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應付明天要見面的暴君。
當天晚上, 喬星南拉著零和風凌排練了整整兩個小時。
第二天一大早,瑞爾特和斯特叔如同往常一樣去刷其他人的好度,引導輿論, 喬星南則整理好儀容, 按照計劃,帶著零與風凌一起去往艾斯里特的宮殿。
與此同時, 艾斯里特坐在宮殿的書房里, 將下屬傳來的消息丟在桌子上,他用手微微拄著腦袋,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卻讓人莫名的膽。
“等四國來到亞利蘭斯, 就將繼后給比亞拉, 雖然被削掉了手腳,但想來,他們應該不會嫌棄自己國家的公主,是嗎?”
長大一些的黃金蟒盤在霍德華的肩膀上, 聽到艾斯里特的聲音,它抬起腦袋,左右搖晃了一下, 嘶嘶地吐著蛇信, 碧綠的蛇瞳直勾勾地看著對方, 仿佛是想試探地親近他, 但卻在艾斯里特冰冷的視線里,默默在霍德華的頸側。
霍德華沒有毫慌,他聞聲點頭, 恭敬道:“是, 陛下放心, 這幾個月我們依舊會嚴加看守。”
嚴加看守的潛意思,就是和之前一樣,確保每一日繼后和親王都會經歷削,斷骨的酷刑,只要能保證活著見到比亞拉的使者即可。
霍德華低著頭,等著帝王的命令。
原本他并不理解,陛下既然那麼厭惡繼后一行人,為什麼不直接殺掉他們,就像當初狠厲果決地殺死教皇上位一般,直到幾個月前,他知道了一些事,才約明白了什麼。
正在這時,侍從在外面敲了敲門。
艾斯里特似乎猜到了敲門的原因,他靠在椅子上,跟以前相比眼里似乎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緒:“帶他們進來。”
霍德華領命出門。
很快,他便帶著三人走了進來。
艾斯里特的視線落在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上,幾日不見,他這位“友人”長相依舊驚艷,當對上那雙金的眸子時,原本植在脈中暴躁的緒似乎被下去了一些,他的角勾了勾。
這雙眼睛果然很漂亮。
尤其是在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種平靜卻帶著矜傲的目,仿佛自己和他在一個位置,艾斯里特想著,留下這雙眼睛的.又強了一些。
他彎著角,垂下眸子,轉而看向了黑發男人側的兩人。
一個著黑袍披風,從頭到腳都是黑,半張臉用巾遮住,只出來了那雙深邃的藍眸,另一個披著白披風,寬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上半張臉,材瘦修長。
等黑發男人坐在自己的左下方時,他后的兩位下屬便忠誠地站在椅子后面,一黑一白,寸步不離地守護他們的王。
艾斯里特看了一眼后便收回了視線,隨后對霍德華道:“你去吧。”
霍德華一頓,點頭應是。
他知道陛下是想讓自己去理繼后那邊的事,然而就在霍德華準備離開的時候,纏在他臂膀上的黃金蟒不樂意了。
黃金蟒從霍德華上下來,蜿蜒地扭子朝艾斯里特方向爬去,它本不記得,自己之前就是因為被艾斯里特拒絕接近,才纏到霍德華的上,這會兒一心只顧著往他邊靠。
還沒等到它爬幾米,黃金蟒便對上了艾斯里特的冰冷的目,那并不是假模假樣的威脅,而是一種冷漠的警告,自己如果再敢靠近,對方真的會殺了自己。
黃金蟒立刻僵地定住了子。
霍德華見狀,趕忙蹲下,想要將金殿下帶走,陛下這段時間緒不穩,萬一真的發怒,將金殿下咔嚓了就糟糕了。
誰曾想,金殿下雖然傻,但是某種意義上來講,它的直覺準,知道霍德華如果真的把自己帶走,它就沒辦法繼續觀察腦袋似乎出了問題的艾斯里特。
黃金蟒頓時一轉,在霍德華還沒到它時,飛快地扭著子爬向了離艾斯里特很近的男人。
喬星南自從進這座宮殿心里就很有些不安,他坐在位置上,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竭力不往旁邊那人的上瞥。
暴君這十幾天是去整容了嗎?
