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弄來的那些?”馮初搞不懂。
“也是旁人孝敬我的,我瞧著好,便拿來借花獻佛了。”姚牧說著話,便隨他兩人一塊往里走。
“你是不敢留吧?宮中有這,活該被打死。”馮初很快穿了他。
倒是姚牧了冤枉后,立刻為自己辯解,“玉勢哪里是了?你是沒聽人說,婉妃娘娘都是靠這些邪之,攏住皇上的心。”
“住了。”馮初不覺得青天白日議論主子,是件恰當的事。
“這些玉勢你用過?”
“沒……”姚牧老實承認,卻也不服氣,“沒吃過豬,我還沒見過豬跑麼?”
馮初忍不住嘲笑了句,“我估著你也沒用過,不然怎麼會見天的、去花魁屁底下借酒澆愁?”
沒理他,已經準備研墨批閱奏折了。
倒是姚牧很生氣,“好心當驢肝肺,你若是不要,還給我。
趕明兒我留著娶媳婦用。”
“進了我馮貔貅手里的東西,哪兒還有吐出去的道理?”他笑容更深,“瞧瞧你那個小肚腸的樣子,玩笑也開不得。”
“拿去。”他從懷里了一個紅包給他。
“這是何?”姚牧接過來拆開,里面靜靜躺著兩張銀票。
“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你送我新年禮,我自然要還禮了。”馮初頭也沒抬,說了句,“這是給你的歲錢。”
“什麼意思?你的意思你是我爹?你這人什麼時候好占人便宜了?”姚牧上排他,還是很誠實的將紅包塞進袖子里。
“不要就把紅包還了,這都是我辛苦存下來的一點錢。”馮初沒說假話,慣于散盡家財的他,的確不如姚牧有錢。
“我平生最,除了錢,還有別個麼?”姚牧自然不會還,“做夢我都愿意聽著錢響。”
馮初笑了笑,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同時也有點心疼他。
姚牧那麼錢之人,卻為朵梨花錢不眨眼,可見是真喜歡那個人罷。
“做你爹又如何?沒你給我磕頭再拿紅包就不錯了。”
姚牧懶得跟他輩分之爭,“我說認真的,你是不是該干兒子了?
你就汪燭這麼一個徒弟,也不見他有什麼才能。
干爹像你這個年齡的時候,已經收下你我二人。
若不未雨綢繆,某天江山有變,我們安的人手不夠。
主旁無你我心腹,一朝天子一朝臣,咱倆如何全而退?”
馮初點了點頭,的確要開始留心了。
手上批閱著奏折,腦海里斷斷續續想著的,都是昨夜小嫵在他上,抱著他時的景。
膩,讓他不釋手,卻也讓他燥難耐。好在小嫵是快樂的,這就夠了。
他停下筆,故作漫不經心的問了句,“你送我的那箱東西,用了不會疼麼?”
“我沒試過,管疼不疼呢,難道不是盡興了就好?”姚牧沒想那麼多,畢竟他不用,也不給他的人用。
“臭流氓。”馮初笑著回想起小嫵的話來,又覺得憨的樣子甚是可。
“誰?”姚牧懵了懵。
“這不是我說的,是我娘子這麼說你的。”馮初馬上撇清關系。
姚牧“呵”了聲,“拿了人東西就過河拆橋,我早知道你們兩口子沒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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