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宴轉上了樓,蘇小小隨後也上去客臥里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背了個雙肩包出門。
到大門口的時候,看到柏油馬路正中央停了一輛亮眼的紅保時捷,心想宋時宴應該不會喜歡這種款式。
疑神之際就聽到凱薩的腳步聲追了出來,遠遠的住,「蘇小姐。」
隨後跟解釋起,「蘇小姐,爺專門為您配的車,所以您今天就開這輛車去吧。」
給準備車?
難不是一早上的功夫新買的?
蘇小小目多了幾分凝重,這速度快到牌照都已經上好了,擰著眉頭,看著凱薩遞到眼前的車鑰匙。
果然,他還真是費盡心思…
只要開這輛車出去到哪裏都會有行車記錄儀,這時時刻刻被監視著路線和讓凱薩帶出去又有什麼區別。
蘇小小愣了一會兒,心裏嘆氣。
凱薩面無表的問,說話方式語氣倒是和宋時宴如出一轍,「蘇小姐,怎麼了?您是對車不滿意還是對爺的安排不滿意?」
「沒什麼。」蘇小小搖搖頭,只是將那沉甸甸的車鑰匙接下,「替我謝謝他。」
隨後啟車子緩緩駛離了別墅。
開出別墅區的主幹路,蘇小小便檢查了一遍,如所想,還真已經配好了行車記錄儀。
不愧是宋時宴啊,這般明狡黠的男人。
蘇小小舒了一口氣,反正還有其他的辦法。
沒再多想,架起手機導航出了去樺林山的路,大概離這裏七十公里,需要一小時多的路程。
蘇小小開的很快,因為去完樺林山還要去找一個人,所以一小時多的路程生生五十分鐘就開到了。
其實以往每年的這段時間都會過來一趟,過年的時候也會來,所以樺林山下面的專門看守墓地的保安大爺都已經跟絡了。
蘇小小停下車,直到下車臉,大爺就認出來跟打招呼了。
「小蘇,今年你來的還早些。」大爺笑著,面善祥和,就是頭髮已經白蒼蒼,都快步履蹣跚了。
蘇小小打開後備箱,拿下來一些日用品吃食,往大爺保安亭里放進去一些,看他已經腳不麻利了,有點心,「大爺,要不您申請退休在家裏休息著吧,長年累月守在這裏,一個人多孤孤單單啊。」
蘇小小滿眼憂神的看著,小臉上顯齣子的孝順。
大爺卻心態十分好,「不孤單啊,我的老伴和孩子都在這樺林山上,我每天都在陪伴他們,一點也不孤單,而且逢年過節你還來看看我,我這老頭子就心滿意足了。」
大爺汗,拿著破舊的扇還要給扇風,卻讓蘇小小眼底閃過一晶瑩,嘆了聲氣,這些話每次來都會說,但大爺每次也以同樣的方式拒絕。
蘇小小沒辦法,只能遵從老人家的意願,帶了束花順著臺階往上走,一步一步腳下雖沉穩,可的心卻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也許這個世間真的有這樣到死都不會改變的吧,即便是守著一座墳墓,風吹日曬也都是萬分願。
迷茫,並不知道自己最後的歸宿在哪裏……腳下步伐便快了些,想快點見到父親。
墓碑前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蘇小小有些愧的替父親的乾淨一些,又說了很多己的話。
明明近日已經立秋了,此刻正中午兩點,蘇小小卻還是覺炎熱到要中暑一般。
聊完之後,準備下去,雙膝已經跪麻了,起拍了拍服上的塵土,正巧手機嗡嗡一響,收到一條短訊,上面是邢知遠發給的一串地址:錦華路706號室游泳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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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苦難百態,我從不想逐一經曆,唯獨想做的,便是守著顧知州從黑髮到白頭。可奈何我心向君心,而君心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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