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氏沖管燕燕以及付公公微微頷首,剛邁開步伐,想到自己手中還抱著小皇子,左右為難之際,便看到梓涵蒼白的小臉兒,想到梓涵為了這個孩子可謂是吃了太多的苦楚,作為娘親的得為著想。
隨即,不死心地重又說道:「皇上,小皇子不留在涵兒邊嗎?涵兒可是······」
不待夜氏將話說完,上宸沙啞的嗓音再次將夜氏的話打斷,此次上宸的語氣可謂是不容置喙。
「你帶下去吧!」
「什麼?」
夜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不自覺的驚呼出聲,不是笨人,自然聽出了上宸語氣中的不容置喙,但是依舊不願死心。
『這可是你的孩子啊!』
這話夜氏尚未說出,便察覺到懷中的小皇子因適才揚高的音調到了影響,頓時意識到自己的音量過大,忙歇了聲,將即將到的話咽了下去。
兩手托著小皇子,輕輕拍了兩下,待小皇子恢復了原本的沉睡中,抬首正要詢問之時,管燕燕與付公公本就不給夜氏開口說話的機會,合力將夜氏小心翼翼地攙扶出去。
待夜氏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出了殿,夜氏茫然地周遭的場景,頗為有些不滿,「你們適才為何不讓我將話說完?」
管燕燕與付公公二人無奈地對視一眼,隨即管燕燕出聲說道:「夫人,皇上已然下了決心,不論您說什麼,皇上皆不會改變主意的。」
更何況,皇上剛醒來,以皇上以往對涵兒的用心,不用明說,自然也就明了,對於皇上來說,涵兒比什麼都重要了,就算是小皇子,亦是沒有涵兒來的重要。
當然這話管燕燕聰明的沒有說出,想必就算將心中所想說出來,亦是不會改變什麼更何況,相信,夜氏明白這些。
果然不出管燕燕所料,夜氏在沉過後,重重地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我只是想要為涵兒爭取一下,畢竟涵兒生他的時候可是不容易啊!我想涵兒醒來后定然想看到他的。」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襁褓中的小皇子。
管燕燕默然,夜氏所說的又何嘗不明白呢,夜氏是梓涵的生母,自然是十分了解梓涵的,而且以梓涵的脾,自然想要看看費勁艱難生下的孩子的。
但是,這種況是屬於上宸未曾醒來的況下所該發生的,而上宸已然醒了過來,對於梓涵來說,應該會第一個想要看到的是努力過後喚醒的上宸,小皇子則排在上宸的後面。
「夫人,您放心好了,有皇上在,涵兒也許會不記得小皇子了呢。」說著,管燕燕嘿嘿一笑,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夜氏一怔,在的意識里,梓涵失去了一些過往的記憶,自然包含與上宸的那一段,以為隨著梓涵記憶的流逝,有些事會慢慢淡化下來。
可是夜氏忽略了一件事,忽略了人心,忽略了日久生這一茬。
「唉!也許真的如你所說,涵兒與皇上之間有著難以割捨的誼吧!」
管燕燕明白夜氏所想,「夫人,皇上不是無無義之人,您且放心吧!」
得到了管燕燕的肯定,夜氏放心了些許,嗔道:「你這丫頭說什麼呢,皇上是你能編排的嗎,小心禍從口出。」
「是,是,是,燕燕教了夫人。」
話落,二人相視一笑,付公公在一旁亟不可待地想要打斷二人,但沒有他話的餘地啊,急的他抓耳撓腮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三個夢丫鬟捂笑,被付公公一瞪,三個夢丫鬟也不害怕,紛紛做了個鬼臉,不待付公公反應過來,便去守職去了。
付公公見此,微微苦笑,這三個丫頭越來越不怕他了,當然,這樣的覺也不賴,就好像三個小輩在向他這個長輩撒一般。
許是看出了付公公的急切,管燕燕笑著詢問道:「付公公,您這是怎麼了?」
這下,終於讓付公公有了說話的機會,忙不迭地低尖銳的嗓音說道:「管小姐,您小點聲,小心將小皇子吵醒了。」
「呵······」被付公公如此責怪的一說,管燕燕也不惱,遵從付公公的吩咐,低聲音,打趣道:「付公公,日後可有的你忙了。」說著管燕燕意有所指的了眼襁褓。
付公公嘿嘿一笑,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對於管燕燕的打趣毫不放在心上,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直往襁褓里。
夜氏明了付公公之意,輕輕的將襁褓傾斜,出小皇子皺酣睡的小臉兒,輕聲說道:「日後還得有勞付公公了。」
「夫人您這是說的哪裡話,這不是在折煞奴才嗎?奴才能伺候主子和小主子,是奴才向老天借來的福氣呢。」
在夜氏面前,付公公可不敢託大,夜氏的份擺在那,就算除去別的份不談,就說是梓涵的生母這一份,就夠付公公尊敬的了。
夜氏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語,垂首著懷裡的小皇子,瞬間心跟著便融化了,適才的心境與現在的心境大徑不同,自然看到的小皇子與適才看到的覺不同了。
只見明黃的襁褓中,小皇子白白小小的一團,小臉兒皺皺的,眼皮耷拉著,因剛出世的原因,小臉兒尚未展開來,本看不清模樣像誰。
小小的兩片薄蠕了兩下,哼唧了一聲,小手攥在一起,拱在下頜,雖然皺在一起,但是毫不影響小皇子的可。
小皇子小小一團的可小模樣,瞬間俘獲了夜氏、管燕燕以及付公公的心,三人將適才所有的一切拋諸腦後,滿心滿眼裡皆是小皇子可的小模樣。
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可,夜氏忍不住垂首,用臉拱了拱酣睡中的小皇子,雖然小皇子上的味道實在是說不上好聞,但是夜氏一點也不介意,剛出世的小孩子,哪裡有香噴噴的,除非那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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