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渺拒絕了他,公收班時間是十點半,正好還能趕上最后一班公,直接能到家門口。
坐上公之后,出手機,意外地看到手機里有三個來電,都是來自于遲鷹。
趕給他回撥了過去:“阿遲,我剛剛手機被沒收了,沒接到電話,你找我有事嗎?”
電話那端嘈雜喧囂,遲鷹嗓音懶散,似玩笑,半真半假道:“你也不接電話,秦斯也不接電話,怎麼,背著我一塊兒玩啊?”
蘇渺微微一驚,沒想到他察力如此之強。
不愿意說謊,承認道:“我們在一起玩劇本殺,很多班級同學,因為秦思遠說不想被打擾,所以手機統統都沒收了,你別生氣哦。”
他輕嗤一聲:“跟誰玩,怎麼玩,我還能管著你?”
蘇渺聽出了年調子里的醉意,也聽出了他似有不滿。
“阿遲,你喝醉了嗎?”
“嗯。”
”是…心不好嗎?”
“也許吧。”
“等著,我跟你打視頻。”
蘇渺掛斷了電話,給遲鷹撥去了視頻通話。
屏幕另一邊是一個熱鬧喧囂的酒吧,年坐在吧臺邊,后霓虹闌珊,時不時有穿著時尚清涼的俊男靚自后掠過。
他略帶醉意的桃花眼微勾著,微醺中越發出幾分壞的勁兒。
“拿遠點,給我看看。”
蘇渺聽話地將手機拿遠了些。
雖然公上線昏暗,但窗外時不時有路燈照進來,在清麗的臉蛋投下斑駁的影。
冬日里,的臉蛋越發顯得紅齒白,黑的杏眸認認真真地盯著屏幕,明白坦地昭示著對他的一番心意。
遲鷹笑了,指尖挲著手機屏幕上的臉頰,眼尾輕挑:“跟同學出去玩,也不知道化妝。”
“唔,沒這個必要。”
“上次和我去爬山,你化妝了。”
蘇渺想起上次用媽媽的眉筆勾這糟糟的眉,技不好,還讓遲鷹一眼就看出來了。
眼底帶了幾分笑意,很小聲說:“跟你…就有必要了。”
遲鷹凝著屏幕里的孩害的笑意,腔起伏,有種在高原上呼吸的缺氧,意猶未盡。
如果在他邊,大概率會控制不住想對做一些很親的事。
“阿遲,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喝酒了。”
遲鷹放下了裝了一半伏特加的酒杯,很乖地說:“好。”
蘇渺心疼地看著屏幕里的他:“為什麼不開心呢?”
“今天不信邪地又去見那個人了。”遲鷹毫不諱言地對敞開心扉,“我想我大概死了,他們都不會在意。”
蘇渺想著,“那個人”…大概是他的媽媽。
知道遲鷹家世鮮、有極有名譽和聲的父母。
但也知道,遲鷹并不幸福。
“阿遲,不是沒有人在意,我就很在意。”
遲鷹又笑了,好像看見,他的角就忍不住上揚,“我知道你最乖了,只有你,是我一個人的。”
“嗯,我是小鷹嘛。”
換了平時,蘇渺大概不會和他這般直白和袒地表明心意。
但遲鷹喝醉了,無邊孤獨的黑夜里,只有這些暖心的言語,能夠讓他微不安的心,得到稍稍的安與釋懷。
“小鷹,什麼時候下車?”
“還有兩個站。”
“不掛視頻。”
蘇渺想了想,玩笑道,“那你要給我買流量哦。”
他又笑了。
真的,跟在一起,他笑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好,我給你買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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