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門東華苑，也是滕青山和李珺如今居住的地方。

「青山！」諸葛元洪急匆匆走進東華苑當中，一眼便看到不遠，正坐在石桌旁的二人——滕青山以及外公『滕雲龍』。

「諸葛宗主。」滕雲龍哈哈笑著站起，拱手道。

「滕老伯。」諸葛元洪也拱手笑道，隨即看向滕青山，有些焦急連道，「青山，我剛剛聽說。你形意門將來永不爭霸天下？你怎麼這麼糊塗。你這麼通告天下，不是讓你後代子弟永遠只能於那五郡之地？」

「師傅。」滕青山笑著搖頭，「我有我的想法。」

「你，唉……」諸葛元洪搖頭嘆息，「你之前和我說過，你這形意門要走接近『萬象門』一路。可是。你也不必通告天下啊！這樣，不是把路給堵死了嗎？」

通告天下，可非開玩笑的。

那等於到天下萬民的監督，一旦形意門妄圖擴大地盤，那就是違背民心，到天下人嗤笑。形意門大軍若向外征戰，首先道理上就站不住腳。士氣自然低落、部不穩，如此……本沒擴大的機會。

「師傅。」滕青山搖頭，「爭霸天下所為何？」

「不管是秦嶺天帝，還是禹皇。終究只是一時稱霸天下。他們一死，天下照樣分崩離析！稱霸時，天下死傷無數。而天下分裂時，又死傷無數人。這一統一，再一分裂！對天下並無好。對宗派也無好。」

「何苦統一天下？」

滕青山遙看南方，「那釋迦祖師就看得，他達到至強者境界后。便創造了眾多的佛宗典。而且，還讓佛宗以宗教形式遍布戎州、涼州！令戎州、涼州的民眾，對尼寺絕對忠誠。如此，才是長盛之道！」

宗教，對人的影響是極為驚人的。

「青山，可你形意門不是尼寺，並非宗教。」諸葛元洪搖頭道，在他看來就算不爭霸天下，也不必通告天下。如此才有轉圜餘地。

「好了，不說了。」諸葛元洪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滕青山一笑，沒多說，只是暗想……

等十年，二十年後，看到那時候的形意門。天下人才會知道『家拳』的特殊。

「滕老伯，寫什麼呢？」諸葛元洪走到滕雲龍側。

滕雲龍站在石桌前，指了指石桌上的名冊，笑道：「我滕家莊之人，也都是形意門門人。所以我和青山他一起，將我滕家莊的名冊，完全加到形意門的名冊當中。主要是二代弟子、三代弟子，分一下。」

諸葛元洪點點頭：「不錯。」

「是很麻煩啊。」滕雲龍慨嘆道，「當年青山年時，創出虎形拳。便為我滕家莊傳拳法，傳男不傳，絕不外傳。莊男丁大多都練過。現在要分二代弟子，還是三代弟子。真比較難。」

滕青山也點頭笑道：「像我永雷叔他們，是我長輩。而青虎則是我同輩。還有『洪』字輩的，則是我晚輩。這明顯屬於三個輩份……卻要安在二代和三代弟子中。的確難。」

作為一個宗派。

毫無爭議的一點——開山祖師，定是第一代。

而第一代，也僅僅只有開山祖師才有資格名列。否則，豈會開山祖師？

所以——

滕家莊就算輩份比滕青山高的，只要練習家拳有，那最多是二代弟子。還有很多人被列為三代弟子。

「青虎是二代弟子？」諸葛元洪驚訝看著名單。

「嗯，青虎是當初最早一批練虎形拳，練出勁的。」滕雲龍笑呵呵道，他還記得，當年一群漢子，跟隨滕青山這個年學拳的場景。那時候，豈會想到。一個山莊的年，竟然能為一代開山立派的宗師。

「師傅。」滕青山歉意看著諸葛元洪，「讓青虎他們退出黑甲軍，這事……」

「你我師徒還說那麼多？青山，你幫我歸元宗太多。若非你，那青湖島早滅掉我歸元宗了。現在，只是讓滕家莊那十餘人都退出宗，加形意門而已。」諸葛元洪笑道，其實在心裡，諸葛元洪也覺得虧欠滕青山的。

論恩德……

他自己，還真的沒教滕青山什麼。家拳乃是滕青山獨有的。

反而，歸元宗滕青山很多。上一次滕青山要開宗立派，諸多元老都極為憤怒，更是讓諸葛元洪愧疚——為歸元宗宗主，他是得為歸元宗考慮。可他也知道，滕青山為歸元宗做的夠多了。

