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柳大夫人十分贊賞看著柳卿卿,拍了拍的手。
“真是娘的乖兒,娘這麼些年總算沒白培養你。”
“你說得對,無論背地里如何,面兒上必須得過得去,不能給人留話柄。”
“咱們這就去春暉堂,先去看看你祖母是否無恙,再去百合苑探你們叔父嬸嬸,哪怕是隔著門問一聲,也算是全了咱們的禮數。”
辛晴一聽,頓時愣了。
這柳大夫人和柳卿卿母兩個這個時候還不忘打造自己端莊賢惠的人設,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按照邏輯,府里出了這麼大的事,不應該先通知柳大爺麼?畢竟差點被吊死的是人家親弟弟!
原本說這些,就是想讓柳大夫人把柳大爺給請出來,只有柳家大爺離開了,凌云璟才能出來找,這樣才能躲過罰。
之前嚷嚷著抱大,如今真到了抱大的時候了,卻沒辦法通知那人,真是醉了!
這下著大雪,石子路棱角尖銳不說,還結了冰,就如今這副小板,要是真跪上三個時辰,就算凍不死,下半輩子說不定也要坐在椅上度過了。
就算撇開這些不說,柳大夫人也是不能去春暉堂和百合苑的,
剩下的那些下人之所以都在春暉堂和百合苑閉門不出,是因為凌云璟的威脅。
所以,那些人全都知道,那個傳說中差點吊死柳二爺的賊人,就是如今柳大爺的座上賓,凌云璟。
一旦柳大夫人去見了他們,稍稍一問,就會出馬腳,所有的一切立刻就會穿幫。
這可怎麼辦?
“你們不進屋,都在這做什麼呢?”突然,有人繞過影壁,出現在石子路的另一端。
辛晴定睛一看,竟然是柳大爺負手而來。
柳大爺剛轉過影壁,后就又出來一人,正是凌云璟。
柳卿卿一見凌云璟,趕拿帕子半掩著芙蓉面,一雙目不知是難為還是害,時不時瞄向年,真是個盈盈含水,語還休。
柳大爺一見柳卿卿這般舉,頓時順著的目回頭看,
“賢侄,你怎麼跟出來了?我、我怎麼沒聽到腳步聲呢?”
凌云璟敷衍答了句,“不好叨擾世伯親自來催茶,小侄便跟了出來。”
說話間,他眼睛一直盯著地上的辛晴,聲音微冷。
“……這小丫鬟犯了什麼錯,這冰天雪地的非要讓人跪在地上?怪不得世伯這府中不見有人走,想必是,因為世伯治家嚴明的緣故?”
一句話說的柳大夫人臉比地上的霜雪還冷上幾分,難看到了極點。
柳大爺咳了一聲,打圓場道,“讓世侄見笑了。這些宅瑣事,都是們婦人瞎胡鬧。外面天冷,快進屋暖和暖和吧,這里就留給你嬸嬸打理吧!”
話音落,柳大爺還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一同轉回扶風院。
然而下一刻,年自忽略掉他的手勢,徑直抬腳,朝著他的寶貝兒走去。
柳楚仁頓時張的大驚失,連忙道,“賢侄,你這是要做甚?”
年沒有回答,恍若未聞的繼續往前走。
柳大夫人一看到凌云璟朝們娘倆走去,頓時也變了臉,趕擋在閨前,像是護崽的老母一樣,目里滿是戒備警惕,隨時準備著戰斗。
柳卿卿赧的低頭,張的咬著下,眼睛卻時不時溜過去瞧一眼那宇軒昂的年。
他墨發高豎,修眉目,姿拔如松若竹,舉手投足既有世家公子的清貴傲然,又有著習武之人的颯爽干練。
年就這麼筆直的朝走來,一雙筆直的長被修的武包裹著,結實的小收進武靴里,線條實在是好看,步態也是不疾不徐,沉穩有力,速度卻不慢,眨眼就到了前。
柳卿卿頓時臉熱心跳。
撇開別的不說,這個未婚夫婿,確實是個俊健秀的年郎,與甚是般配,這一點,不得不承認。
只可惜……父親他……
想到這,立刻避嫌似的別過臉去,仿佛那近在咫尺的年,是洪水猛,讓唯恐避之不及。
如今與他,猶如云泥之別,隔著天塹。
得又矜持的話句子在肚子里來回的轉,還沒拿好該用何種語氣和表才能將一番勸他知難而退的話說的端莊得時,年已然目不斜視,越過,徑直朝后走去了。
柳卿卿頓時愣住,再也顧不得什麼禮數,目追著年的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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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前。
辛晴看到凌云璟出現在影壁旁,心里不知怎的,沒來由的一松。
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這麼依賴他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他如今有了未婚妻。
然而下一刻,看到凌云璟筆直朝投來的目時,心里竟然蠢蠢的又生出一不該有的期待。
雖然隔了老遠,但覺得,凌云璟好像在生氣,而且這怒氣,是由而起。
“敢問世伯,這小丫鬟犯了什麼錯,這冰天雪地的非要讓人跪在地上?怪不得世伯這府中不見有人走,想必是,因為世伯治家嚴明的緣故?”
聽到他對著柳家大爺好一頓冷嘲熱諷,氣得柳大夫人臉冷到了極點,突然忍不住有些想笑。
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啊,一點沒變。
剛想彎起角,下一刻,就眼睜睜看著他朝這邊走來。
下意識覺得,他是來救的,但是又不能十分確定。
畢竟,柳卿卿才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他越走越近,的心也被吊得越來越高,懸在半空中,猜到他想做什麼。
一邊想對他搖頭,一邊卻又期待著。
原來人真的是矛盾,一邊知道不應該,一邊卻管不住心,依然生出幾分不該有的奢。
下一刻,他果真越過柳卿卿,徑直到面前,蹲下。
眸沉沉,在跪在冰雪石子路上的膝蓋掃過。
年的線,頓時繃直了。
下一刻,他深深朝看過來,用眼神示意:
“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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