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迢下意識地抬眼, 倒沒咯噔,只是「被抱錯」這三個字到了他的痛楚。
他想到自己被騙到這個綜藝的始末,恨不得當場打電話問張彌雅賣的關子是什麼。
柳如眠也沒想到還能這麼增加人設, 瞬間眼前一亮, 活像學到了。
噢了一聲:“那我們枕頭姐那麼貌如花, 也不可能是純正的甲小妹啦。”
池亦真:“你晚上睡覺自己問去。”
【好損,池亦真故意的吧, 報復回去了。】
【哈哈哈我看這組嘉賓斗也很好笑, 賀迢默默地幫池亦真把扣子扣好, 真賢惠啊。】
【迢啊,你別因為照顧老婆而忘了事業啊, 你的客人在等你呢。】
那邊真有客人在喊老板,賀迢讓池亦真先坐會就轉要走。
池亦真沒再跟柳如眠說話, 跟著賀迢走了。
客人一邊點單, 一邊忍不住地去看燒烤架前的倆人。
因為攝像設備都很,就算人群里也有節目組的人,但正兒八經的顧客很能發現。
中學生可能剛晚自習下課, 幾個人在一起嘰嘰喳喳,一邊拿串一邊看賀迢。
賀迢就就沒說話,一套燒烤作行云流水, 池亦真就站在一邊看。
小姑娘推推搡搡去找位子坐了,其中兩個扭扭地過來。
池亦真心想:經典劇, 肯定是找賀迢的。
賀迢心無旁騖地燒烤, 他看著就覺得秀可餐。
結果馬尾辮的中學生直愣愣地朝他走來。
“你好!”
響亮的打招呼伴隨著一個鞠躬, 打了池亦真一個措手不及。
池亦真急忙去扶:“干嘛呢。”
對方眼睛亮晶晶:“你是池亦……”
池亦真突然湊近, 他低了聲音:“說出來就不承認了啊。”
小孩轉頭看了眼, 有點疑。
在看池亦真, 發現對方眼神含笑,神正,倒是完全不像開玩笑。
啊了一聲。
也低了聲音,以為自己夠,從書包里拿了個本子和筆給池亦真。
眼神很明顯嗎,飽含期待。
這直播沒辦法掐,池亦真只能這麼順勢演下去。
“我都不拍戲很多年了,也就演過一點,你怎麼還能認出我?”
對方還有點害,抬眼看著小學看過的偶像劇的男主角,聲音都有點抖:“因為我有很多你的紙。”
【這人設真是越來越富了啊!越來越池亦真了。】
【這分明是不可抗力!】
【池亦真也很無奈哈哈哈。】
【實不相瞞我也有紙誒,以前都在課桌桌板里的。】
【池亦真十幾歲就演戲了,雖然演的不怎麼樣,但年代濾鏡還是有的。】
【有點羨慕,能見到真人,池亦真還溫。】
池亦真點點頭:“我那時候造型好雷人的。”
小孩搖搖頭,非常真誠:“很帥!”
看了眼周圍,可能不怎麼關注綜藝,以為池亦真是單純地沒消息,非常好奇地問:“你現在為什麼在燒烤攤啊?我聽說你不拍戲了生活很困難,所以……”
這種話說出來有些難看,一般人就算再寬容還是會難過。
鏡頭里池亦真還是含笑看著對方,“是啊,很困難,但還是要活下去的。”
他很爽快地簽了自己的名字,又問小妹妹要什麼祝福。
對方說希月考考好一點,池亦真寫了學業有。
中學生拿回了自己的本子,還是覺得池亦真明明以前那麼好,在這里格格不,天真地問了一句:“不可以繼續拍戲嗎,一定要在這里……嗎?”
池亦真搖頭:“沒人找我拍戲啊。”
他轉頭看了眼被對自己還在工作的賀迢:“這的老板,喏。”
他的手指還是纖細修長,但眼可見得跟以前偶像劇里不一樣。
還有明顯的傷口和老繭,也不再是昔日被家人寵著的爺。
“是我現在的男朋友,我們之后會結婚的。”
他說著綜藝里人設池亦真會說的話,但此刻頭頂枯黃的梧桐樹纏了燈帶的燈灑下,背后是其他攤位的霓虹,他好像從保溫箱走到了室外,開得堅韌又篤定。
很容易讓人覺得被他看在眼里的那個人可以完全滋養他。
中學生啊了一聲,愣了幾秒后又接了,“嗯,這個老板好帥的,剛才我同學還這麼說呢。”
還是問了一句:“那他對你好嗎?”
