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梓涵不解上宸怎麼會突然有此一問,而且聽他的語氣,好像正於暴怒邊緣,但又一想認為是多慮了,無緣無故的怎麼會突然生氣呢?
雖是這般想,但梓涵依舊還是放心不下,隨即,便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你怎麼會有此一問呢?」
「回答我,你是期盼我醒來還是期盼孩子出世?」上宸不答反問,執拗地尋求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有什麼不同嗎?這本就不能同日而語。」
「對你來說沒什麼不同,對我來說就不一樣,你的答案是什麼?是期盼我醒來還是期盼孩子出世?」
「這······」
梓涵鬧不明白上宸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會突然在這個問題上揪著不放呢?他們要談的問題本就不是這個。
「回答我。」
「你······這沒有什麼區別,我說了,這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有,有區別,你告訴,你告訴······」
這下梓涵徹底聽出不對勁兒之來了,未待上宸將話說完,便出聲將其打斷了,「如果我告訴你,你就會收回先前所說的那些殘忍的話嗎?」
「嗤······收回?」上宸嗤笑著,就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一般。
「是,收回,若是我告訴你,你是否收回先前說要殺死咱們孩兒的那番殘忍的話?」
「殘忍?你認為我殘忍?」
「是,我認為你殘忍,極其殘忍。」
「辛梓涵,你說我殘忍?你竟然說我殘忍?」此刻的上宸桃花眸猩紅一片,攥一團的拳頭的咯咯響,梓涵自然是聽在耳中,但沒有毫的畏懼,有理,為何要畏懼?
「回答我,你是否會收回先前說要殺死孩兒的那番殘忍的話?」由咱們孩兒演變孩子,可見梓涵此刻的耐心逐漸流失。
「收回?哈哈······你想讓我放過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上宸,難道你就是這樣稱呼自己孩子為那個孩子嗎?那是你的脈,那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樣稱呼他?你口口聲聲說要殺死自己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收回先前殘忍的話。」
「哼······辛梓涵,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是不是覺得我對你愧疚,所以,你才會有恃無恐?你不是說是我的孩子?嗤······我的孩子又怎麼樣?」
「你······上宸,你······」
梓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覺小腹的熱流越來越急促,急忙將自己的憤怒了下去,更何況,有些事尚未談清楚,若是現在就惱怒,那麼,事談不妥不說,而此刻尷尬的境地豈不是白白了?
想通后,梓涵便冷靜了許多,想要將心中的憤怒下,了許久,這才將驟起的怒火強自了下去,平穩了即將暴漲的怒火。
「上宸,既然咱們二人說要談談,那麼咱們二人定要心平氣和的談,你說是不是?」
上宸沉默了半響,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激了,他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不知為何,只要是因為孩子的原因,他便控制不住怒火。
若干年後,上宸只要一想到今日之事,便悔的腸子都青了,恨不得尋找各種法子重新來過,重新堅定自己的念想,將他不知廉恥,就知道跟他搶梓涵的小子殺了。
當然,這些皆是後事,暫且不提,就說現在的上宸吧,在意識到自己的言行過激后,開始後悔了,後悔怒吼梓涵,後悔質問梓涵,最終訕訕的應了聲。
上宸不知道,就因為他的這聲應聲,差點兒讓梓涵激的流下眼淚,為什麼?因為啊!覺得,想要和上宸好好談談,比生產之時還要累,還要難······
深吸一口氣,梓涵鼓足勇氣,將困了許久的疑問問出,「上宸,我腹中的孩兒是······」問到一半,梓涵是如何也說不出口了,呢喃了半響,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什麼?涵兒,你說什麼?我聽不清。」上宸狐疑地著這般言又止的梓涵,焦急不已。
「我······哎呀!上宸,這個問題我憋了很久了,我想問問你,我腹中的孩兒他呃······是不是你的脈?」
「什麼?涵兒,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好像沒聽清楚······」
上宸怎麼可能沒聽清楚呢?他可是力深厚啊!雖然昏迷了半年多,但是昏迷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耳朵,他不但聽清楚了,反而聽的一清二楚,只不過是不敢置信罷了。
擱誰誰也不敢置信,梓涵鼻子一掀,話就遛了出來,然後就等等的等待答案了,可對上宸來說,那可是天雷滾滾啊!
這話說的可謂是侮辱了上宸,上宸這個大男人,怎麼會忍的了?恨不得上前將梓涵一掌打飛,當然,那是別的男人,而上宸就是將自己一掌打飛,也不可能將梓涵一掌打飛啊!
梓涵知道上宸聽清楚了,嘆了口氣,淡淡說道:「你聽清楚了,我說的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這下,上宸可徹底的驚呆了,良久,回過神來,桃花眸茫然地向梓涵,咬牙切齒地詢問道:「涵兒,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呃······」梓涵一噎,想了半響皆未曾想到上宸所說的能力是何能力,隨即詢問道:「呃,上宸,你說的能力是什麼能力?」
「什麼能力?」
「恩,是什麼能力?我有些不太明白。」不是不太明白,而是兒就不明白啊!
「你想知道?」
「恩,想。」
隨著梓涵點頭應下,上宸便傾近梓涵,附在梓涵的耳邊,覷著梓涵小瞧圓潤的耳珠,吞了吞唾,艱難的移開視線,沙啞著嗓音低聲說道:「涵兒,你真的想知道?」
梓涵聽到上宸如此沙啞低沉的嗓音,不知為何,覺口乾舌燥的,猶如蠱般,重重地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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