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淡定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沒有,是不是你的傷口?」
「不會啊,我沒流。」
簡安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沒有滲出跡,而且剛才是額頭的汗的,怎麼會把自己的弄到手上呢?
「我看看,你別。」
簡安去解傅辰的袖口,捲起他的襯衫,眉頭大皺:「你傷了不告訴我,還讓我抓著你,都滲出來了。」
傅辰的手臂上包紮著紗布,現在紗布外面滲了好多,過服滲到外面了。
「我去找醫生。」簡安轉要走,可剛挪腳步,就疼得不行,簡安只好站在原地,「你去包紮一下吧,我自己扶著牆回去。」
傅辰並不在意傷口,「我扶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簡安拂開他的手,扶著牆要往回走。
傅辰去彎腰將一把抱起,放在了床上,可他並沒有去包紮傷口,而是站在簡安的面前。
「我得走了。」
簡安愣了一下,隨即恢復平靜,哦了一聲:「走吧。」
可他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簡安。
傅辰看著簡安,不在乎的態度冷漠,他知道簡安還在生他的氣,可他現在不得不走。
將簡安抱懷中,傅辰貪婪的嗅著簡安上的香,溫的讓人沉醉,若是可以他真想這樣一直抱著。
「你好好保重。」
傅辰吻過簡安的脖子,鬆開轉乾脆離開,簡安只是猶豫一下,傅辰的影就看不見了。
簡安看著手上殘存的跡,心思有些恍惚,腦子裡糟糟的不知想什麼。
只是有些擔心傅辰。
半晌倏而失笑,沒想到傅辰竟然這個時候出現,陪生產,又陪恢復。
雖然時間很短,卻有些造化弄人,好似上天特意安排,他們兩人在這個時候相遇,讓傅辰盡一些他作為丈夫的責任。
匆匆的相見,匆匆道別,他們兩個人連好好吵一架的機會都沒有。
簡安拿了床頭的巾將手上的跡凈,同時也掉傅辰這兩三天出現的所有畫面。
出城的路上,黑的邁赫高速行駛著。
車廂瀰漫著淡淡的腥味,助理做完包紮傷口的最後一步,將那些帶的紗布扔進袋子里。
整個過程傅辰始終閉著雙眸靠在座椅上,一言不發。
他今天上午就該走的,桐城喬家那邊也遭遇了襲擊,好在暗保護的人手反應迅速,不僅功救出了喬父喬母,還捉了一個活口。
臨走之前他想見一面簡安,哪怕悄悄一眼。
他看見簡安被爸媽攙扶著,一步一步走的很艱難很痛苦,心中突然萌生出很強烈的念頭,哪怕扶著簡安走短短幾步。
那個靳鳴,本不會是個合格的丈夫。
哪怕簡安的孩子是他的,傅辰也絕不會讓簡安跟著他,哪個男人會讓生完孩子的妻子獨自一人在醫院,走完這些痛苦的過程?
「抱歉傅總,我還沒有找到機會拿到簡小姐兒的髮。」
傅辰眼皮微了,薄輕啟:「暫時不必了,先把貝爾特家族的事理好。」
剛才他站在搖籃前的時候,有太多的機會拿到髮,只是他轉念一想證明是或不是又如何,現在貝爾特家族虎視眈眈,他強把簡安帶在邊,只會讓陷危險之中。
昨晚驚險歷歷在目,貝爾特家族的人敢拿了武在醫院刺殺,向來是一定要把喬昱的孩子解決掉。
桐城是個危險之地,倒不如讓簡安在溫城,遠離危險。
當天晚上,簡安突然高熱,雙ru脹痛不止,似石塊一樣。疼得死去活來,難以忍。
醫生趕做了治療方案,給簡安輸上水。
簡父簡母聽到消息之後趕趕到醫院,看到簡安的況也嚇了一大跳,「怎麼突然會這麼嚴重?」
只有簡安知道,的況不是一天就了這樣的。
其實生產完就有些憋脹,但是因為靳鳴在這裡的時間多,不好意思明說,有的時候父母來了,又多帶著做恢復,所以就一直沒說。
覺得自己每天晚上按,慢慢就下去了,沒想到突然這麼嚴重。
醫生告訴病房的人:「輸水也不是最終的解決辦法,還需要疏通。明天我會聯繫疏通師,來給簡小姐做疏通。」
簡母擔心的看著醫生:「可是疏通太疼了,安安才經歷了順轉剖的雙重痛苦,現在又要疏通,這不是要命嗎?」
醫生自然知道疼,但是這也沒有辦法,簡安的腺炎比較嚴重,如果不能進行藥和理療的雙治療,只怕好的很慢。
「要想好的快,只能忍著。我會找手法最好的疏通師,盡量讓簡小姐點罪。」
醫生走了之後,簡母看著因為高熱而臉紅潤的簡安,心疼的著的頭:「我的乖乖,又要罪了。」
簡安此刻又痛,又渾滾燙,腦子渾渾噩噩的沒有力去想明天的疏通有多疼,因為現在的就夠疼了。
一夜難安。第二天一早,醫生找的疏通師就來了。
「家屬先出去吧,在這裡你們會比病人更堅持不下去。」
做這份工作這麼多年,見過太多病人還能堅持家屬先接不了的病例,所以在疏通之前會讓家屬先出去。
簡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病房。
疏通師做好準備,遞給簡安一塊巾,「那簡小姐,我們就開始了。」
簡安點點頭,把巾塞到裡。
剛第一下簡安就覺得前想被兩顆從天降落的火球狠狠砸到,之後每一下,就覺像箭設在火球上,鮮淋漓的被熊熊烈火炙烤著。
到後來簡安口中的巾掉落,凄厲的聲音傳到走廊,簡母的握著簡父的手,看起來比簡安還要疼。
疏通結束之後,簡安已經好似刀山火海走了一遭,連呼吸都變了負擔。
緩了一上午,簡安才好了一些,靳鳴帶著清淡的午飯,把簡父簡母換了回去。
「安安,你若實在疼得不了,晚上的時候,我給你拿些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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