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嫂自醒來后便失憶失明了,只以前以往之事,將您······與您之間的事盡數忘了······」
上宸聽此,心猛的一疼,明明早已有心裡準備,心還是抑制不住地糾疼,將與他之間所發生的一切皆忘了,呵······
可是,既然忘了,為何······
未待上宸繼續想下去,逍遙王低沉的聲音繼續在他的耳邊響起,讓他不得不暫時將心中的疑問放下,更何況,就算是將他們二人的忘了,那又如何?
忘了沒關係,可以重新來過的不是嗎?
「自從您中毒以後,宮中上下,朝中大臣會怎樣恐怕無需臣弟說,您也能猜測得到,明裡有臣弟等人保護,暗裡有暗衛保護,但是······宮中那些暗地裡的穢手段又豈能了去?」
「更何況,皇嫂名不正言不順地留在宮裡,雖然先前有未來皇后這道聖旨,但是那時您尚未出事,有您護著,您將皇嫂放在心尖尖上,那起子人定然會忌憚一二,不敢出什麼幺蛾子,定然不會對皇嫂如何的。」
「但······但您中毒昏迷不醒,他們又怎麼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呢?加之當時您為了皇嫂罷黜後宮,所以······所有的一切皆向皇嫂湧來,這半年多以來,皇嫂很苦······雖然從未說過什麼。」
逍遙王話落後,裡發苦,他也是有有的男人,不是那等無無義之人,這半年多以來,有些事他雖不明,但是不是愚笨之人,加之有了管燕燕以及後來夜霖羽的話,他又如何會不明白呢?就連他這個大男人,皆忍不住心疼皇嫂······
上宸沉默以對,薄抿的極,攏在寬大袖袍中的大手攥在一起,任憑圓潤的指甲掐進掌心的之中,就是如此,他毫不到一丁點的疼痛。
表面看似沉默以對,實則心中早已風起雲湧,明明已然猜到了結果,為何還要再凌遲自己的心一次呢?
上宸他這是在責怪自己,這些他怎麼會猜測不到呢,之所以想要親耳聽到,也許是想讓自己的負罪減輕一些吧!
但這一切,又怎麼會如願呢?
上宸一次又一次的責怪著自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在滴,鮮紅的亦是彌補不了他心底的愧疚,亦是彌補不了對梓涵的心疼。
逍遙王擔憂地著表面看似風平浪靜的上宸,為皇弟的他,又怎麼會不了解自己的皇兄呢,他怕他憋壞了自己,怕他會因此而支撐不住。
但是顯然,他一切的擔憂皆是多餘的,逍遙王忽略了上宸強悍的心,忽略了上宸對梓涵的心。
上宸在聽說了梓涵了這麼多的苦,了這麼多的委屈,皆是因為他的昏迷不醒,他又豈會允許自己再次倒下去呢?
立在上宸側的付公公向逍遙王做了個手勢,逍遙王瞭然,出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皇兄,您也別生氣,這些事皆已經過去了,皇嫂現在好好的,至於那起子人不會蹦躂太久的,有些賬咱慢慢算就是,您剛醒來,還是先用膳吧,方醫說了,您這子得好生調養,就算是為了皇嫂和小皇子,您亦是得保重自己的子。」
上宸回過神來,無聲地頷首,付公公見此,忙不迭地吩咐擺膳。
…
待上宸用過膳后,不知為何,殿再次恢復到先前的氣氛,沉悶不已,逍遙王坐在上宸的下首,忐忑不安,大氣皆不敢出,心裡琢磨著,在上宸下一個問題說出之前尋個借口下去,能避一時就避一時。
誰知,上宸本就不會給逍遙王這個機會,正在整理借口的措辭之時,耳邊便響起上宸沙啞的嗓音,「說說吧!將所有的事從頭到尾詳細的說一遍。」
逍遙王一怔,苦一笑,自知是避不過去了,適才科打諢過去,現在······上宸既然說的那麼明白了,逍遙王又能如適才那般三言兩語一概論之混的過去?
罷了,今日若是不將所有事說個清楚,還想著一概論之的話,以自家皇兄誓不罷休的子,定然不會輕易作罷的,逍遙王如是想道。
逍遙王想通后,在心底醞釀了一番,這才開始幽幽說起,自上宸中毒開始說起,自獨孤韞捨救梓涵開始說起,自梓涵昏迷開始說起······
偌大的外殿中安靜異常,只余逍遙王低沉的嗓音不斷的響起······
每每停頓之時,逍遙王便覷著上宸的神,見上宸面平淡,逍遙王便知曉自己想多了,在上宸示意下,一口氣將這半年以來所發生的事,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不知過了多久,逍遙王低沉的嗓音以「皇兄,皇嫂這半年多以來為您吃了很多的苦,有些甚至於是臣弟所不知道的苦以及險阻,皇嫂皆走了過來,皇兄,皇嫂雖然失憶,但是對於您,臣弟知道,皇嫂是您的。」作為結束語。
聽到逍遙王最後的結束語,上宸心跳停了半拍,桃花眸中有著難以言語的意,這些,自然未曾逃過逍遙王的雙眼。
逍遙王懸著的心略略放下了些許,他就知道,若是想要將皇兄放在過往之事的心思轉移到皇嫂的上,那比他勸破了皮子都要來的有用。
一旁的付公公可沒有逍遙王這般的樂觀,他可是伺候上宸長大的,上宸可不會如了逍遙王的意,心思轉移只不過是一時的,也許下一刻就會恢復正常,畢竟上宸乃天齊的一國之君,他的心思本就不是所有人能猜了的。
好似為了印證付公公的想法一般,片刻后,只見上宸桃花眸中褪去了適才的意,轉而被一片黑墨所替代。
付公公見此,心中大呼,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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