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若是一個愚笨之人的話,會在誇獎皇上的同時,誇獎著自己閨眼好?會在誇獎皇上的同時,誇獎著自己閨生的小皇子好?會在誇獎皇上是人中之龍之時誇獎自己的兒是人中之?
當然,小皇子確實是非常好的,而大小姐是人中之凰這話是亦是他自己親口說的,雖然事實如夜氏所說的那般,但是就不能謙虛謙虛嗎?
越想越覺得惱火,付公公滿是褶皺的額面上,他覺青筋一,一的凸起,歡快的跳躍中,慌忙背側過臉,不讓夜氏與管燕燕看到他此刻的異樣。
順利的避過夜氏投過來疑的視線,付公公暗暗咬牙切齒髮誓,日後誰若是再在他耳邊說夜氏怎樣怎樣的,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那人趕出他的視線之外,這簡直是不分真虛來誤導他。
一箭幾雕應當說的就是此時的夜氏吧!人都是一箭三雕,這倒好,我數一下這是幾雕,還是一箭三雕,而佔便宜的是的閨和外孫子······
唉!雖然他也承認,小皇子確實很好,不,是非常好,可是那也是皇上的傳好,若是沒有皇上的話,你閨再好那又如何啊!沒有皇上的話,你閨也不可能生出這麼可乖巧的小皇子啊!
想到小皇子,付公公老臉兒上的僵頓時緩和了幾分,罷了罷了,反正正如夜氏所說的那般,小孩子一天一個樣,誰知道過一段時日後,小皇子是像皇上還是像大小姐呢。
不管是像皇上還是像大小姐,皆是無差的,像誰皆會長得極漂亮的,皆是小皇子,付公公如是想通了。
想通后的付公公原本烏雲布的心漸漸撥開遮擋的烏雲,向襁褓中從始至終未曾夜氏與付公公影響的小皇子,只見付公公臉上的神如裂一般,再也綳不住,裂了開來,使得外層的僵落而下,徹底轉晴。
付公公著襁褓中的小人兒,不捨得移開視線,恨不得將小皇子搶到自己的懷裡,這就是所謂的屋及烏吧!
夜氏見付公公不再糾結與小皇子長得像誰,也不再糾結與其他,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這人啊!就是這樣。
若是付公公和夜氏繼續相爭,那麼夜氏定然不會覺得自己小題大做,若是付公公放棄與相爭,這才會意識到自己的小題大做。
見付公公專註於小皇子上,亦是跟著放下所有的『隔閡』,敞開心重新接納付公公,將所有的心思重又放到小皇子上。
不知過了多久,夜氏著襁褓中一直以來便十分乖巧安靜酣睡的小皇子,微微蹙眉,若不是適才對此有些許的擔憂,特地將手指放到小皇子的鼻翼下方試探了一會,不然會覺得,小皇子是不是······
幸而適才親手試探了,不然這心啊,總歸是放不下的,哪裡有剛出世的嬰孩如此安靜的,當年涵兒與桐兒出世之時,最安靜的便是涵兒,但是再如何的安靜亦是個什麼也不知的嬰孩啊!
了會哭,不舒適了會哭,像個普通的嬰孩一般,只不過稍微含蓄文靜一些······
「小皇子是個好的,如此安靜不鬧騰,定然會讓娘省心不啊!」
付公公聽此一怔,適才夜氏的作未曾瞞過他的雙眼,自然是將夜氏的試探看在眼裡,他真心認為夜氏太過小題大做了,小皇子不就是安靜一些嘛,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更何況,適才不管是接生婆還是方醫與院史大人,他們可是齊齊保證,小皇子很是健康,所以本無需擔心。
但又理解夜氏的心,畢竟是脈相連的親人,這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自然會十分在意的。
想到這裡,付公公緩緩,開口輕聲勸著夜氏,說道:「是啊!夫人說的對,日後娘定然會十分省心的,不瞞夫人說,咱家在宮中這麼多年,凡是剛出世的皇子公主,哪個不是哇哇哭個不停啊,一個賽一個,恨不得在爭搶誰的哭聲大。」
付公公說這話一點也不怕被人報復,這宮中除了眼前這個小皇子之外,可沒有什麼皇子公主了,唯獨剛度過皇子份的逍遙王亦是已然封王近兩年,而且他也不怕逍遙王會報復,因為他相信,若是逍遙王知曉前因後果定然不會怪罪於他的。
「真的嗎?」
「當然,咱家還會騙夫人不?」
夜氏一想也是,「付公公,我不是這個意思,確實如此,剛出世的嬰孩哪一個皆是哭哭啼啼的,相較於別的嬰孩,小皇子確實安靜許多。」
「夫人,小皇子這是心疼大小姐呢。」
「哦?此話怎講?」
「夫人您想啊!大小姐為了小皇子可是吃盡了苦頭,憑著一己之力,是將小皇子生了下來,小皇子定然是知曉大小姐為他吃盡了苦頭,所以這才乖巧的不哭不鬧呢。」
「恩,這倒是,涵兒真是為了小皇子吃了不的苦啊!小皇子,你可要記得你娘親為了你可是吃了不的苦,日後要孝順你娘親啊!」
夜氏對著襁褓中的小皇子輕聲說道,好似是聽懂了夜氏的話,只見小皇子哼唧一聲,抿了抿小兒,繼而便重又陷沉睡之中。
「瞧,他好像能聽懂我說話一般,適才還回應我呢。」
「咱家也瞧見了,小皇子確實是在回應夫人呢。」
相較於夜氏與付公公的開心,管燕燕在一旁無奈的撇撇,但亦是好奇不已,向襁褓去,剛要開口說話,奈何,被一旁的付公公搶了先,管燕燕只得將到的疑問暫時咽了下去。
「老奴至今就沒見過如小皇子這般乖巧聰伶的,小皇子如此年便懂事,真真乃神也,咱家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了,可是第一次瞧見如此聰慧的小皇子,夫人,咱家適才可沒有說錯,小皇子是心疼大小姐的,知曉大小姐為了他可是吃盡了苦頭,所以才會如此安靜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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