「師傅。」

滕青山笑道，「歸元宗也開始逐步要遷移到西邊的『永安郡』。到時候歸元宗在永安郡，我形意門則大延山這邊。彼此距離甚遠，我也無法時刻坐鎮『永安郡』。不過師傅你別擔心——我會安排好此事。」

*******

雖然為形意門門主，可形意門諸多事，大多被滕青山給二弟子『楊冬』理。而他自己，除了修鍊就是陪著妻子李珺。

……

「按照大夫說的，小珺你這兩天千萬別出去了。孩子隨時可能出生。」滕青山牽著李珺的手，在東華苑散步。

「沒事的。」

李珺卻是不在意一笑，「對了，青山。我們形意門不爭霸天下，那天神宮、嬴氏家族、尼寺等就安心了？按照青山你講的，我算是琢磨明白了。這家拳修鍊者，按照這般發展下去。以後會很可怕。那天神宮等，就眼看著咱們壯大？」

「當然不會。」

滕青山搖頭，「不過，現在天神宮、尼寺等，對家拳只是模糊知道些。並不知道——這家拳，就算是小就。再修鍊勁籍。兩者配合，達到二流武者肯定沒問題。若是就高些，便能達到一流武者門檻。而一些英，甚至於有資格比擬如今《地榜》中人。」

「他們不知道，所以，才安心。」

「等他們發現家拳的可怕。那時候，他們肯定會有所作。」滕青山很清楚這一點，「不過等他們發現這一點。肯定是家拳修鍊者。不有所小了。那時候，恐怕是數年之後！我們形意門，發展最迅猛的就是最近幾年。」

「最近幾年，可以迅速招人。」

「等他們發現，再制。我們形意門基已。」滕青山一笑，「他們又能奈我何？畢竟，當初是他們個個點頭答應的。」

滕青山就是欺負，其他宗派對家拳了解。

「現在麻煩的就是，能教導弟子的師傅太。」滕青山無奈搖頭，「幸好我滕家莊，通虎形拳的有不。等再過幾年，如今年輕的三代弟子。也有經驗了。即可以師兄份，教導那些新進師門的弟子。」

若非師傅諸葛元洪，提到開山立派這事。滕青山本來想不急的。

現在這樣，也好。

雖然初期極速擴張，要忙碌不。不過形意門也會更早強大起來。

「啊。」李珺忽然一捂腹部。

「怎麼了，小珺？」滕青山一見李珺模樣，哪還猜不到問題所在。

「可能，可能要生了。」李珺額頭滲出汗珠，連道。

「你忍一下，我立即人。」

滕青山立即傳音給早準備好的大夫、產婆等人，一個傳音，早在東華苑下院當中居住的一群人，立即拿起各種工過來。

……

片刻后。

東華苑，廂房外。便聚集了一群人。滕永凡、袁蘭二人，還有這幾天都居住在這的青雨，也趕過來。外面聚集了十餘人。

「快！快！」

「熱水快進來。」

遠端著熱水的弟子，也是有功夫在，捧著熱水木盆，卻是輕如燕，飛速沖向廂房。

而滕青山卻是在廂房門外，不斷地來回走著，裡念叨著些什麼。

「哈哈，青山，別走了。你也是一派之主，沉穩點，坐下。」滕永凡哈哈笑道。

滕青山看了爹一眼，沉穩？

長期生死間磨練的心境，此刻本無法穩住。

「永凡，你就別說青山了。」滕雲龍哈哈一笑，「當年阿蘭生青山的時候，你比青山還慌。」

「我，我和他不一樣嘛。」滕永凡一笑，「我也就是個打鐵匠。青山可是宗主。」

「遇到這事，宗主和鐵匠，沒區別。」滕雲龍笑道。

就在廂房外笑聲一片的時候。

「轟卡！」

悶熱的大夏天，忽然憑空一聲響雷，令滕青山也是心一。不由抬頭看天，只見天空中灰濛濛的，僅僅沒一會兒，豆粒大的雨滴便鋪天蓋地的猛地砸了下來。這暴雨說來就來，令原本在廂房外的一群人，立即衝到走廊上。

「這暴雨來的真快啊。」

「早不下雨晚不下雨，這娃兒快生了，它下雨。」滕雲龍等一群人仰頭看天，此刻天地間已經是一片雨幕，暴雨砸的各是啪啪直響。

「我看青山的娃，不一般啊。這個時候下雨。」

滕永凡一群人倒是樂呵呵談論。

滕青山則是更加焦急心。

啪！啪！啪！暴雨不斷。

「轟隆隆~~」天空雲層當中還有悶雷之聲，雨更大了。

「哇~~~」

一聲高的嬰兒啼哭之聲，猛然響起。

「嗯？」滕青山猛地站定，盯著廂房房門。

（第一章到~~~第十一篇『二十載風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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