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決目涼涼的看著,不帶的語氣說:“王妃病了,還這般不省人事的被送回來,本王自然得過來看看才放心。”
這聲音這臉,嚇人。
饒是之前也不是沒見過他這樣,可是今日這事兒終究比較大,葉歡不由心下咯噔了一下。
緩緩放下手,往后挪了一下,抬眸有些怯意的看他,扯訥訥的問:“殿下……都知道了?”
他依舊不冷不淡的點了點頭:“嗯。”
葉歡覺得嚨干,咽了一下口水,忐忑著問:“那殿下是要責怪我麼?”
元決不答反問:“王妃覺得自己可有錯?”
說到這個,葉歡就有底氣了,梗著脖子道:“自然沒有,是們自己惹我的,我要是不這樣做,那和吳鴻升躺在一起的就是我,到時候我是活不了了,殿下你也得頭頂大草原。”
還是綠得無邊的那種。
元決蹙眉:“頭頂大草原?何意?”
“就……”葉歡角扯了扯,心下又腹誹一聲老古董,臉上端著一副乖巧的模樣,低聲解釋:“就是戴綠帽子的意思。”
元決:“……”
原來戴綠帽子還有這樣清奇的解釋?
他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然后頷首附和:“此話倒是不錯。”
葉歡眼神一亮,喜形于:“所以殿下是不怪我了?”
他深邃莫測的目凝聚在臉上看了許久,喜怒難辨,就在葉歡似乎被他看得發,心里沒底臉愈發不安的時候,他忽然說:“做的不錯。”
葉歡錯愣:“啊?”
元決似有不耐,卻還是耐著子重復一遍:“本王說,今日之事,你做的很好。”
葉歡眨眨眼,似被他的態度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所以,殿下是一點都不怪我?”
元決看傻子似的看著:“你是本王的王妃,們敢害你,便等于害本王,你就算要們的命也是理所當然的,本王為何怪你?”
好吧,是草木皆兵了,主要是這廝這脾氣太晴不定,有些不準,畢竟這件事還大,本可以大事化小,偏偏把事鬧得不可開,也是給他惹麻煩了。
他淡淡地說:“好好養病,剩下的事本王會理。”
葉歡聞言,追問:“殿下想如何理?”
元決蒼白的面容頓時沉凜下來,眼中盡是肅殺之意:“相關之人,殺。”
葉歡愣了愣,有些不確定的問他:“殿下要殺了祁側妃和涉事之人?那是否也連同我那嫡母嫡姐一并端了?”
元決瞥了一眼,毫不猶豫的頷首:“自然。”
聽言,葉歡有些心驚,思索片刻,有些顧忌的說:“可是此事已經弄明白了,現在的況是這件事祁側妃做的,們并未牽涉其中,既然祁側妃已經攬下罪名,后面便不會反口,們也一定不會承認,殿下要殺們,除非是暗殺,否則就沒辦法名正言順的要們的命,一旦殿下這麼做了,事就難以收拾了。”
元決雖然得寵,可他境并非特別好,不好,名聲不佳,下面還有一個賢名在外的的異母弟弟,同樣也是嫡出,哪怕他曾經戰功赫赫,哪怕是元后嫡出,哪怕皇帝偏,他也境尷尬,朝中對立雍王為太子的呼聲很高,而謝皇后與雍王母子對他除之而后快,不會放過他的任何錯。
要是元決真的弄死了謝氏和葉無雙,葉家和謝家都會以此與他為敵,謝皇后正好可以借此機會發難,皇帝會無理由包庇這個兒子麼?這個可就不好說了。
元決不以為意,一臉不可一世的狂妄:“本王殺人,從不需要任何罪名,也無懼后果。”
行,你有種!你厲害!你無所畏懼!
葉歡可憐兮兮的說:“可是我怕啊。”
元決不解:“怕什麼?”
葉歡唉聲嘆息說:“殿下若是做事任不計后果,我與殿下榮辱與共,自然心有戚戚,我是好不容易擺了葉家那個虎狼之窩嫁給了殿下,只想富貴尊榮的活著,不想總是擔驚怕不得安生,殿下是什麼都不怕的,可是我沒這個底氣。”
說的自己都差點信了!
元決瞇眼:“所以,你想讓本王就這樣放過那母倆?葉歡,你別忘了,們可是差點讓本王戴綠帽子了的,不殺不足以解恨。”
那母倆對葉歡如何他并不在意,反正葉歡自己能理,他不屑于理會這些事,如果葉歡連這些都化解不了,便也不配做他的妻,可是不代表他能容忍別人挑釁他為男人的尊嚴,設計已經是他王妃的葉歡與人,這和把他的臉踩在地上有何區別?
葉歡咕噥:“又不是說不讓們死,殿下不想放過們,我也不愿。”
元決雙眸愈發瞇得深邃難辨,似笑非笑:“所以你說了這麼多,并非怕本王置們會有麻煩,而是想親自了結們?”
葉歡著頭皮點點頭:“算是吧。”
元決不悅:“那你直說就是,何必拐彎抹角?”
葉歡清了清嗓子,卻低頭沒說話。
元決別過臉去不看,淡淡的道:“你既然恨們,我殺了們你不是應該高興?反正也是報了仇,何必舍近求遠,給自己找麻煩?”
素來殺伐果決的他,確實是不明白人的心思,有些事明明可以快刀斬麻,們卻喜歡溫水煮青蛙,真的是難以理解。
葉歡沉稍許,笑的極有深意:“殿下不覺得,有時候有些人,一刀斃命太便宜了麼?畢竟在刑場上,罪大惡極的人,往往都不配斬首的,而是凌遲。”
同樣是死,可有的死,是解,有的死卻是煉獄。
對此,元決不置可否,無言以對。
葉歡眸泛冷,微咬著牙道:“我在葉家如履薄冰的十多年,盡欺凌,邊的人也被謝氏所害,又有這接二連三的算計謀殺,都喝這母倆不了干系,謝氏母我是不會放過的,可我也不想讓們死的太便宜,而且,我的仇我想自己報了,不想假手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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