其實這節目不過第二天,池亦真也不知道怎麼說。
但賀迢人是真的不錯,哪怕有演,哪怕池亦真也覺得這個人好玩還帶著點不按常理出牌。
池亦真嗯了一聲。
“他人很好,也會對我很好的。”
【靠!我沉浸了這個氛圍!】
【這是托嗎,但我看這個妹妹的校徽??和我妹妹一個學校,寄宿學校,半個月放一次還不讓帶手機……應該不是。】
【好心酸啊,雖然是在直播綜藝,但完全是池亦真本人啊,沒人找他拍戲只能另尋生路什麼的。】
【還是要活下去……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啊嗚嗚嗚。】
小妹妹笑了笑:“那就好。”
池亦真:“去坐著吧,你們點的燒烤我會給你們送來的。”
池亦真走過去要去幫賀迢的忙,賀迢卻搖頭。
他百忙之中抬眼深深地看了池亦真一眼。
池亦真:“怎麼了?”
賀迢:“我是不是高攀你了?”
【哈哈哈這句怎麼有點委屈啊!!】
【我沒想到這是E神能說出的話,哦他現在是賣燒烤的。】
【那是有點,畢竟池亦真綜藝的人設也是小爺明星跌落神壇呢。】
【我在想如果不是綜藝,他倆的份能好上嗎?】
【完全沒機會吧,E神不面。自己年會都不參加的貨,池亦真……唉好慘,真的沒戲拍,做幕后,四打零工……毫無集。】
【靠太了吧!!恩香瓜!我真的很好奇小張總怎麼說服E神的,他看上去好恨哈哈哈。】
池亦真做了個夸張的表,下一刻又看了眼周圍,趁現在沒人點單,也沒人來加料親了賀迢一口。
親在臉上,親了賀迢一個措手不及。
他手上的串都差點拿不穩。
池亦真:“想什麼呢,你長得帥又會做我吃的鹵鴨,完全。”
他還頓了頓,在燈下笑得越發燦爛:“完全是我的理想型。”
“就算我哥不同意,但他現在已經不在了,如果看到我和你這樣努力生活,也會高興的吧。”
池亦真說完又覺得有點,拿了賀迢放在一邊的杯子。本來是應該問我能喝嗎,但他倆節目的關系,這麼問會顯得很生疏,他就很自然地拿走打開喝了。
賀迢還愣愣的,機械地翻著烤的面。
池亦真喂了一聲:“表哥你傻了嗎?還因為我哥當初嫌棄你的事生氣啊?”
【是我我也傻。】
【我賀迢,人稱E神。高一米八五(目測的),是知名游戲公司星軌的ceo。某天一覺醒來,我多了一個老婆,而且我變了一個燒烤仔,沒有足球場大的房間,沒有滿柜子的珍貴手辦,只有一個若天仙的老婆,好可怕哦。】
【什麼東西啊樓上!有這種老婆著樂吧。】
【如果他們以后也沒集……】
這種對話實在太考驗臨場能力了,賀迢只能搖頭。
池亦真一邊把烤好的串放到一邊,一邊說:“他只是心疼我。”
其實原主的過往很有機會說。
池亦真是想讓人知道的,那段抑的,痛苦的時。
池亦臻和池亦明相依為命以為還能撐過來的日子。
現在是很好的機會。
“我哥呢,從小到大都心我,”池亦真頓了頓:“他覺得以后得找個人照顧我,也得過好日子,不能吃苦。”
他笑了笑,先去把這盤燒烤送給剛才那桌學生,回來的賀迢又有新單,池亦真就陪著他。
賀迢:“然后呢?”
池亦真:“然后什麼啊,你不是都知道嗎?家道中落,爸媽都不在了,我哥忙著還債,都沒顧得上我。”
他的口氣輕松了很多,“也沒想到我不好好上學還因為被他追著打然后差錯認識了你。”
賀迢想了想那個畫面,還是覺得太夸張了。
電視劇的演的吧,哪有人真的砸進子堆的。
但如果是池亦真這樣,他又覺得正常的,搞不好這家伙是故意的。
【那個畫面…】
【很難想象E神蹲在地上賣子。】
“我哥對我很好,但是他命不好。”
炭火滋滋滋地靠著,池亦真站在一邊,喧囂的背景是夜市的人。
現在還沒到最多人的時候,但也足夠忙了。
他們說話說著說著總會被打斷。
但不妨礙賀迢一次次的然后呢。
“他本來是我爸媽領養的,結果領養來沒幾年就有我了。”
原主回憶里的大哥溫溫,書卷氣十足,其實格很強勢,非常護短。
池亦真的事他都親力親為,也不奇怪原主那麼不關心其他的事兒了。
賀迢在資料上看過這些,直播間的觀眾也看過,但沒有當事人直白地說起來有覺。
現在池亦真的神帶著懷念,即便炭火的煙卷過,反而讓他的面目越發給人一種涅槃重生的覺。
“我小時候其實不太喜歡他,總覺得他老管我,我朋友他也要管。”
池亦真聳聳肩,看了眼賀迢:“你也是我叛逆的結果。”
【前半段是真的吧,只不過池亦真沒遇到賀迢,遇到的盛忻。】
【要是當初遇到的是賀迢,池家那個大哥會管嗎?】
【如果是賣燒烤的肯定不同意吧……其實落魄了差不多門當戶對了。】
賀迢:“你會后悔嗎?”
