過,我年輕著呢,睡一覺第二天就活蹦跳的了!”
看著他布滿紅的眼睛,余晚知道他已經疲憊到了極點,終于是點點頭,看他睡了過去。
晚上,用巾反復給他敷在額頭上退燒,一直熬到了很晚,燒依然不退。
眼見他的臉燒得通紅,都燒得了皮,余晚擔心得要命。
連夜去村醫家里敲門,折騰了半天才拿了退燒藥,研化在水里,用小勺子喂給陸野吃。
直到看著他額頭上開始大量冒汗,熱度漸漸地退下去,才放心,頭一栽就躺在他旁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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