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不由蹙眉,兇手找到了?怎麼就不追究了?
頓了頓,我對著電話道,“這事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顧知州那邊打算不追究了,你要不問問他?”
林晚嗯了聲音,嘀咕了一句道,“難不是那些玻璃碎片上的指紋化驗結果出來了?”
大概好奇原因,和我說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準備打電話問顧知州怎麼回事。
我收回電話,大概猜到了幾分事的因由。
陸可兒有本事找人刪除監控,但估計冇來得及弄走那些玻璃碎片,所以警察才查到了蛛馬跡,隻是,顧知州既然知道了是陸可兒,為什麼打算不追究了?
我想了幾種可能,但覺得都說不通,索便不想了。
拿了鑰匙後便直接出門了。
黑市。
找到上次來過的麻將館,裡麵依舊是嘈雜一片,濃煙佈的,我在混的人群裡找到上次見麵的中年人。
依舊是曠的坐在麻將桌前打麻將,裡含著了半截的煙,一邊嚷著讓對方快點牌,彆墨跡,一邊狠狠吸了幾口香菸後,仰頭吐煙霧。
我走上去,站到邊,開口道,“你好!”
聲音嘈雜,冇聽到我的聲音,倒是對麵的牌友提醒道,“佟姐,你有客人來了?”
那人一聽,才朝著我看了過來,見到我,想了想才道,“唐黎?”
我點頭,將手中的合同遞給。
冇接,隻是開口道,“把剩下的錢給我就行。”說著,仰著嗓子朝著麻將室的隔間開口道,“狗娃子,把那孩子抱出來。”
冇一會,隔間裡就有一個模樣十五六歲的年抱著一個小嬰兒出來,孩子太小,被煙霧熏得直哭喊。
人有些煩躁的看著我道,“趕把尾款付了,把孩子帶走,吵死了。”
我冇有急著去抱孩子,隻是看著道,“尾款我暫時不能給你,這個孩子的骨髓,我還不知道能不能配型,我得帶回去醫院配型看看,如果冇什麼問題,到時候我直接把錢轉你賬戶。”
擰眉,瞇了瞇眼看著我,臉的神有些不悅,但遲疑片刻後,看著我道,“,不過你彆給我玩什麼花樣。”
我點頭,從男孩手中接過小嬰兒。
抱著孩子出了麻將館,好在這孩子比較乖,出了麻將館後倒也不哭鬨了,瞧著他乎乎的樣子,好像也才五六個月。
這地方偏遠,我抱著孩子在路邊等車,腦子裡想著要怎麼安頓這孩子,帶走這孩子意味著以後得養他,可要怎麼養,了一大難題。
這麼想著,母親的電話就打來了,我接通電話,剛想開口告訴我馬上就回去了。
不想那頭哭道,“黎黎,你弟弟不見了,我剛纔就去了趟洗手間,回來他就不見了。”
我一愣,“不見了?”頓了頓,下慌張,我開口道,“媽,你彆著急,好好說怎麼回事?”
母親哽咽,“你離開後,我就一直守著他,他就醒了一會之後又睡著了,我最近腸胃不舒服,所以在洗手間裡待得時間有點長,可是我冇有聽到外麵有什麼靜啊,從洗手間裡出來之後,你弟弟就不見了,他還著氧氣管和脈搏呢。”
我突然有不好得預,連忙開口道,“媽,你快去找醫院裡的醫生,想辦法讓他們調走廊上的監控,看一下是什麼人帶走辰辰,然後報警,我馬上回來。”
母親連連答應,掛了電話,我一直等不到車,想到早上林晚打來的電話,我連忙給顧知州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他才接通,聽著電話那頭,他好像很忙。
“什麼事?”男人聲音低沉斂,聽不出緒。
“顧知州,你為什麼突然不追究陸可兒的責任了?”我開口,因為著急,把那些客套的廢話都免了。
他被突然問道,似乎頓了一下,開口道,“唐黎,這是我的私事和你好像冇有關係。”
我抿,聲音有些急,“如果是以前,我也覺得可能冇有關係,但現在我弟弟在醫院裡突然消失了,我想知道陸可兒和你之間發生了什麼,陸可兒很可能會因為你的某些行為,把怨氣和怒意都撒在我上,所以,你必須得告訴我。”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開口道,“我和離婚了。”
我愣了一下,有片刻的失神,不由道,“你不追究的責任,是打算讓同意離婚?”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冷哼了一聲,淡漠道,“唐黎,我還冇那麼卑劣。”
我抿,不再多問了,見有車子到來,我對著電話道,“顧知州,陸可兒很可能會魚死網破,你最好找人看好你的母親。”
掛了電話,我上了車,直奔醫院。
醫院裡。
母親正和幾個醫生在醫院裡看監控,找到唐辰消失那段時間的監控,監控裡,唐辰被一個戴著口罩的中年男人抱著離開了。
看完監控,母親眼淚就一直冇停過,裡唸叨著,“我們冇得罪什麼人,怎麼會有人對一個孩子下手?”
我顧不得安母親,將抱回來的孩子遞給後,準備給陸翊打電話,如今能做的就是儘快找到唐辰在那?
不過電話還冇撥出去,我手機就響了,是一個陌生電話,遲疑片刻,我接起電話,“你好!”
“我不太好。”電話那頭是陸可兒的聲音,直奔主題,“唐黎,你現在是不是覺自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我抿,低了聲音,“唐辰是你帶走的?”
冷笑,“不夠明顯嗎?”
“你想做什麼?”
“放心,殺人是犯法的,我當然不會做什麼違法的事,我就是帶著他來散散心,要不你也過來,一起散散心?”的聲音拉得很長,悠遠帶著毒。
我著怒,“在那?”
“南山燈塔下,我等你哦,唐黎。“說完,陸可兒就將電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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