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蠱導,祁側妃卻不上當,哼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可這件事風險太大,雖說晟王不喜歡這個王妃,可從這半個月葉歡在晟王府地位穩固的現象來看,晟王還是很看重的,何況,是名義上的王妃,事關男人的尊嚴,若當真讓敗名裂,焉知晟王可會罷休?陛下怕是也要詳查,妹妹想要收拾不孝,可也別當我是傻子,這等風險大且沒什麼好的蠢事,我可做不來,免得得不償失。”
原本沒必要做這件事,之前是謝氏許了些好,加上樂得做些事破壞今日的婚宴添堵,才有些心,可不傻,仔細一想,還是覺得不妥,謝氏好雖可以,可風險卻大,一不小心,就是天大的麻煩,所以,剛才就婉拒了謝氏的提議。
謝氏卻不贊同的說法,一副為好的樣子語重心長:“妹妹這是什麼話?先前妹妹不愿這麼做倒也無妨了,可如今我讓妹妹與我聯手,也是為了妹妹你好,你怎麼能說對你沒什麼好呢?好可多著呢。”
“哦?你倒是說說,還能于我有何好?”
謝氏憂心道:“既然妹妹也說了那丫頭甚得晟王看重,晟王又是陛下的嫡子,今后就算不能繼承皇位,這權柄地位也是不能小覷的,那他的王妃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尊貴,今日肅王妃待親厚,目的不言而喻,便是為他們母子增添籌碼,可你這些年能在肅王府地位穩固,除了肅王爺的寵和母以子貴,可就什麼都沒了。”
祁側妃了半邊臉,咬了咬牙:“是又如何?姐姐說這些,是在笑話我家世不顯麼?”
說起這個便不甘心。
母親和謝氏的母親是姐妹,可不同于謝家是名門族,祁家只是中等宦人家,所以的出比不上謝氏,也不夠格做正妃,只能做側妃,哪怕肅王原配死了,也不能扶正,這麼多年,只能抓住丈夫的心固寵,只是肅王遠離朝堂,只是個空有尊榮的王爺,更因為要避諱,不曾幫助娘家半分,都說衰弛,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得意多久。
只有的兒子承襲王爵,才能熬出頭。
正因為賭不起,就算是想和謝氏聯手,可還是只是一時沖,后面就想明白了,這件事不能做。
謝氏急著解釋,又是一副懇切真姐妹深的神語氣:“妹妹誤會了,你我雖是表親,可一直跟親姐妹似的,我怎會笑話你?我只是在與你分析利害,真是天大的誤會。”
祁側妃想起這麼些年與謝氏確實是姐妹深,便也不計較了,面稍霽,道:“那你繼續說,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說什麼?”
謝氏接著甚是凝重的嘆息道:“你地位穩固,是因為肅王爺重你,而肅王妃不得肅王爺的心,地位卻難以撼,除了家世,便是因為會籠絡人心,這京城之中但凡有些地位的眷,哪個不拉攏?若日后再得了晟王府的支持,和兒子的位置誰還能替代?你想要除掉們母子扶持你的兒子,可就更難了。”
祁側妃神不佳,一臉不甘心又不得不甘心的恨恨道:“那我能如何?是正妃,哪怕是續弦也占了名分,那些正室出的命婦眷大多是眼高于頂的,我說是側妃,也只是個妾,們自持份,可不屑于理睬我,又怎會支持我?”
謝氏輕哼,語氣輕飄飄的好似說的只是踩死一只螞蟻:“既然不支持,那就不要啊,依我看,有些人既然不能為友,那不如除掉,絕對不能讓自己多一個敵人的。”
祁側妃聞言,覺得謝氏說得有理,可仔細一想,不免覺得謝氏異想天開,出言譏諷:“姐姐好大的口氣,總不能讓我把們都殺了吧?我倒是想啊,只是這些人可都是有份地位的,哪個都不是我可以得了的,我不至于如此不自量力。”
謝氏嗤了一聲,“殺?讓們幫不了肅王妃母子就好了,何必殺人這麼麻煩?”
“這是何意?不殺難道我還能離間們?”若是能做,早就做了,可再厲害的手段,也只能在府里施展,外邊的,夠不著。
謝氏一臉運籌帷幄的自信,森森的笑道:“就像我與你說的,既然肅王妃要拉攏晟王府,那就讓拉攏不,葉歡進了肅王府后,可都在眼皮子底下,就算顧不上,也派了心腹跟著,倒是上心得很呢。”
冷然哼笑:“可葉歡和無親無故,竟然才第二次見,這般上心厚待本就蹊蹺,明眼人誰看不出?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是如此況下葉歡卻鬧出了丑事,葉歡敗名裂,是怎麼也不了干系的,至于我們,做的干凈些,別讓人查到我們就是了。”
祁側妃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姐姐說的輕巧,但凡算計他人,哪有毫痕跡都不留的?何況,我們剛剛才好們鬧了矛盾積了仇怨,若出事,輕易就能懷疑到我們上,你當旁人都傻的不?”
謝氏自信道:“正因為我們嫌疑最大,也才更沒有嫌疑,妹妹難道不知道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同理,我們既然最有嫌疑,那我們會蠢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害?這不是不打自招?”
勾冷笑,目鷙毒辣:“況且,是嫉恨嫡姐,所以心懷報復,早早的就謀算著勾搭無雙的未婚夫,倆人私相授暗通款曲,今日在肅王府遇上,便不顧場合的私下見面,再干柴又烈火……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只要妹妹配合我就能事,就算最后鬧大此事,也查不到我們頭上,妹妹大可放心就是。”
祁側妃想了想,本來下的心再度蠢蠢,只是尚有顧忌:“就算如此,那吳家那邊呢?聽聞吳鴻升對無雙有獨鐘,就算你安排的再天無,屆時他若不認,還不是白費心思?”
既然是私相授暗通款曲,那必得兩個人投意合,一旦吳鴻升不承認,那就是。
“那還不簡單?換一種說法就是,就說是葉歡嫉恨嫡姐,所以意圖勾搭嫡姐的未婚夫,往年吳世子上門總是尋機撞上肆意勾引,今日亦是以無雙的名義找了吳鴻升去,因為晟王不能人道,耐不住寂寞,所以……”
謝氏詭異又曖昧的笑起來,后面的話,不言而喻。
祁側妃想了想,覺得也不是不行,只是尚有一搖擺:“可我還是覺得不妥……”
謝氏板起臉冷哼,恨鐵不鋼的說:“妹妹這麼些年在肅王府也算是雷厲風行,連肅王妃都不是你的對手,如今怎的愈發畏首畏尾了?做什麼都瞻前顧后,可如何事?”
轉過頭,定定的看著祁側妃:“妹妹可要想清楚了,今日之事若是不做,無法徹底讓晟王對肅王妃心生芥,今后晟王府必定站在肅王妃母子那邊,聽說肅王這兩年總是不好,等將來有一天他不在了,妹妹覺得,以你和肅王妃這麼多年的宿怨,會放過你和你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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