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氣急敗壞地瞪回去,語氣煩躁:“墨廷淵你鬧夠了沒?”
這是第一次連名帶姓他的大名。
“敢直呼本宮名諱,你膽子越發達了。”
墨廷淵不悅蹙眉,可語氣卻并未發怒,反而帶著一揶揄。
安栩想要把他推開,可是手臂被死死制著,彈不得,于是干脆抬腳,往他下踢去。
墨廷淵反應很快,急忙又將的兩條住,這才幸免。
“你這人,怎麼這麼野蠻?”他無奈地問。
“放開我,不然還有更野蠻的!”抬起下,沒好氣地說。
“放開你也行,有個條件。”
“說。”
“告訴我為什麼生氣?”他語氣輕地詢問,滿眼擔心。
安栩猶豫了一下,把臉扭到一旁,道:“誰說我生氣了?我沒有生氣。”
“既然不肯說,那你今天別想起來。”
墨廷淵說完,像個無賴似的熊抱著安栩躺在床上,將瘦弱的子全都按進自己寬大的懷抱中。
“你……”
再絕對懸殊的力量面前,安栩的任何靈巧和手段統統失效,最終也只能妥協。
“我說,你先放開我!”急切地喊道。
“好。”墨廷淵微微松開了一些手,但還是將環在懷里。
安栩枕著他的胳膊,抬眼看去,不小心撞那雙幽冷而深邃的眸底,一時間心跳加速。
話到邊,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只能猶豫不定地在考慮該怎麼說才顯得不那麼較真。
墨廷淵也不急,就這麼耐心地抱著,眼神落在致的小臉上,百看不厭。
“我剛才……”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仔細想想,這子氣來得實在不自然。
畢竟,確實是陸景琛的未婚妻,就算被他防備,也是理所應當的。
又憑什麼因為這點兒蒜皮的事跟他鬧脾氣呢?
安栩知道是理虧,甚至有種無地自容的尷尬。
“你剛才怎麼了?”他聲追問。
“我……”鼓起勇氣抬眼迎上他的視線,心中想著,要不然實話實說?
直接質問他,為什麼不肯把計劃告訴,是不是沒有把當自己人?
呃……為什麼要把當自己人?
安栩越想越郁悶,所有一切好像都太自作多了,剛才鬧脾氣的樣子,簡直像個小丑。
唉,算了。
“殿下,其實我剛才不是生你的氣,我只是……氣朱大仁,對,就是這樣!”安栩隨便扯了個借口。
不管說什麼,總比說因為他不把當自己人生氣要有面子吧?
墨廷淵疑地眨了下眼,半信半疑地問:“你氣朱大仁?”
“對啊!”安栩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他放任手下強行收取保護費,還調戲民想要強行霸占就算了,竟然還敢無視大秦律法招搖過市,簡直罪該萬死,這樣魚百姓的貪,就該千刀萬剮!”
見如此義憤填膺,墨廷淵還真有些信了。
“原來是這樣,你放心,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他安道。
“是是是,殿下英明神武,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大秦的蛀蟲,所以……您現在能不能放開我啊?”安栩心虛地問。
墨廷淵角勾起一抹微笑,用力將往懷里攬了攬,聲道:“這樣睡暖和。”
說完,便閉上了眼睛,連呼吸都變得沉穩起來。
安栩目瞪口呆,想要推開他,可這家伙的子簡直就是銅墻鐵壁一般,無論使出多大的力氣,都紋不,反而睡得很是安穩。
費盡力氣的,終于撐不住了,干脆放棄抵抗,也閉上眼睛就這麼枕著他的手臂,緩緩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輕微的鼾聲從呼吸間傳來,夾雜著一淡淡的沁香。
墨廷淵睜眼,視如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懷中的安栩,久久難以眠。
這一刻,整個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相擁在一起,沒有距離,親的如同一對真正的夫妻。
“栩栩……”
他忍不住輕喚的小名,可惜,此刻的安栩什麼都聽不到,只角微微揚了揚,窩在他懷中睡的更加香甜。
……
京城。
“什麼?還沒有找到安栩?”陸景琛怒聲質問,氣的眉心直跳,“一群廢,滾!滾出去!”
“是。”一群護衛趕忙彎著腰退了出去。
青嶼戴著一只眼罩,上前說道:“爺,安栩失蹤的很是蹊蹺,一定是有人故意匿了的蹤跡,否則不會查不到的。”
“你是說,有人在幫?”陸景琛的眼底閃過狐疑。
青嶼繼續說道:“屬下派人打聽過,前腳剛離開京城,桑和木槿那兩個下人也朝北方出發了,只是這一路上他們并沒有與安栩匯合,而且也沒有找到安栩的蹤跡。”
“最后是在哪里出現的?”
“臨城,與屬下手后,便再也沒有任何蹤跡。”
陸景琛眼底閃過無數,突然想起什麼,冷聲問道:“太子最近,可還在京城?”
青嶼一愣,想了想回答道:“應該還在,馬上就到太子壽辰,他應該不會離開,聽說邊關戰事吃,皇上有意派他帶兵出征。”
“既然如此,那他應該不會在這個節骨眼離開京城,但為了保險起見,你立刻派人去太子府打探消息。”陸景琛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青嶼拱手,轉離開書房。
門被關上,只剩下陸景琛一人負手而立,看著窗外的夜陷深思。
安栩能掩蓋所有蹤跡,不一線索,肯定有非常大的勢力在暗中保護。
能做到這一步的,除了太子墨廷淵,大秦也只剩下二王爺墨廷淮有這個實力。
可安栩并不認識墨廷淮,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現在一定跟墨廷淵在一起。
這個丑人,該不會以為自己能嫁太子府吧?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
自以為攀附權貴找到了比鎮南王府更大的靠山,卻不知墨廷淵是傳聞中冷無、殘酷嗜的暴君。
他等著看,有一天安栩沒有了利用價值,會是什麼樣悲慘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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