怎麼變化這麼大?
原本暴君就長得很好看,金發碧眸,棱角分明,雖然喜怒無常,晴不定,但如果細看,就會發現對方上帶著一難以察覺到的青。
可現在那點青徹底不見,原本半長披肩的金發已經及腰,碧綠的眸子更加幽深,如果說之前,喬星南還能從對方的眼神里察覺到他的想法,現在就毫猜不到對方在想什麼。
還有那條蛇。
喬星南看著被暴君的視線嚇得不敢再接近,而直直向自己沖過來的蛇,放在椅子上的手指微,下一秒零出現在了他的前,繃。
“退下。”
清泠的聲音響起。
白袍人瞬間僵直,任誰都能看出白袍人在擔憂著王的安危,卻因為王的命令不得不退后。
黃金蟒看著那個白袍人被呵退,作更快了,順著黑發男人的就纏了上去,接著,蛇纏在了對方的胳膊上,吐了吐信子,乖巧地靠著喬星南的頸側,假裝自己是個不會的裝飾品。
霍德華一僵,他余關注著表沒有變化的帝王,心里松了口氣。
既然陛下沒有立刻手,也就是說這個距離,并沒有及陛下的底線,想通了這點,霍德華便躬行禮,退了下去。
被蛇纏著胳膊的喬星南約注意暴君的視線落在自己上。
他表不變,淡定地回視對方幽深的碧綠眼眸。
眾所周知,在對視時,誰先移開視線誰就輸了,暴君現在讓人看不,自己的人設必須立得穩穩的,才能保住他的命。
至在跟暴君對視的時候,自己不能表現出一點心虛。
“喬,不怕它嗎?”
正在這時,暴君忽然開口。
喬星南沒有想到暴君會問這個問題,他面疑:“有什麼可怕的?”
暴君眸微深,不再說什麼。
喬星南是真的不怕蛇。
黃金蟒溫馴,前世他跟組的時候,經常在道組混,看的多了,對于這種一米多長的蛇還不至于太害怕,更何況,這個蛇兄和自己簡直同病相憐。
喬星南記得暴君之前很喜歡蛇兄,平日里會突然它尾,按它的頭,雖然行為暴,可那確實是一種眼可見的親近。
現在,蛇兄就連靠近都不被允許。
聯系風凌之前的話,喬星南在心里暗嘆,暴君可能又養了一個強大的鱗甲魔,可憐的蛇兄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喜新厭舊,已經有了新寵。
也就是因為這一瞬間的同和蛇兄機靈的表現,才讓喬星南忍不住幫它一把。
當然,幫助蛇兄的前提是喬星南知道,自己這個行為無傷大雅,并不會真的惹怒暴君。
看著艾斯里特俊的臉,喬星南睫微,想到自己的來意,他的手指從黃金蟒的鱗片上劃過,主出聲道:
“現在說可能有些遲了,多虧了艾斯里特你的幫助,我才能迅速理那些背叛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喬星南表平靜,可眼神流出一親近的謝意。
艾斯里特看著那雙著親近的金眸,眼神微:“不必客氣,喬,那些背叛者你都已經解決了?”
喬星南微微點頭,他示意地看了眼風凌:“之前我曾讓您的騎士告訴過您,我的監察來了,不知您是否收到這個消息。”
“那時候來的不止風凌一人,還有一人因為得到了我的命令已經回國去理那群背叛者。”
當初為了兌換金幣,他把理不存在的背叛者當做借口,獲得了“魔法卷軸”的材料,為了讓風凌的留下合理化,必須有另一個人去理“背叛者”。
這也是喬星南為什麼要特意解釋一句的原因。
艾斯里特點了點頭,但相比這個,他更關心的是:“那群背叛者不知道喬是怎麼理的?”