他抓著一把烤串,一邊撒料,一邊翻,卻還要空看一眼池亦真。
池亦真一瞬間明白了他在問什麼。
原主會后悔嗎?
如果早知道會有被拿著池亦明威脅的那一天,會不會認為不如早就從了盛忻?
池亦真搖頭。
“沒什麼好后悔的,”燈下的池亦真目灼灼,一雙眼簡直深似海,幾乎要看得賀迢信以為真自己是他的畢生所。
“現在我有你了啊,老公你會疼我的對吧?”
【靠啊太嗲了,我不了了!!】
【呵呵池亦真一說老公我就知道是調戲……譴責!】
【我還是可恥地嗑到了,真的很好嗑誒。】
【賀迢都不敢看他……心里有鬼。】
隔了半天,眼看這串都要老了賀迢才張地拿起,放到一邊鐵盤。送給客人的時候和池亦真肩,他小聲地說:“會的。”
“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作者有話說:
嚶——有榜了!!
那這周多更點——
謝謝大家的評論——
“這是我從死神手裏搶回來的男人,妳也敢搶?”木晚晚冷冷的看著那個要打藍鏡深主意的女人,可女人面露不屑,神色囂張,對著木晚晚譏諷道:“妳只是壹個見不人的私生女,妳更配不上藍鏡深!”“配不配,不是妳說了算!”藍鏡深攜著壹身冷峻的氣勢走來,攬過木晚晚的腰肢,在她唇上落下壹吻,隨後又旁若無人般暧昧說道:“夜深了,咱們該回去睡覺了。”
【女法醫vs頂流影帝】蘇知孝喜歡傅稽衍十年,偶然得知自己不過是個替身。 呵,這狗男人,她不要了! 傅稽衍,京北市傅家太子爺,娛樂圈頂流影帝,萬千少女的偶像。 被老婆甩了一臉的離婚協議,懵了。 ……某天,傅影帝被當紅小花告白:「衍哥,我喜歡你好久了,真的」 傅:「喜歡我?先說說看,就這張臉,填了多少玻尿酸?」 女明星當場崩潰,大哭著離開。 傅狗:「老婆,我真的不認識她」 就差舉手發誓了。 正在出警現場,並將剛才一切盡收眼底的蘇知孝:「傅先生,麻煩讓讓」 狗子:我太難了~(追妻火葬場,前期真狗)
婚情幾許前夫請自重陸瑤邵允琛是書中的主角。 陸瑤用三年都沒能邵允琛捂熱的心,撞破那些不堪後,她毅然選擇放手。 遞上一紙離婚書:“既然不愛,就離婚吧。” 沒想到離婚後肚子裏多了塊肉。 前夫撞見她嘔吐後,直接長腿一跨,把人堵在洗手間。 “誰的?” “不到一個月,放心,肯定不是邵先生你的。”陸瑤淡淡一笑。
二十七歲這年,安枝予做了她人生中最瘋狂的一件事,爲了報復前男友的劈腿,和前男友的頂頭上司結婚了。 靳洲,靳氏掌權人,一個把教養刻進骨子裏的男人,他溫柔、沉斂、且優雅,卻也極度的潔身自好,不曾有哪位異性能打破他的社交距離。 婚前安枝予就聽聞過他的各種低調不露鋒芒的傳聞,誰知領完證第二天,他就牽着自己的手,在人流涌動的電梯口,親了自己的額頭,還與人高調炫耀說:我來送我太太上班。 “......”難道傳言不可信? 不過一場各取所需的婚姻,安枝予只當他是做做表面功夫,可婚後的他溫柔且細心,對她耐心也極好。 凜冬長夜,他裹挾一身寒氣追到她所在的城市,聲音低啞的都不像他: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後來她才知道,當天的機票售罄,他開了九個小時的車。只因天氣預報說她所在的城市會有暴雨。 * 不會有人相信,像靳洲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也會有不能言說的暗戀。 的確,在遇見安枝予之前,他一直都是個極其克己復禮的人,直到聽聞她即將要結婚的消息,被他深藏的炙熱、瘋狂且深愛終於藏不住了。 於是,在她前男友的婚禮上,他放下了一直以來的隱忍剋制,問她:要不要和我結婚? ** 怦然心動本該是一瞬間的事情,可她的出現,卻動搖了他的世界,超出他想象的後勁,讓他每一次與她獨處時,都能輕而易舉地在他心裏掀起波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