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以后,江念耳邊再沒聽到有關于薄霆厲的任何消息。
就連向來粘薄霆厲的暮暮,也出奇的安靜。
不過,江家宅院里倒多了一個不速之客,怎麼輦都不走的那種。
“小丞啊,沒想到你拍戲有這麼多的趣事,真是太好笑了。”
司丞的一番話逗得江老太太捧腹大笑,忙拉著司丞的手不放開。
不僅如此,老太太笑容可掬,“依我看,晚餐就在我們家吃了,大晚上的就讓念念送你回去。”
聞言,司丞的目掃了眼正埋頭工作的江念,聲音斷斷續續,“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們家念念最近在練跆拳道,萬一有人搶劫什麼的,還可以幫幫你。”老太太一副篤定的模樣。
不由得,司丞看了眼江念眼角的傷痕,心下終于明白,怪不得這些天總要到晚上才能見到。
只是,江老太太的話讓司丞有些汗。
自古以來,只有男子保護子這一說,怎麼到他這就顛倒了呢。
在江老太太的囑咐下,江念起,走到他跟前,“走吧,送你回去。”
司丞眉心一蹙,“我一個大男人自己回……”一旁的江老太太輕咳一聲,司丞想了想,眼珠轉了轉,輕笑一聲,“那就麻煩你了。”
車上,江念顧自地開著車,全程沒有出聲。
至于司丞,從上次他去醫院看江念后,兩人顯有這樣的獨機會。
一來二去,他的心思也活泛了起來。
凝著人絕的側,他淡然開口,“我聽暮暮說,后天你在江大有個講座,嘉賓選好了嗎?”
握著方向盤,目盯著前方,張了張,“校方安排的噱頭而已,我沒怎麼注意。”
“要不我來?”他貿然的出聲,隨即補充道,“反正也沒什麼事,幫幫你總是好的。”
“你大哥怎麼樣了?”江念沒有直接答應,反問了他一句。
提起自己大哥,司丞面上漸漸嚴肅,扯了扯角,譏笑道,“也就那樣了。”
“醫生說,這輩子蘇醒的機會渺茫,很可能……”他一陣哽咽,隨后輕笑,“大概率是在床上度過這一輩子了。”
自家大哥做事向來謹慎,還有開車的老周技練,又是常來常往的路段,怎麼可能會發生意外?
唯一的可能,是他大哥生意上的競爭對手做了手腳。
其實,這些年來,他沉迷于拍戲,對自家產業毫興趣都沒有。
可是,小妹離開那年,他覺得,司家的企業并沒有明面上這麼簡單,背地里還有其它見不得的產業。
當時他也問過大哥,只是大哥在聽完這句話后迅速拉下了臉,并叮囑他,既然要當演員就要安分守己,不該他心的事就閉。
那是第一次,向來儒雅隨和的大哥面那樣凝重,對他的語氣也格外冷漠。
所以,這一次的意外,他懷疑跟司氏背地里的產業有關。
他將這事告訴小妹,沒想到小妹神無比自然,顯然,早就知道了。
如同大哥那般,叮囑自己不要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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