喬星南知道暴君極其厭惡背叛者,自然知道該怎麼答。
“送他們去了該去的地方。”
他緩緩說著,聲音里帶著一涼意。
聽到這句話,艾斯里特眼里出了幾分滿意,顯然很欣賞喬星南這樣的做法,他停頓了一下,突然道:“這兩天我因為政務繁忙,沒能出時間來見你,喬不要見怪。”
喬星南面上微松,心里仿佛因為友人的這句話到溫暖:“艾斯里特不用放在心上,政務要。”
“正巧事解決的差不多了,我可以多陪喬去玩玩。”
不用不用,暴君你繼續忙吧。
喬星南心里瘋狂地拒絕,但是面上卻有些,不過隨即變了猶豫:“不會耽誤艾斯里特你的正事嗎?”
艾斯里特笑了笑:“不會,這點時間我還是有的。”
喬星南溫和的表不變,雖然他一早就決定自己要刷暴君的好度,但是看著現在變得更加晴不定神莫測的暴君,他心里不免有些虛。
可再怎麼不想面對,看樣子也躲不過了。
“那便好。”喬星南金的眸子微彎。
忽然覺到胳膊上繃了一下,喬星南偏頭,就看見盤著自己胳膊黃金蟒亮清澈的碧綠蛇瞳,正眼地看著對面輕笑的男人。
而當男人的視線落在蛇上時,喬星南能明顯覺到這條黃金蟒微微用力,尾尖輕拍著自己的胳膊,滿是張。
下一秒,艾斯里特無地瞥開視線,本沒在黃金蟒上停留。
黃金蟒垂下了蛇頭,傷心地著喬星南的頸側,似乎想要尋求安。
多麼殘忍的主人。
喬星南看著黃金蟒,總覺自己胳膊上的這條蛇,好像那種因為主人冷淡而委屈的小狗。
眼中的憐更深了。
他目和,安地了一下小蛇的鱗片,不得不說,不錯。
“喬,你很喜歡蛇嗎?”
艾斯里特看著喬星南那雙比金琉璃還要耀眼的眼睛,忽然出聲問道。
這是他第二次看見喬星南這樣的眼神。
第一次的時候,是在喬星南在宴會上談起自己的國家,那時候,他的眼睛就像是世界上最麗的金,讓人忍不住想要手。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會對一條小蛇也出那樣讓人心的眼神。
喜歡倒也沒有,只能說是不討厭。
喬星南想著暴君之前說的,小蛇只有皮囊好看,便順著他之前的話,語氣帶著笑意,實則滿是謹慎地回答。
“它很漂亮。”
暴君嗯了一聲,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他忽然說了一句:“我有比它更漂亮的。”
喬星南一頓,新歡嗎?
喬星南嗯了一聲,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不過卻不是艾斯里特想看見的。
艾斯里特眼神冷淡了些許,心里突然有些煩躁。
暴期心不定很正常,他們這一族領地意識非常強,年期因為弱小,并不明顯,可一旦進暴期,就會產生變化,等到年后徹底定型。
暴期很大程度到年期影響。
如果在進年期時,有人引導,可能會平和一些,但如果沒有,進暴期的他們便會對其他異族產生很強排斥與殺意,就連脈相連的異族也不例外,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
艾斯里特眼神晦了一些,突然就沒什麼想說的.了:“喬,今天我有些累了,明日再和你聊。”
這是在趕客了。
喬星南點頭,他關切地讓艾斯里特注意休息,便起準備離開。
黃金蟒纏著喬星南的胳膊,察覺到對方的靜后,猶豫著是否要下來,可當它對上那雙比之前還要冷漠的眼睛后,瞬間就安分地纏在喬星南胳膊上,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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