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馮初回答的堅決果斷。

　“可是……”李眉嫵有點急，“鈺兒現在真的很可憐，這世上最殘忍的莫過于母分離，喜兒還那麼小，……”

　馮初沒讓繼續把話說完，“小嫵，這世上無人不可憐。

　六公主遭此變故，都是的宿命。”

　李眉嫵本來還想說，鈺兒每日吃不好睡不好，再這樣下去，子就拖垮了。

　但顯然，馮初對班昭儀的境遇不興趣。

　“那好，那你告訴我，孟淵和班大人是什麼樣的世仇？”

　“告訴你也無妨。”馮初牽扯出了一段陳年舊事，“先帝有兩個兒子，長子早逝，小兒子被疑野種，非皇上脈。

　班大人是先帝長子的心腹黨羽，左膀右臂。

　班大人一直懷疑先帝長子早夭，是干爹的手，為了給當今皇上鋪路。”

　李眉嫵冷汗涔涔，被嚇的有些結，“那……那……先帝長子之死……真與孟淵有關麼……？”

　“小嫵，這些不是你該知道的。”馮初對沒有防范，只是很多事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那好。即便班大人跟孟淵有恩怨，鈺兒是無辜的，鈺兒的孩子還那麼小……”一臉幽怨的看著他，馮初依舊沒有半分心。

　“小嫵。這世上的人，沒有無辜還是有辜。

　班昭儀為班家的嫡長，班家帶來的榮華富貴，為班家效力。

　就該承擔加在班家上的敵意，這是的宿命。”

　李眉嫵見他油鹽不進，陡然對他有些失，“你怎麼能毫無憐憫之心？”

　難道因為是太監，永遠無法有自己的孩子，就迫使人家母分離，而無于衷嗎。

　也沒有自己的孩子，可是見喜兒哭得撕心裂肺，鈺兒肝腸寸斷，還是會難過呀。

　“小嫵，你認識我時，我就是這般。

　我馮初從來不會有婦人之仁，即便班昭儀不會對我造威脅。

　但是班家的人，只要干爹想斬草除，我就會親自手。”

　聽見馮初要殺鈺兒，李眉嫵突然慌了，“我絕不允許你這麼做！如果你傷害鈺兒……”

　“怎樣？”他在等的回答。

　突然心慌，記得自己為了去邊關看他，不惜設計鈺兒落水，鈺兒沒有怨恨，還幫爭取了這個機會。

　被打冷宮那天，也是鈺兒力排眾議，為了自己跟整個后宮為敵。

　“你就去告發我對嗎？還是為了班小主，先下手為強。

　為防我傷了班小主，你先殺了我。

　或者你借刀殺人，去皇上面前，供出冷宮那一夜的，都是我馮初所為。

　借皇上的刀，殺了你眼前的人。”

　李眉嫵從未想過這些，只是不愿見鈺兒傷，可也從沒想過傷了馮初。

　“馮初，鈺兒幫過我，我不可能視若無睹，眼睜睜的看著陷囹圄。”

　他語氣冷淡，態度卻未曾改變分毫，“我知你欠人，該替你還的人，我已經為做得夠多，還清了。

　如果你不愿見陷囹圄，那麼你大可以為了，除掉威脅命的我。”

　“你這樣，真的讓我很失。”眼里的他一直都是明辨是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牽連無辜的人。

　“失？”他看著他，眸中盡是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