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所有的匣子里加在一塊兒也就只有五兩銀子。
屋里博古架上擺著的東西不是贗品就是次品,要不然就是空。
換銀子肯定是不行。
目前來看自己的這點兒家底就這些。
唉,雖然這一次的開局比上一次強多了,上一次那可是破草房,而且走風氣。
這一次起碼還有五兩銀子。
但是總覺心里頭不舒服。
好歹咱當初開40家連鎖店的時候,每日的進賬也是上萬兩銀子。
到后來他們一家人在京城落腳,那也住的是五進的大宅子。
呼奴喚婢,每天是大魚大。
出門好歹不是馬車,就是轎子,現在可倒好,這會兒又變了一個一窮二白。
行吧,咱明天得重新開始,從打鑼鼓,從開張。
好不容易一覺醒了。
阿岱了一個懶腰,下地穿服。
穿服方面已經很練,看樣子這個古代和他們上一次所帶的古代差別并不大。
當然只是他們的階級環境發生了變化。
糯米已經說好了,要去到娘親那里去打聽娘親到底有什麼愿?
不過目前來說,以他們所看最好的方式就是分家另過,可是從侯府里分家出去,顯然是沒那麼容易。
按照他們對于當前環境的猜測來說,馮慧珍這個繼母自然是愿意分家另過自己當家做主的。
不過這僅僅是猜測。
小廝端上了早飯。
阿岱一看這早飯,臉立刻就沉了下來,沒辦法,這大廚房也太敷衍了。
好歹他也是侯府的爺,無論怎麼樣,面子上總要過得去。
可是二房過的這是什麼日子呀?
早餐只有兩樣,一樣小米粥,另外一樣就是包子。
而且那包子很明顯是昨天剩下的。
回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廚房的廚子不用心,還是故意的。
包子皮底下了水之后都已經變得疲得很,本就沒辦法吃。
唯一的一樣小菜,居然是咸菜。
看到四爺臉沉了下來,小廝角勾了勾。
四爺還真當自己是府里的爺呢,他們吃的飯菜都比這個強。
二房在府里是什麼境地?只要長眼睛的都看得清清楚楚。
老侯爺去世之后,老夫人當家二房的日子那是一落千丈。
大夫人和老夫人雖然上沒有說讓他們磕待二房,可是這些底下的奴才見風使舵,自然知道如何揣主子的心意。
立刻就有人開始這麼做,一次兩次做多,二房顯然也知道自己沒那個分量。
越是忍讓越是助長了這些人的心思。
顯然從阿岱的記憶中搬出來,原主的父親本來就是因為自己出不正占了嫡子的位置。
自己心虛,所以做事的時候謙和退讓,以至于退著退著就了習慣。
老侯爺去世之后,二房的江二老爺自然更是夾著尾做人。
大廚房自然使了勁兒地磨二房的人。
現在已經把這些飯食克扣到了這個地步。
府里的奴才都不這樣吃。
只見阿岱扭頭冷冷地打量著小廝。
小廝被四爺的眼睛看得心里咯噔一下,無論如何這也是四爺。
名義上還是府里的爺。
急忙陪著笑臉說道。
“爺,今天的飯食和往日里一樣,奴才也沒辦法,大廚房給的份例就是這個。
要不然爺出去吃,到街上找點兒吃的?”
平日里阿岱被小廝這麼一勸說,也就拿著銀子到街上去大吃二喝。
反正他能在街上吃到好的,誰還耐煩吃府里的這些狗屎。
主要是一想到不自己也得吃這種難以下咽的食,連那位繼室夫人也得跟帶著自己的子這樣的待遇,所以這位四爺本不鬧騰。
反而高高興興地把這件事下去。
可惜阿岱今天已經換了人,芯子里的這位四爺當然舍不得拿自己的五兩銀子出去大吃二喝。
阿岱手頭的五兩銀子,還準備琢磨著弄一個小生意。
不然一家子都沒有退路。
當然首先收服的就是自己邊的小廝。
昨天他就已經發覺自己邊的丫鬟小廝,全部都是大夫人,老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送過來的,基本上邊得和篩子一樣。
如果沒有可信的人跟在邊,那麼就容易出事,可是如果把邊的小廝這些都打發了,恐怕立刻就會引起老夫人他們的注意。
阿岱直接一拍桌子站起來。
“這是什麼狗東西?居然敢給我送這樣的飯食過來。這是豬食嗎?
把我這個堂堂的四爺當什麼人,一天兩天就罷了,天天如此,這不就是誠心的。
任他們大廚房隨意欺負?把這些東西裝到食盒里。我去找老夫人。”
“我還就不信了。老夫人會眼看著大廚房的這些奴才磨我這個府里的爺。”
阿岱眼睛一瞪,不怒自危,拿出當年做掌柜的威風,果然小廝哪見過這種氣勢。
早就嚇了腰,再說了這種事是他們底下奴才私自做的,只是揣上意。
可是上面的主子沒這樣吩咐過。
一旦鬧到了老太太面前,老太太為了維護侯府主子的面,自然罪的是底下的奴才。
得罪了大廚房,那就相當于是得罪了一批人,能有自己什麼好果子吃。
更重要的是也不至于,爺的飯食就是這樣,不過是小廝故意把他們的飯食和爺的調換了一下,大廚房就算再渾蛋,也不敢把事做這個樣子。
一旦把這些事都揭開大廚房有大夫人護著,他們可沒人護著。
眼前的初一是三夫人送過來的人。
無論是怎麼說,大夫人和老夫人都不會護著他。
初一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我的爺啊,您千萬不能鬧到老夫人那里去,如果鬧到老夫人那里去,您就是如了夫人的意啊,您想想您要是把這事鬧過去。
夫人他們也是吃的這樣的飯吃,那不就是變相您幫著夫人他們改善伙食。”
“他們我管不著,可是我在我是府里的爺,我有權利吃飯,憑啥給我吃這種豬食?總不能我為了對付夫人天天拿銀子出去吃飯。
反而便宜了府里的奴才,憑啥呀?還有沒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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