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氣氛著實是有些怪異。
徐晨曦削著蘋果,時不時地會留意一下又在開始爭著要打掃衛生的兩位母親。
這氣氛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但真的是哪里都不對勁。
“蕭姐姐,你都累了一上午了,這活我來做。”徐夫人拽著拖把不撒手。
“妹妹,你從進門開始就沒有好好休息一下,這種臟活,我來弄。”蕭夫人也拉著拖把另一頭不撒開。
“蕭姐姐你就讓我為孩子做一點事吧,我都不知道他病這樣,我這些日子都沒有好好照顧蕭舒,我心里難。”
“妹妹,蕭舒沒什麼大礙的,過兩天就活蹦跳了,你千萬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你如果這樣想,這小子何德何能啊。”
“阿姨,媽,要不你們坐會兒?我來弄?”徐晨曦放下蘋果,走了上前。
“你這孩子過來摻和什麼?蕭舒不是想吃蘋果嗎?趕給他削去。”徐夫人道。
“是啊,晨曦,你好好陪著蕭舒,這些活我來做。”蕭夫人和悅地拿起抹布,“那妹妹你拖地,我桌子?”
徐晨曦尷尬地站在原地,看著兩位母親歡快的打掃了起來,這一幕又一幕和夢里也不一樣啊。
果然,只是做了一個荒唐的夢。
徐晨曦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甚至還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重生了。
這真是有夠荒唐的。
徐晨曦重新坐回了病床邊,繼續削著蘋果。
蕭舒微笑著看著。
徐晨曦察覺到他在注視自己,抬起頭,兩兩四目相接。
問:“怎麼了?”
蕭舒莞爾,“晨曦,我們這樣如果不結婚,是不是都無法收場了?”
徐晨曦臉刷地就紅了,雖然一門心思地想要嫁給他,可是當聽到他這番有些不著腔調的話時,還是不自地紅了臉。
如果面前有面鏡子,肯定會發現自己的臉紅得都快沸騰了。
蕭舒拿過手里的蘋果放在了一旁,隨后,十指相纏,“我得趕恢復過來,否則怎麼有力跟你談說?”
徐晨曦赧地低下頭,故作矜持道:“我們的母親都還在這里,這些話,可不能說。”
“他們不是同意了嗎?”蕭舒明知故問,“或許又是我自作多了?”
徐晨曦慌中抬起頭,急忙否定道,“沒有,不是,你沒有。”
蕭舒打趣道:“我沒有什麼?”
徐晨曦咬了咬,現在倒是換難以啟齒了。
蕭舒繼續追問,“是他們沒有同意,還是我沒有自作多?”
徐晨曦微微側過,拿起桌上的蘋果,繼續削著皮,一邊削著一邊小聲地嘀咕著:“你沒有自作多。”
蕭舒裝作沒有聽到那般,微微朝著靠過去了些許,他道:“晨曦你在說什麼?我好像沒有聽見。”
徐晨曦知道他是故意的。
蕭舒了耳朵,“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聽見,晨曦你說我是不是因為做了手,所以聽力不好了?”
徐晨曦直接將蘋果塞進他里,功地堵住了他的。
蕭舒卻還是沒有見好就收,“晨曦,你快說說你剛剛都說了什麼。”
“我說你沒有自作多,我是想要嫁給你。”這一次說的那一個擲地有聲,幾乎是只要路過病房都能聽見這勇敢而無畏的表白。
徐晨曦這話一出,忽地覺得病房里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原本還在其樂融融打掃衛生的兩位母親都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徐晨曦僵地轉了轉脖子,果不其然,母親們都盯著,大概都在懷疑剛剛的行為是不是在婚。
蕭夫人知道孩子臉皮薄,放下手里的抹布,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我去趟洗手間。”
“我去洗洗拖把。”徐夫人也是找著借口離開了病房。
徐晨曦角了,本來想要解釋什麼,可是話還沒有出口,們就一前一后很是默契的走了。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徐晨曦苦笑著想要出去說話。
蕭舒拉住的手,阻止了離開。
徐晨曦忙道:“我得去跟我好好說說。”
蕭舒忍俊不道:“你要解釋什麼?解釋我剛剛自作多了,還是解釋你其實不想嫁給我?”
徐晨曦覺得自己是走進了死胡同,說什麼都不對。
蕭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了,不逗你了。”
徐晨曦坐回椅子上,一臉埋怨地瞪著他,“你還笑,現在你媽和我媽肯定以為是我恨嫁,更是我脅迫你娶我。”
“那我等下告訴他們是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你在一起,是我做夢都想把你娶回家。”
徐晨曦這下子臉更紅更燙了,更是地低著頭,“誰說我現在就要嫁給你了。”
言罷,很是矜持地轉過,不看他。
蕭舒皺了皺眉,“晨曦,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徐晨曦驕傲地仰著頭,“我也沒說現在要跟你——”
“嗶嗶嗶。”突然響起的報警聲,嚇得徐晨曦一個措手不及。
惶恐地看向心電監測儀,一下子就直線了。
這一幕,三魂六魄都全散了,一把撲到了蕭舒面前,見他雙眼閉,好像沒氣了一樣,嚇得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蕭舒,我開玩笑的,我就是也想逗逗你,我沒有說不嫁給你,你別急,你別氣,我嫁,我現在就嫁。”
蕭舒睜開眼,然后把右手抬了起來,“這玩意兒怎麼掉了?”
徐晨曦看著他又活過來了,虛驚一場的坐回了椅子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散了,目灼灼地看著故意嚇唬自己的家伙,本是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這下子再也忍不住的一腦往外涌。
蕭舒沒有想到會把給嚇哭了,心里一慌,急忙坐起想要替眼淚,“對不起,我不逗你了,我只是——”
徐晨曦扭過頭,不想理他。
蕭舒也知道自己剛剛那行為有些犯賤了,更是著急上火,握上的手,“晨曦,你是不是生氣了?”
徐晨曦還是不理他。
蕭舒覺得自己這下真的快暈過去了。
這不就是典型的作死嗎!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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