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咱們停下干嘛?您是不是了……”
墨廷淵沒好氣地掀開簾子瞪著他,輕啟薄想要罵人又給忍了回去。
他總不能因此怪罪無吧?那樣豈不是顯得很沒面子!
他可是當朝儲君,一個小子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他想要人勾勾手指就能把太子府填滿了,安栩算什麼東西,也配跟他大呼小!
都怪他太過包容不想跟一般見識,才會把慣得如此無法無天、目中無人。
見他一臉憋屈言又止,無問道:“爺,您怎麼了?”
“悶,下去氣!”墨廷淵語氣冷重,說完就下了車。
無趕拿了一個馬扎放在路旁讓墨廷淵坐下休息,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此時安栩那邊三個人正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吃點心喝水,與他們大概有五十米的樣子。
木槿看了眼墨廷淵,笑著問道:“小姐,殿下停下了,您要不要過去?”
安栩瞥了那邊一眼,生氣地鼓起腮幫子,傲地把臉扭到一旁:“不去!”
桑見像個孩子似的,不由勾了勾角,但始終沒有開口說什麼。
木槿看著手里的點心,眼底閃過一抹凈,而后直接抬腳朝著前面跑去。
安栩見狀連忙喊道:“你去哪?快回來!”
木槿卻不理會,依然捧著點心跑到了墨廷淵和無那邊,氣吁吁地說道:“殿下,我家小姐讓奴婢給您和無侍衛送點心來。”
墨廷淵看著手里的蝴蝶,冷冽的眉眼才稍顯緩和,但依然是不屑。
“不必,本宮不稀罕。”他冷言拒絕。
站在一旁的無卻咽了咽口水,他好幾天吃到甜食了。
“爺,安小姐也是一片好意嘛,您就收下吧。”
他小聲勸說卻換來一記狠戾的眼神,只好閉,滿眼不舍得看著蝴蝶。
木槿抿一笑,改口說:“既然殿下不肯吃,那奴婢就把這些送給無侍衛,您留下吧。”
無一愣,看著塞過來的蝴蝶,眼眶微潤,強忍著激道:“多謝木槿姑娘。”
他最吃甜食了!
墨廷淵氣得氣,一副恨鐵不鋼地眼神瞪著無,卻又不好再開口阻攔。
畢竟,木槿說要送給無,他為主子,要是連這樣都不同意,豈不是顯得太小氣?
“不用客氣,奴婢告退。”木槿笑著點點頭,轉返回安栩邊。
墨廷淵順勢往那邊看去,只見安栩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和桑并肩坐在了一起,兩人低著頭正在說著什麼,看起來很是親。
他袖子里的手不由握拳,牙都快要被咬裂了。
而那邊。
安栩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桑,你還記得自己是在江州何被人陷害的嗎?”
“當時我遇到了一伙兒土匪欺負人孩子,一時沒忍住便出手殺了那群畜牲,卻也因此了武功被人看出來是南疆人,當天夜里我在城一件破廟落腳,等第二天醒來,就被人抓了。”
說到這里,桑的眼底出太多的不甘心,憤恨地碎了手里的干饅頭。
若是再被他遇到那群襲他的敗類,絕對要殺了他們一雪前恥!
聞言,安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腦海中有什麼記憶一閃而過。
這一次,沒有再像以前那樣錯過,而是在剎那間抓住了最重要的畫面。
那是一艘巨大的船,行駛在無邊無際的海面上,那翻滾的黑巨浪,仿佛隨時都能將人吞沒。
而原主小的影,就出現在甲板上,看模樣也就三歲左右。
這個畫面很快一閃而過,可對于安栩而言,這個線索卻非常有用。
說明原主三歲的時候,是乘過船的,來自于哪里,為什麼會出現在海上呢?
當時是和陸驍在一起,還是和自己的親生父母在一起呢?
所有的記憶又開始混,將的大腦攪得劇痛。
安栩忍不住皺眉,著額頭說道:“好難!”
桑見狀扔下了手里的饅頭去扶的肩膀,關心道:“小姐,你沒事吧?到底怎麼了?”
安栩強忍著疼痛抬起頭看著他,剛才還很有氣的臉上出了蒼白。
“我想起了小時候的事,可是又沒有完全想起來,頭很痛。”如實回答。
見沒什麼事,只是頭疼,桑松了口氣,聲安:“別怕,我會陪你一起尋找真相的。”
“謝謝……”
兩人四目相對,會心而笑,有種惺惺相惜的覺蔓延開來。
就在這時,突然一只大手出現,抓著安栩的胳膊將從石頭上拎了起來,嚇了一跳。
桑剛要把劍,才看清楚來人正是墨廷淵,這才松了劍柄,連忙起:“殿下,小姐……”
“閉!”墨廷淵厲聲喝止,然后拉著安栩往一邊走去,“給本宮過來!”
“放開我,我自己可以走……”
安栩一邊抗議,一邊被他拖著走進了林子里。
兩人在遠離其他人的大樹后面停下。
墨廷淵沉著臉,語氣中帶著忍的憤怒質問道:“你到底想干什麼?”
安栩疑,不由反問:“殿下,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把我拖到這里,到底想干嘛?”
“我……”
他生氣地瞪著,想要說什麼卻始終開不了口,一副憋屈的模樣,臉鐵青。
這個人,口口聲聲慕于他,可一邊吊著陸景琛這個未婚夫不放,現在又跟一個奴隸不清不楚。
當他是什麼人?
他可是當朝太子,又不是手中的玩!
“你剛才和桑,在說什麼?”他冷靜下來,語氣嚴肅地問。
安栩眼神閃躲了一下,心中想著,絕對不能將自己的世況跟他。
畢竟眼前的男人還不足以得到的全部信任。
想到這里,安栩敷衍道:“沒說什麼,隨便聊聊天氣罷了。”
這個借口,爛了!
墨廷淵冷笑,抬手起的下,看著自己的眼睛,咬著牙問道:“本宮對你的忍耐,是限度的,老實代,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安栩看著他那雙銳利的鷹眸,仿佛在他眼里無所遁形,被看穿一般。
橫了心,一臉倔強地拒絕道:“我們在聊一些比較私的話題,不方便跟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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